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也是下了一天,南辞倒是不受影响,津津有味的读着竹简上的字,看起来颇有乐在其中的感觉。
“南辞呀,你盯着这一堆字,不觉得脑袋发涨吗?”曦和忍不住开了口,凑了上来,她可是只要看见这么多的字,就觉得脑袋发晕,浑身无力,四肢发软就是不想看这么多字。
要看也是画,连画带字的那种,看起来才有意思,像是这种的,真的真的真的是看不下去呀。
“看的无聊自然就会觉得发胀,但是这可有意思了。”
南辞凑了上来,指了指上面的竹简字,读道:“传有一地,为有几村,村中人捕猎为生,泰和安乐”
故事里讲着,有一个地呀,有好几个村子,这个村子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猎人,个个威武不凡,善与虎搏斗,这日子过的那叫做有滋有味。
但是有一天,村子里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是一天晚上,村子里的人啊都睡着了,却在同一时间,被梦中的场景给吓醒了,第二天所有人一对,哎?这就发现了,他们梦见的,居然都是同一个场景。
那天上啊,地上啊,都是野兽,那群野兽都虎视眈眈的围着这些村子,梦中有人走出了这个村子,结果在梦里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五马分尸之痛。
一时间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然后呢?”
曦和趴在桌子上,继续听着。
“然后就没有了。”南辞翻了翻手中的竹简,示意已经翻到了最后面,见此,曦和一声哀呼,继续死鱼瘫在桌子上。
南辞也是摇了摇头,她其实也想知道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很可惜这个竹简只到了这里,有些遗憾,南辞把竹简又扔回到了黑戒之中。
扑通!扑通!扑通!
黑戒之内,竹简猛地一砸,砸向了葫芦,把葫芦砸的反弹的弹了几下,在地上转了个圈才缓缓停了下来。
只听轱辘一声。
葫芦上的塞子不知何时早已松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从葫芦口那,缓缓探出一缕暗蓝色的气。
然而,砰!
一道白芒瞬间而至,狠狠的抽在了它身上!
暗蓝色的气连忙一个吃痛翻滚,又急忙躲回到了葫芦之中,心有余悸的看着角落旁被泥土覆盖的严严实实的西,却不敢再迈出半分。
见它老实下来,白芒才昂首挺胸,极为耀武扬威,咻的一声,钻了回去。
累了一天,此刻夜依旧很静,除了拍打在窗户上不停的雨水,屋中的三人脚对着脚,呈现一个三角形状围成一个圈,躺在凉席上睡得极为舒坦。
忽然,正对着三人的屋门似被风给吹了一下,嗤啦一声,连带着屋内的锁也发出一声闷响。
嗤啦!嗤啦!
一声又一声的响声,却丝毫未惊动三人。
紧接着,是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回荡在屋外,似乎与那暴雨格格不入,然而,还是未有人惊动,只有曦和一个翻身,砸吧了一下嘴,似乎是在梦中碰到了什么好吃的,一把抱住了桌角,就像是抱着一个大猪蹄一样的兴奋。
“我的鸡腿”
曦和嘴中嘀咕四个字,又沉沉睡去
许久,那拍打门的声音才渐渐消失,缭绕在门外的滴答,滴答水声也不知何时渐渐飘离远去,今夜除了雨只有呼哧吹响缭绕的风声。
往常深夜的犬吠猫叫声,此刻似乎也销声匿迹。
直到第二天公鸡咯咯打鸣,才唤醒了睡眠中的人们,最先睁眼的依旧是墨邪和南辞,两人心照不宣的保持了安静,悄悄把被子重新盖在了曦和身上后,这才去梳洗一番。
昨夜的暴雨此刻倒是了下来,只有绵长的细雨轻轻洒在那些被雨水砸的凋零不止的花儿身上,似在抚平昨夜带来的创伤。
“没想到仅仅一天一夜,这水就蔓延到脚踝了。”
南辞在院中脱了鞋,心翼翼的踩着积水过去,走上石梯后才回头,望着满院的积水,有些咂舌。
“息壤坞地势偏低,只要下雨地上便会有积水。”墨邪倒是好心,开口解释着。
然后在南辞目光的注视下,轻轻一跃,如燕一般轻盈的过院中的积水,一脚踏在石阶上,朝屋里走去。
看着墨邪离开,又望了一眼满院的积水以及自己拎着的鞋子,南辞顿了一下,然后默默穿上了鞋子。
她这是体会平常人的生活,亲近一下,绝对不是忘记自己有灵力这回事!
此刻曦和也揉着双眼打着哈欠爬起来,然后晃晃悠悠的去洗漱了一番。
三人忙活了一阵,终于开始了今日的第一餐,依旧是简单的白粥外加三个烧饼和一些咸菜,虽然简单三人却吃的津津有味,毕竟肚子都是空荡荡的,能不有味吗?
正在吃饭时,忽的,门外响起了一声更比一声的砸门声,砰砰!砰砰!
似要把紧闭的门给砸开一样。
“谁呀!”曦和皱眉,十分不开心,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起身朝屋外走去。哪个人啊,这架势是要砸坏自己家的门不罢休吧!
“来了来了,别敲了,我来给你开门就是了!”
砰!砰!砰!
砸门声愈来愈急促,如雨滴一样密集的砸在门上,木门也随着一起扑扇的掉下粉尘,前后摇摆,嗤啦发出声响。
门外人的不答,同时也让桌上南辞和墨邪同一时间放下了碗筷,转头看向屋外,眼中都有那一丝疑惑和微微的凝重,实在有些奇怪,怎么专门砸门,却不一句话?
这依旧的砸门声也让曦和心中更加不爽起来,脸一拉,直接摆在了脸上,但还是打开了门闩,就准备好好看看是哪个人这么不懂礼,都答话了,哎,这人砸门砸的欢了,这是砸上瘾了吧!
嗤啦,随着门被拉开,刺目的白光一瞬笼罩在这片有些黑的屋中,让三人眼睛都有些不适的酸涩了下。
砰
一声砸地声响起,曦和瞪大眼。
“啊——!”猛地一声尖叫,跟蚂蚱似的往后一跳。
紧接着,南辞也眼中骤然一缩,大步朝屋门走去,在那地上,一个人直挺挺的趴在了高高的门槛上,他诡异,就像是一个木板一样,毫无弯曲的弧度,僵硬似一个冰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