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未等南辞轻松太久,就看那西抬头,朝她勾了勾唇角,下一刻,在她的目光下,缓缓化为了一滩水,极快的挣脱开了鱼线!
但是,这种情况,也让南辞忽的觉得极为熟悉,她仔细的盯着地上的那滩水,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自己也曾看见过这种暗蓝色的水渍!
下一刻,南辞当机立断,当即从戒指中拿出一个空的葫芦,故技重施,朝地上的水渍快速拦截而下!
那西仿佛也打了个措施不及,极为惊慌的四处逃窜,但奈何南辞手中迅猛,快准狠!又有灵气加持,极快速度把地上的水渍装起了一半!
正准备装起下一半的时候。
砰!
一把伞快速的打在了南辞的手上!
乘机,地上的水渍立马溜走不见!
看着差点因为拿不稳而撞翻在地的葫芦,南辞转头,皱眉,看向从院外回来的墨邪,却见墨邪整个人在那青光之下显得有些阴沉,一双暗黑的眸子毫无情绪的盯着南辞手中的葫芦,缓缓走了过来。
“把葫芦给我。”伸手,却是命令的口气,不容反驳,极为坚决!
“你想救这个怪物?”
南辞眯眼,摇了摇手中的葫芦,是在是墨邪的模样太过于明显,让南辞不得不心中怀疑,先是让它乘机溜走,又极为失态的要自己手中的葫芦。
她的话,让墨邪顿时沉重了几分呼吸,猛地闭上了眼,深深的呼吸了几下。
唰!
银光闪过,却是一把长剑对准了南辞的眉心!
“我再一遍,给我!”
“不可能。”南辞也直勾勾的看着墨邪,缓缓站起,那长剑,直直的对准着她的胸口“我必须要借用它,找到曦和的下落。”
从自己进屋起,曦和就消失不见,极有可能是被这怪物给带走了!南辞极为肯定,这并非是鬼物,而是一种极为诡异,只有半魂,苟且偷生只能藏于水下的一种怪物!
“无需你多管,你只需给我就行。”
“那我就重复一遍,不可能。”
一片冷寂,只有相互对望着的两人,一个眼中渐渐流露出一丝杀意,一个眼中却是冷然一片。
许久,剑缓缓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你必须给我,因为它就是曦和”墨邪缓缓闭上了眼,却是吐出让南辞惊骇的话。
“它只有半魂,并非是人!”南辞不信,但墨邪的神情,又让她不得不信,曦和是人,而它,不是人,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曦和的魂,是完整的,而并非是这一半的魂魄。
“因为,她的一半魂,是我的。”
早在三岁那年,那天夜里下着极为大的雨,家中只有两个房间,墨邪性子孤僻又不爱与人一同睡在一张床上,便搬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去睡。
晚上电闪雷鸣,墨邪又喜安静,就没睡下,可就是这样,才看到了后面的一幕。
半夜子时的时候,墨邪听到了房间外有三长两短的脚步声,原以为是养父母出来随意走动,也没多在意,但是这一走一晃便是许久,当即心升疑虑,顺着门缝朝外看去。
借着屋外的闪电,墨邪清楚的看见,养父母神色恍惚,极为诡异的佝偻着身子,在大堂迈着步子,而他们身后,跟着一个的身影,却不同于养父母的神情恍惚,而是带着一丝的诡谲之色。
从那的身影的影子中,那满堂的水渍之中,墨邪清晰的看见,从那水渍中,缓缓的长出一个跟曦和一般身形,却满面诡异的孩。
当时恰好的电闪之下,那个孩,快速的张大了口。
瞬间,那印在墙上清晰的影子,快速的化为两缕黑气,钻入那孩子的口中!
随即,砰砰两声!却是养父母气绝倒地!
墨邪也是心中一紧,慌乱之间碰倒了放在桌子旁的木筷,在这片寂静中,立即那诡异的孩以及曦和同一时间朝自己看来。
但,也只仅于此。
只是淡淡的瞄上一眼,便再无后。
似乎,是他们无法伤害墨邪,又或者是不想去伤害墨邪。
“但曦和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而我,为了曦和,一席草席,把他们埋在了后院的墙角旁。”
墨邪缓缓开口,却再次看向南辞,伸出了手:“如果,这半魂死了,曦和也就死了。”
“从头到尾,你只谈了曦和,却并未谈你自己,是怎么把半魂放入了曦和的体内,又怎么分割开了半魂,以及,你所知道的一切,你的变化。”
南辞缓缓盖上了木塞,朝墨邪走了两步:“我有一个故事,你听听看。”
“从前有一对婴孩儿从一座山上下来,他们可能在那座山上经历过什么,顺利的带下了山上的宝物,但是女孩也是因这宝物染上了某种怪癖,就像是一明一暗一样分成了两种性格,却偏偏明的不知道暗的存在,这件事情很快被男孩发现了。”
“他很痛苦,但也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如果去阻止女孩的这种怪癖,女孩就会死去,他只能掩饰这个秘密,他也很果断,当机立断的用这个宝物斩去了女孩的暗的一面,但是这暗的一面离开女孩的身体,女孩也会死去,无法,男孩只好割舍掉自己一半的魂魄放在女孩的体内。”
“但谁知,就因为这一半的魂魄,而让暗面脾性大发,趁着男孩虚弱之时,种下了一粒暗水在男孩体内,从此,男孩每到初一,也就是割开女孩魂魄的那天发病。”
“但是他必须得掩饰这个原因,因为初一的时候,他们的养父母刚好神秘离去。”
南辞完,看向墨邪手中的那把伞:“当然,一部分是我的猜测,一部分是我结合你所的,进行的一个合理推测。”
“你的没错,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墨邪将手中的伞放在背后,掩住了南辞探究的目光“是因为这把伞。”
“可能是巧合,我当时撑着这把伞的时候路过了王婶家,不经意间看见两个人头从自己眼前飘过,但是只觉得奇怪,可细细一想,又去看了一遍,却再无其他,而当时,我并未打着这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