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即将陷入黑暗?
这个消息另在场的几位无不皱眉,颜苍到底在计划什么?到底什么神兵利器,灵法招式能让三界陷入黑暗?
陷入黑暗,对颜苍又有什么好处?
“五爷爷,将他带回地狱吧,不管怎样,夜笙这消息也算惊天动地,我一会儿就回天界,将这个消息告诉曾祖帝,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颜苍得逞。”
璃墨面色凝重,他想起他与无涯在妖岛遇到的那么强大攻击,深觉此次危机定然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绝不是轻易就能化解的了。
“好。”月冥同样沉着脸应了,刚要组织人手,搬运“郁垒”,他要想办法让这个家伙现出原形,因为月冥刚刚已经跟地狱那边确认过,真正的郁垒真在和神在地狱收拾恶鬼留下的烂摊子呢。
没想到,几个冥兵刚要“郁垒”肩膀一晃,道了声,“冥冥,别让这些丑了吧唧的大老爷们碰君,你叫伊伊来,你让她将君缉拿归案。”
月冥一怔,这不是颜染的语气?
可是,月冥转头间,同他一起来的颜染正在那用自己的羽扇扇风呢。
月冥来不及过多思索,冥界向又飞来两个人,月冥定睛望去,瞬间眉头紧皱。
她怎么来了?
她后面那个是楚江王?
遭了!
月冥心头升起一股担忧。
月冥迎上去,迅速的将云伊从楚江王身边拉道自己近前。
他不应该怀疑在冥界服务千万的楚江王,可是,地狱第二殿的几次事故,却都明了,他摆脱不了关系。
况且,眼前的敌人定是掌握了一门神鬼莫测的易容之术,这个楚江王是真是假还未确定,他自然不能旁云伊再和楚江王待在一处。
“你来做什么?”
云伊望了月冥一眼,月冥的麖裘大氅的毛柔了云伊一脸,她连忙往后退了半步,却是让月冥拉住,她只好将毛领往一旁拨了拨,将头往前面蹭了蹭,“呃……楚江王王上要尽人事听天命了,所以我过来送您最后一程。”
“……”
月冥一低头,正好对上一双无辜的眸子,心里一蹦,随即又镇定下来。
送他最后一程?楚江王看来是没轻咒他。
月冥又将云伊往身侧拉了拉,转头把目光递向楚江王。
楚江王连忙上前,急道,“王上……”
话没完,就被“郁垒”打断,“冥冥,别看你们人多,但是你们还真不一定就能拦得住我们。”“郁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北阴山头的风都是阴冷的,云伊拢了拢衣襟,月冥发现了,要解下裘氅给云伊披上,云伊察觉到月冥的动作,心里一颤,好像上课和南宫婉传纸条怕被老师抓住的感觉,于是连忙捂住月冥的手,“王上,这可使不得。”
手背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月冥有点心猿意马。
他幽幽的朝“郁垒”道,“你叫王冥冥……”月冥回头看向颜染,“你的专利被人窃取了?”
颜染呵呵一笑,并不作答。
月冥又看向“郁垒”,“事到如今,你还不露出真面目么?”
月冥或者话,手上却是没动,就那么享受着被云伊握着的感觉。
忽的,云伊抽了手,面上现一坨粉红,比天边的霞还好看。
二人这点动作被大伙看在眼里,几多欢喜几多忧愁。
凝尘抖了抖手里的书,眼神中有痛,也有坚定。
颜染光明正大的蹭了过来,要往二人中间挤,被月冥扒拉走了。
“郁垒”阴阳怪气的笑了笑,
手指不知捏了个什么决,只见“郁垒”摇身一变,就成了颜染的模样。
场中人纷纷怔住。
怎么两个颜染了?
月冥身边的像个花公鸡,场中受伤刚刚调息好了的,白衣白衫,然是风流倜傥的模样。
只是两个人此时的眸子都是红色的,除了穿着不同,根看不出来到底哪个是尊,哪个是假的。
云伊此刻正想起刚刚在食修馆,楚江王对她的话。
刚刚,她还在食修馆埋头苦干时,就见食修馆进来一个人,竟是常年都不怎么出地狱的,却着实帮过她大忙的楚江王。
云伊礼貌的躬身施礼,楚江王急道,“云师,快去!听闻冥界出了叛徒,王上已经追去北阴山了!”
