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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过,SD俱乐部的发布会也慢慢临近。
而国际对年度F1赛车事故的调查也逐渐收尾。最后抢先在发布会前几天将结果公布于世。
跟络上一些通过视频分析事故的原因的UP主分析的差不多,赛车事故的原因来自于汽油箱的泄露。车子高温摩擦地面产生静电,最后导致车子熄火,引擎自燃。
这一官证实的消息出来后,SD俱乐部备受指责。
很多人都认为是SD车队研发团队的不给力,才导致邮箱出现了致命的漏洞。
甚至国内不少眼红SD车队的名利,不余遗力地买通稿引导赛车粉的舆论走向,抹黑SD车队的名声。
但SD车队直到发布会开始前,对这些舆论都默不作声。
这就更加助长了黑粉的风气,甚至一些左伊的唯粉都受这些上流传的通稿和营销号的影响,开始将炮火对准SD俱乐部,以及车队。
SD相关的官主页,每天都有喷喷杀进评论区,将原一派祥和的氛围搅得乌烟瘴气。
车队里的人,对这些新闻有不加理会的,自然也有愤愤不平的。
而左伊的助理米绵,即5A则属于后者。
她这段时间,除了工作期间跟左伊协调行程之外,空余时间就是切号跟友对骂。
骂人不带脏字的艺术,可谓是炉火纯青的境界。
谈含昱有幸在工作室远程联时,见过她操作过一回。
无论是打字速度,还是拐着弯遣词造句,都实属妙。逻辑严密,有条不紊,不愧是当初第一届大赛的最佳辩论手。
只是气归气,谈含昱还是适当地扮演好灭火器的角色,让米绵不要那么大动干戈。
毕竟上发布的西都不是真的,还真不值得。
“我当然也知道不能跟键盘侠较真。但你看看这些留言都是些什么鬼。简直就是想敲爆他们的脑阔。”米绵将平板递给他,企图将他拉到自己的阵营。
谈含昱配合地刷新一下评论,翻了几页,眉头不禁皱成了川字。
米绵见他这个样子,觉得有点希望。
不知不觉凑近过去,整张脸都霸占了谈含昱的瞳孔:“怎么样?怎样?是不是想跟着我一起爆掉他们的头!”
谈含昱:“……”
半晌,他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些评论确实不太好。”
米绵一激动,两只爪子伸出去,握住他的手腕,直呼:“你终于懂我的感受!”
唔。
谈含昱脸稍一红,心跳漏了几拍。
他心想这米绵是不是太迟钝了,这么意味不明的话都能出口。
“诶,我。打扰了。”祁浩走进来,瞧见这一幕后,尴尬地退了出去。
谈含昱:“……”
米绵:“……”
米绵重新坐正,将平板从谈含昱的手中抽了回来,“好了,拉拢战友完毕,你等等我给你买几个号,你也跟我一起下战场,战斗!”
谈含昱无辜地看着她,单手撑住下巴:“……可是我不会骂人。”
“笨,这种人之初就应该会的领竟然被你淹没了。”米绵恨铁不成钢,随即在上复制了一大篇“杠杠语录”发给他,“来,只要对号入座就行。”
谈含昱扫了一眼,满屏的杠言杠语。
“老夫掐指一算,你五行缺智慧。”
“你是什么品种,怎么这么凶!”
“没见过的就是假的,不相信的就是错的,不喜欢的就是垃圾,呵呵!”
……
谈含昱自诩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言论对骂,心想真是开了眼。
然而他还是没想过加入战局。
在他看来,与其亲自下场,着不善习惯的语言,倒不如坐在旁边看米绵为了维护她喜欢的人和车队而撸起袖子,炸毛成团,这样子更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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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的众纷纭,毫无根据的谩骂,最后在发布会这天宣告中止。
众目睽睽之下,左伊端坐在发布会的正中间,神奕奕。
没有预想中的面目非,也没有重伤到卧床不起,更是没有命丧黄泉。
这么一个大活人,事故前有多美艳,事故后还是一如既往地。
光夺目。
谣言不攻自破。
钟毓公司在现场看过左伊的人,此时才终于可以不用遵守保密条则,在上大谈特谈。
而原先刷通稿的公关公司和造谣的营销号也都被列入追责名单,初步预计,人均一份律师函。
女神的回归,自然而然地将这些日子在络上蹿下跳的丑一律封声。
左伊坐在灯光之下,得体地回答着记者们的问题。
场的气氛,除了左伊出场时引起的躁动之外,其余的都井然有序。
在被问到之后有什么打算时,左伊微微一顿,半晌后唇齿轻启。
“我想之后暂歇一段时间,感觉这一次的死里逃生花光了我的欧气。在未来的规划中,不排除会有退圈的可能性。”
成年人的世界,都会将话留出三分余地。
短短一句话的信息量,足以让新闻媒体捕捉到左伊未来的发展风向。
“请问左伊姐,您刚才不排除有退圈的可能,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你释放的信号?”
“左伊姐退圈后,有想过往哪里发展?”
“请问左伊姐,上爆出您前段时间参与《轻言》节目的录制,您是不是有进娱乐圈的打算?”
“左伊姐,请问……”
……
围绕才那句话的问题接踵而至,左伊见惯了这种场面并没有觉得不适应。
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一句句回应。
“释放的信号啊?那就看你们的理解了。”
“如果真的计划退圈,会好好规划好事业。但至于哪里发展的话,只能一切皆有可能。”
“《轻言》节目算是对我赛事生涯的一个回顾总结吧,同时也借这个平台感谢你们的厚爱。”
……
左伊游刃有余地打着太极,面对一些问题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深入。直到发布会结束,记者们都还是没能从她的口中套出问题的答案。
祁浩一路护送她离开会场,坐进保姆车。
而他自己则程沉默不语。
左伊透过后车镜观察他,只见他脸部线条凌厉,紧抿着唇。
额间黑云压顶,愠怒两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于是她还是识趣地,错开跟他四目相对的眼神。
不语。
车厢的气氛旋即陷入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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