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醒了,朱允棣却跟廖茵茵吵嘴了。
“你到底是不是真喜欢孟二,你看你两条腿,都快为孟二跪废了!“朱允棣咆哮起来,像天上打雷,”你,你不是真心喜欢孟二?!“
廖茵茵坐在床头,不言不语,不悲不喜。
朱允棣继续咆哮道:“你若真喜欢他,那好啊,我成你!”
廖茵茵依旧不出声。
朱允棣暴躁得满屋转,扔了一张和离书在廖茵茵跟前。廖茵茵终于动了,捡起地上的和离书,准备按手印。
“你还真敢啊!“朱允棣又把和离书夺了过去,撕成碎片,对着廖茵茵的耳朵咆哮道,“做梦!你想也别想!老子绝对不会成你们!孟二那花心萝卜,配不上你!”
廖茵茵耳膜被震得生疼,往床里去了些。
朱允棣靴子没脱,就跳上床,一把搂过廖茵茵,道:“和离书是假的,这个是真的。喏。”朱允棣从怀里掏出一朵花儿来,别过脸道,“这个送给你。倪卿卿,这个管用,你先收着。”
廖茵茵低头望着那花,也不接。
朱允棣蛮横将那花戴在廖茵茵头上,在她不多的头发上亲了一下,恨声道:“头发掉光了,也还是我的人。你想要我怎么对你好,你,我一定办到!”
“你离我远些。“廖茵茵终于开了口。
“什么?你大点声。”
“你离我远些!“廖茵茵加大了音量。
“嗯,这个不行。”朱允棣将廖茵茵抱在了怀里,咧着白牙,耍着无赖道,“咱换一个,你喜欢倪卿卿是不是。这样,你现在也走不动道,我抱着你去见她。”
廖茵茵摇头道:“不必。”
“不行,夫唱妇随,我去,你必须得去。”朱允棣又打横抱起廖茵茵,抱着她上了马车,去了谪仙居。
谪仙居里,倪卿卿与朱铭昭冷战,身边还有个特意来访的郡王。芍药一边规劝,一边给倪卿卿的手腕擦药。
倪卿卿望着自己淤青肿胀的手腕,心里打定了主意,只有朱铭昭下跪道歉,她才会原谅朱铭昭这一次,而且,只原谅这一次。巧了,朱铭昭也是这般想的,除非倪卿卿主动跟他承认错误,否则他绝不会接她回去。
郡王双手手腕也是淤青一片,只不过比倪卿卿的,稍微好上一些。
“媳妇儿。”郡王出声问,“你去过府里的地牢嘛?”
倪卿卿边看着医书,边道:“还没,怎么了?”
“地牢里的囚犯,比你的那双手可惨太多了。所以,你不要跟铭昭哥哥置气了好不好?我不喜欢看人吵嘴。”
“你是他请来的客?”倪卿卿看了看自己那肿成包子的双手,道,“伤势倒是其次,我主要是气他不尊重我。我都已经是大人了,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把我吊起来,根没拿我当人看。”
芍药赶紧道:“世子爷也只是一时吃醋,大部分时候,还是挺疼爱世子妃你的。”
“呵呵。”倪卿卿冷笑一声,“反正他不跟我赔不是,我是不会搭理他的。有一就有二,不能纵容他对我的轻视。”
两个女侍卫站在倪卿卿这边:“世子妃,得是。”
“你们到底是哪头的?”郡王不满道,“你们是铭昭哥哥派来的,怎么还跟铭昭哥哥唱反调!”
两女侍卫义正言辞地道:“世子吩咐过,世子府外,一切听从世子妃的意思,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闻言,倪卿卿还是有些欢喜的,朱铭昭待她不错,她一直是心里有数的。只不过这一次,他实在做得太过分了些。
“媳妇儿,看你这么不开心,我送你一份礼物,好不好啊?”郡王故作神秘的开口。
“什么礼物?”倪卿卿笑道,“不能是虫子老鼠之类的恶作剧,一定要是礼物才行,明白么?”
“明白!”郡王蹦到倪卿卿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块丝绢来,得意道,“知道你也喜欢茵茵姐,所以我特意找了一锦帕。你仔细瞧瞧,跟茵茵姐的那锦帕像不像。”
倪卿卿脸色变了变,两个女侍卫神色也古怪。
“像,像得很。”倪卿卿把锦帕夺过来,捏在手里,道,“你从哪里寻来的?镇北王府,还是太师府?”
“都不是。”郡王蹦到倪卿卿怀里,得意道,“这是前些日子,我从地牢的杂物间寻来的。来是要自己留着的,但看你这么不开心,就送给你啦!毕竟我也很喜欢茵茵姐的。”
倪卿卿捏着锦帕,心中愧疚,便苦笑着叮嘱道:“锦帕的事,你千万保密,对谁也不能,对你的茵茵姐,也不能!”
“为什么不能啊?”郡王困惑道,“不就是一长得像的锦帕而已,难道这锦帕背后,还有什么曲折故事?”
“锦帕?什么锦帕?“
廖茵茵挣脱出朱允棣的怀抱,跌跌撞撞地闯进屋里。
“茵茵,你怎么来啦!”倪卿卿赶紧将锦帕塞进怀里,笑着道,“你腿怎么回事?是摔伤了吗?”
朱允棣跟了上来,一把打横抱起廖茵茵,道:“别忽悠王,王刚才在屋外,也听到你们讨论锦帕。到底是什么锦帕,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
廖茵茵意识到朱允棣在场,便竭力遮掩住激动的心绪。
郡王砸吧砸吧嘴,道:“还不是一”
“诶!你一个孩子,还不懂。“倪卿卿捂住了郡王的嘴,道,“对了,朱允棣,茵茵的腿是怎么回事,是你弄伤的?”
“不是,是为了孟二那厮祈福,跪伤的。”朱允棣抱着廖茵茵,坐到倪卿卿对面,又道,“我今天刚好有空,就送茵茵过来,与你话。听你跟铭昭又闹翻了,这回是为了什么,需不需要助你一臂之力?”
“还不是为了孟二那厮!“郡王抢先答道,“李青妍生辰前一晚,倪卿卿在妙音阁,高喊孟二的名字。铭昭哥哥吃醋,把她掉在栏杆外两三个时辰,我也受了牵连。诺诺诺,你看看我们两个的手腕,都肿成了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