“啊!哦!”已经要浮出水面了吗?
果真不需要她鲜血什么的,慢慢事情也会明了。
云伊扬了扬嘴角,竟然不知从哪感受到一丝丝甜意。
楚江王盯着云伊从一个呆直冷活脱脱变成了傻白甜,一时间很是着急。
“云师你不打算去看看?”
“我去看什么,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云伊的是大实话。
就算她去了,她也得被月冥撵回来,想到这,云伊又扬了扬嘴角,不知从哪里感受到一丝丝甜意。
楚江王脸色有些发青,“云师,王上为了你受了多少苦难,遭了多少白眼,现在他以身犯险,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有吗?月冥为了她受了很多苦吗?难道不是每一次都是英雄救路人的情节吗?既是英雄,怎么会有太苦逼的设定。
“安啦,安啦!”云伊压了压手掌,“楚江王要相信王上能搞定的。”
又不是颜苍来,区区几个冥界叛鬼,收拾他们还不是三下五除二的事儿。
云伊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楚江王的嘴角就没上去过,不是这两人是恋人关系吗?
他看来,这就是月冥一个人单相思,这丫的根就没把月冥放心里吧。
“云师,此次不一样,听闻是入了魔的妖君有关,你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么?”
“妖族皇家为九尾狐族,有一辛秘,便是九尾狐每一条尾巴,都是他的一条命,所以,他的每一条尾巴都可以幻化出一个人形,谁都可以,且这个人形,几乎毫无破绽,就连品阶如玉帝,神器如照妖镜都分辨不出真假。”楚江王顿了顿,“你可知此次是谁带走了夜笙?”
云伊没接话,却是用眼神示意楚江王下去,“是郁垒鬼帝,可是我刚从地狱那边过来,郁垒鬼帝正在那处理那几个自爆的恶鬼留下的残遗,怎么可能劫走夜笙呢?所以云师还是随我去趟北阴山,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与王上分辨明白。免得王上上了那假郁垒的当,吃了亏!”
“果真有此事?”
云伊歪头盯着楚江王,感觉她的智商受到了深深的鄙视。
他竟然觉得这么漏洞百出的话,就能将她骗走?
第一,地狱暴乱,为什么他这个第二殿阎王不在那处理事物,却跑到她这里来通风报信。
第二,他若真想去给王上报信自己去就好了,为何非要拉上她?
第三,九尾狐族的尾巴可以没有任何破绽的幻化人形这事儿,既然是辛秘,他是怎么知道的?
“千真万确,要不然座为何要来找你,实不相瞒,由于二殿出的几次事儿,王上已经不信任君了,所以君才来找你,你可是王上最信任的人了,你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王上。千万不要让他被别人蒙蔽了啊!”
“诶呦喂,楚江王您抬举我了,王上最信任的人怎么会是我?”
果真吗?霸道总裁爱上灰姑娘的事儿,连别人都看出来了吗?
“云伊啊”楚江王走上前拍了拍云伊的肩膀。
云伊觉得楚江王此番动作有些不妥,她和他似乎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却也没什么。
“你是辈,来君的一声命令你就该照座的的去办,为何座还要如此苦口婆心?还不是因为座心疼王上,好不容易……算啦,你若不去,座就自己去,尽人事听天命吧!”
噗!都到尽人事听天命的地步了?
而且这话听着无奈,实则施压。
云伊将书案上的各种书信和食谱稍作整理,便起身,“既然楚江王命令,云伊莫敢不从,还要劳烦楚江王前面引路。”
主要云伊觉得,她再推脱,楚江王很可能朝她的后颈劈一手刀,将她扛走。
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清醒的跟着,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便是她这样的。
所以,此刻场中一下子出现两个颜染,云伊便知道,楚江王的八成是真的。
云伊与月冥了一遍楚江王与她的狐狸尾巴当条命,能变幻人形的事儿,周围的人也听的一清二楚。
便纷纷又将目光转向了楚江王。
楚江王似乎读懂了众人怀疑的目光,瞬间诚惶诚恐,“王上,我就是听了这件事,才拉着云伊匆匆赶来的啊!”
