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此刻便也是这么想的,忙上前挡在虚无身前,怒声道:“你们想干嘛,我可跟你们有言在先,他是我的人,谁都休想伤他半分,更别取他的血了,便他的血,也是我凌缥缈的。”
虚无被她的话弄得是即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一旁的玄清子则是替她骚得慌。
天帝和天后此刻皆是面露尴尬之色,天帝忙下令:“众臣听令,除了玄府主师徒三人,其余人等,速速离开大殿。”
“陛下,万万不可,臣等若是都离开了,若是玄清子发难起来,便是谁来保护陛下和天后娘娘安危。”刚正不阿的托塔天王自是不满天帝的安排。
“朕让尔等速速离开,尔等还未听清么,若是玄府主成心发难,便是尔等在场又能如之何?”
“这……”托塔天王被噎得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尔等若是再不离开,便以抗旨不遵论处”眼见天帝已经有些恼怒,众臣子、天兵、侍卫及侍女们赶忙离开大殿,一时之间,大殿中再间陷入沉静。
缥缈此刻开始琢磨,要不要乘机拉着虚无逃跑,遂像玄清子使眼色示意。但见天帝天后皆是一副悲喜交加的模样,望向虚无的眼中已经泛起水雾,缥缈便觉古怪,这夫妻二人这是在欣赏活药引?
沉静片刻,天帝天后似乎还是没有看够虚无,却是天帝较为克制理性些,遂将目光移向玄清子,深施一行道:“朕与天后,在此谢过玄府主,感谢玄府主多年来对吾皇儿的养育教导之恩!玄府主对我皇室的恩情,他人朕夫妇二人定将厚报。”
玄清子师徒三人皆感莫明其妙,天帝天后这是唱的哪出,才还要喊打喊罚的,没多大会又开始感恩?这玄清子何时养育教导过那皇子?
见玄清子三人面露疑惑之情,天帝有些尴尬,轻叹一声,有些惆怅的解释道:“唉!玄府主,事情是这样的,朕那皇儿之事想必玄府主自是清楚一二,皇儿当年生来便受那寒伤之苦,朕与天后便寻仙界名医,皇儿却却始终不得医治之法,只能靠老君的丹药暂时压制住那寒伤,只至皇儿537岁那年,老君的丹药已然克制不住那寒冽之气,眼见他有性命之忧,朕便只能将他封印在九岳火延山中,利用山中火脉压制他体内的寒气,亦派守了天兵在不远处守护”
天帝到此处,神情中突然增加了些许哀伤,稍顿片刻,稳住情绪:“怎知皇儿在那处养病的消息竟然被魔界知晓,31年前,魔君竟派人前去暗杀皇儿,守卫天兵几乎尽皆被斩杀,只护着一名天兵回来报信,天后与他你母子连心,终是知晓皇儿并没有被杀,皇儿自此失踪,下落不明,朕也派人前往魔界打探过,那魔君也从来不肯承认是其所为,终是不得皇儿的半点消息。”
随即望向虚无:“自至今日,才在大殿之上见贵徒寒伤发作,朕与天后便一眼认出,此子便是朕那失踪多年的皇儿单珩。乘他调息之时,朕已与他神魂认亲,证实他确是朕的皇儿无疑,这真是上天垂怜朕夫妇二人,终是将皇儿还了回来。”
缥缈顿感惊诧,玄清子和虚无却稍显平静,才天帝到五岳火延山之时,他二人便已料想到七八分。只有缥缈听到此刻才算是明白出个所以然来。
遂古怪的打量起虚无,心道:难怪我老觉得这子身上有股王霸之气,原来如此,嘿嘿!这下好了。
她性子来就急,忙问道:“天帝,那是不是,我们都不用受天雷之刑啦?”
她这一打岔,天帝天后这亲子相认的悲苦之情,即刻便转化为些许尴尬。
天帝轻咳两声,遂回道:“仙子与朕等有大恩,自是不必受罚,才朕与天后也是爱子心切,望仙子日后莫再要将此事放在心中才好。来日朕必有大谢!”
大谢?缥缈心中简直感觉太美丽了,这皇家大谢,我还不得乘机敲诈一笔,我定要掏空他们这丹药库不可,嘿嘿!
相较于缥缈的一脸欣喜,虚无心情甚是复杂,才他还将天帝天后视为加害缥缈的敌人,此时便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从前他从为数不多的童年回忆中,依稀记得他是被父母遗弃在一处山洞之中,仍年幼的他如何哭喊,终是被父母抛下,这些年来,他便就只当自己是个孤儿。
见虚无神色间仍是冷峻淡漠,天后眼中含泪轻柔问道:“珩儿,你可还记得母后么?”上次虚无与人闹这天宫之时,便没有与她相认,二人甚至剑拔弩张,莫非皇儿不记得宫与他父王了?
“从前之事,我已经不太能记得,我记得最清楚的,便是与缥缈一起到玄天府以后的事情。”随即深情的望着缥缈绝美的娇颜,心中满是柔情,从前过往,以及身世如何与他而言,已然不那么重要了,他此刻在乎的,仅缥缈一人尔。
天帝天后但见此状,也看出他二人此时已然两情相悦,虽是不喜缥缈的性子,却也对她心存些感激。他二人之事日后再处理吧,当前最紧要便是认回皇儿。
天后忙建议道:“无妨,老君那处有味‘醒魂丹,可帮助回忆往事。”
虚无淡淡回道:“不必了,记不起也罢,与我而言并不重要。”他此时对于眼前突然相认的父母,仍是没有太多的情感。可能是因为他们命人伤了缥缈,还欲取他的血作药引。
天帝天后见亲儿虚无望着自己的神情满是冷漠,皆感伤怀。当年他们也是无奈之举,并不是有意将他遗弃。但愿来日能与他修复这多年未见的裂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