“怎么走了?”
以为北青那恍惚的模样,估计已是心死多时,应该会成为捱当老板后的第一个客人。
对此,萧捱倒是摇了摇头,将帐收了回去。道:“他还有些事放不下。所以我没让他入住。”
“有些事放不下?”感觉到身后倒霉二的气息有了些变化,琴桑直接问道。
闻言,萧捱看了看站在琴桑向后,此时已经瞪大双眼的二,道:“清姬前几日因哀怨过深,前几日撒手人寰了。”
“清姬?北青的娘亲,海君的宠妃?”琴桑问道。
“嗯,人走的有些突然,只是海君似乎没太注意。”到这里,萧捱几不可闻的摇了摇头,似乎对那北青皇子的遭遇有些唏嘘。
“没太注意?怎么个没太注意?”琴桑问。
“刚刚北青的也含糊,好像是清姬死后在宫中停尸三日,海君才想起为其安排身后事,而且还是在北青于殿前长跪不起之后,才了草行事。”萧捱回道。
“竟如此薄情?”没想到会是样的情况,琴桑也有些意外。
那倒霉二更是跟着一愣,不由轻道:“怎么会这样,清姬大人是南海一族的三公主,跟随海君近万年,更为他生了皇子。怎么也不该受如此怠慢啊!”
听了这话,萧捱看了看那二,才道:“也没什么可意外的,海一族因北青的莽撞行事,失了在九重天的威名,更成了三界众仙家的笑柄,从那时起,清姬的日子便不好过了。这海君的后宫就人丁兴旺,从不缺貌美善言之人。这有了机会,你一言我一语的,也就将这对母子从人人羡慕变成了人人挤兑。”
千言万语,终究道得一句世态炎凉,人心凉薄。
这时,那倒霉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似陷入自己的思虑中,默默转身离开。
琴桑看着他没什么神的模样,不由叹道:“他可是为觉得,是自己害了北青母子?”
闻言,萧捱看了看二,道:“也许吧!善良的人总要承受更多,最终会因为心中放不下太多事,而选择牺牲自己。”
如此着,萧捱从帐下抽出另一个帐册,只不过这一记得,却是店中用人记录。
萧捱熟练的在里翻找着,最终落在了其中一页。
此时,琴桑也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跟着一起看了起来。
“你,师傅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怪罪咱们啊?”琴桑跟着看了会儿后,问道。
“不会。”萧捱肯定的笑道:“师傅交待过,这鬼栈里的诸事,都重一个缘字,为客是缘,为仆是缘,所以选择也是一种缘分的促成,没什么可避讳的。”
随着北青的离开,鬼栈再次变得安静。
萧捱继续自己对护阵的研究,琴桑则先了个舒服地,睡觉安稳。大概过去了几个时辰吧,那倒霉二却再次来到了柜台之前。
只是这一回,他的脸上却没了平日的放松,看着萧捱更多的,却是不知如何开口的忐忑。
“老板我我想”
“想离开?”似乎早就料到,萧捱轻道:“不放心北青?”
闻言,二点了点头,道:“到底,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初不自量力,是我不知用心教导,是我害了北青。”
“我知道,我现在出去,也帮不了他什么。可北青那脾气,如今一个人在海,肯定难得应付。您不知道,他的那些兄弟姐妹都不好相处,当年清姬大人虽有些骄纵,那也是因为暗箭太多,若不将自己伪装的无懈可击,便会有人心生暗鬼,所以才会但我知道,清姬大人从没真的害过人。她只是想让北青能过得舒服些。”
二絮絮叨叨的着,也不知萧捱听懂多少。
可萧捱却知,他的心已经再难留在这鬼栈之中。却也不由的想起北青站在这柜台前,也曾自言自语道:“我娘对我极好,却也告诉我莫要与同族人太过计较,人君者,眼中要有三界众生,要有万年社稷。可除了娘,其他人教我的,都是如何讨好父皇,如何防着兄弟,除了除了师傅。可师傅也走了,我后来才知道,师傅是九天的仙,是父皇请来的人。他得每句话都是有用的,只可惜我太过愚钝,最终会错了意,成了三界的笑柄。若是师傅还肯再教我一次,我定会认真习,我”
北青之后了什么,萧捱也不太记得。
可能是些帝王论,也可能是皇家隐情,总之都不太入萧捱的心,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这位北青皇子来鬼栈,也许从一开始便没抱着入住的心,而是想向自己来讨人吧!
就是皇家出身,心思是比一般子弟多些。
如此想着,萧捱却也顺着自己的心意,收了北青前的帐。只是这样的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似乎已让对,并最终实的离开。
可此时再看站在柜台前的师傅,萧捱心中还是叹道:果然,还是动了心啊!
想到这里,萧捱将一薄薄的帐册放到柜前,那二见了心下慌,急忙闭了嘴。倒是萧捱翻到其中一页,十分认真的道:“雅云仙君,入鬼栈七万零二百一十七年,供店二一职。这是应得的功德数,你看一下,若是没什么问题,便落个印吧!”
萧捱着,将那账送到二的面前。这倒霉二可能没想到这老板会如此痛快,自己反而有些紧张,那功德数不知看没看清楚,便直接在上面落了印。
只见那仙印落下后,萧捱手中升起法阵,亦盖在那印上。就在这瞬间,那店二周身所罩的鬼气四散,渐渐漏出原来的仙家模样。如此看去,竟然是位长像清俊的仙君。
“多谢老板!我我”二着,一时却因为激动,不知什么好。倒是萧捱点了点头,道:“去吧!到了北青那边,你也要心,莫要再卷入是非中了!”
闻言,二深深一拜,最终化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