白衣颜染用中指抿了下唇边的血渍,“伊伊,看你这情形,是忘了我两在灵魔窟里相守半月的情意了。”
着,他那圆溜溜的红眼睛,竟然蓄了水汽。
云伊感叹,影视界白瞎一个好苗子了。
“斗胆问一句,你是尾巴还是尊?”
“你猜!”白衣颜染朝云伊眨眨眼。
云伊摇摇头,“没有实践或者理论依据,我从来不乱猜。”
白衣颜染哈哈一笑,似乎对云伊的答案并不意外,只见他朝花公鸡颜染招招手。
花公鸡颜染叹了口气,便朝白衣颜染走去,二人身影一重合,眨眼间,便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了。
依旧是白衣白衫。
看来这个是尊了。
“那你怎么不把他也收回去?”猛的,月冥伸手指了指楚江王。
众人纷纷吸一口凉气,什么意思,难道一直在冥界担任第二殿阎王的也会是颜染的一尾?
还是这个楚江王身也是假的,那真正的楚江王去哪了?什么时候掉包的?
璃墨观察了许久,也思索了许久,从夜笙的话,到妖岛各种神秘的准备,他都放到脑海中的过了一遍,才上前,神色凝重,“五爷爷,兹事体大,还是先派个人去天界通报一声?”
这似乎已经不单单是冥界的问题了。桩桩件件加一起,似乎已经关乎三界苍生。
纵然五爷爷与曾祖帝有再多隔阂,大义面前,也该把私情放一放。
月冥沉吟片刻,璃墨挺害怕此时月冥钻牛角尖的。
“顾白,你去一趟天界吧。”
璃墨松了口气。
“是!”
顾白行了个军礼,要走,
璃墨叫住他,掌心唤出一柄巴掌大的戟形玉佩交给顾白,“带上它。”
顾白心领神会。
冥界的人去天界,就好比猫进了狗窝。
而有了璃墨的玉佩,就好比这猫挂上了狗绳,狗也会看他顺眼多。
顾白拿着璃墨的信物去了天界。
楚江王也不再狗血般的表着忠心,他在冥界已然是待不下去,早晚他会露出破绽,被他们关到地狱。
所以他此刻迈着步走到颜染一边,却是没像上一个颜染那样与白衣颜染合二为一。
颜染道,“就这抽模样,能是我的尾巴?!”
“楚江王”嘴角抽了抽。
一转身,便也变换了模样。
这模样与颜染有三分相像,也算帅哥一枚,落到颜染眼中,却是丑的一塌糊涂。
这人眼神中带着阴狠轻浮,对颜染却是敢怒不敢言。
立在一旁不做声。
八成此人是颜染家哪个狐狸亲戚的尾巴吧。
众人猜想。
“冥冥,把夜笙交给君,君要走了。”白衣墨扇的颜染,就算在如此劣势之下,也依旧是风度翩翩。
“夜笙你休想带走,但是你若出颜苍到底在谋划什么,王放了你们又何妨?”
月冥背着手,王前迈了两步,对身后的几人做出保护姿态。
啪的一声,颜染合上羽扇“不让带夜笙啊,那云伊也行。”
她还答应他要让他变的更美呢,不讲信用的家伙。
“哼,看来你是不想走了。”月冥看颜染瞅云伊的眼神,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颜染伸出食指,摇了摇,“冥冥,君走不走可不是你了算哦!”
“嗯!”郁垒话音刚落,就听云伊闷哼一声,随即便蹲在了地上,只感觉后脖颈好像被一只大手握着,压的她直不起身,喘不过气。
“云伊!”
“别动!”
楚江王慢悠悠道,“王上,把夜笙送过来,否则我现在就插死云伊!”
“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