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
氏有些木然的目光迎向蒋嬷嬷,见她一张老脸连褶子里都压着笑意,氏就有些期待起来,她看着蒋嬷嬷幽幽地问:“是不是那位出了事?”
知她者,蒋嬷嬷也。
氏费尽心机嫁给定国公,这么多年让氏如鲠在喉的不是定国公满后院的莺莺燕燕,而是定国公原配夫人季氏留下来的嫡长子容斐。
嫁进定国公府这么多年,氏不是没想办法除掉这个挡了她亲子世子位的继子,只是,老国公护得紧,容斐命又硬,这么多年不管她费了多少心机想了多少办法,容斐依然平平安安的,而她却折了不少人手进去,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能让蒋嬷嬷谓之大喜的事,在氏看来,唯有容斐出事。
在氏炽热的目光中,蒋嬷嬷笑着轻轻点头,氏的心顿时跳得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
“出了什么事?”心突突的跳,高兴得两眼直放光,氏微微上翘的唇角抿出一缕恶毒的笑意。
蒋嬷嬷压低了声音:“夫人,老奴才看见,世子爷是被苏世子命人抬着回府的,老奴打听了一下,是世子爷伤得不轻,到现在还没醒呢。”
真是老天开眼,保佑他再也不要醒!
氏心里念了一句后,压不住心里那丝雀跃,笑着问:“怎么就伤了的?”
容斐打是被老国公养大的,一身功夫也随了老国公,且老国公还派了护卫保护他,这样的人,谁能伤得了他?
氏心里是恨不能给那个伤了容斐的人烧柱香,这么多年她费尽心机没能办到的事,有人帮她办到了,可不得好好感谢一番。
蒋嬷嬷笑着回她:“夫人,老奴听闻,世子是为了救云大将军府的姑娘才受的伤。”
氏眼珠转了转,云大将军府就一个姑娘,人倒是生得标致,就是那性子让人不敢恭维。
阖京城里,就找不到像云大将军府的姑娘一样的,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
就这么个粗鲁的丫头,值当容斐冒着生命危险相救?
氏想了想,冷笑道:“他当云大将军府的人情这么好拿呢。”
在氏看来,云知微生得再动人,那性子摆在那里,容斐断不可能是为了云知微这个人才不惜冒着生命危相救,定是看在云知微是云大将军夫妇捧在手心的明珠这点上。
蒋嬷嬷想不透这些,只笑着道:“夫人,老国公让管事的拿他的贴子去请乔院正,您看,要不要——”
她没将话完,氏心里却是明白的。
由御医院到定国公府,是条不短不长的路,若是派人阻上一阻,乔院正就能姗姗来迟,主院等着乔院正出手相救的容斐,可不得更保险一点的去见阎王。
蒋嬷嬷的提议她不是不动心,只是心里反反复复再三斟酌过手,她还是摇了头。
自打她一而再再而三对容斐下手无果之后,国公爷嘴里不,但对她已经淡了许多,从前基歇在她这锦华院,如今是她不派人去请,国公爷就不会来。
还有那一满院的妾室,也是在那以后,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冒出一茬。
她可不想再惹国公爷生气了,国公爷那慢刀子割肉的无声折磨,她是再也不想享受了。
氏摇头,蒋嬷嬷虽然有些惋惜但也没再相劝,只压低了声音道:“夫人,世子既然受了伤,您做为母亲,得去关心关心。”
氏笑着点头应下,带了两个丫鬟并蒋嬷嬷直奔主院。
主院里,几个大夫心惊胆战的给奄奄一息的容世子把完脉,俱都松了一口气。
好在,世子爷虽是伤到了肺腑,却不曾危及根,不然,纵有回春之术也救不回。
“到底怎样?”老国公甚是紧张地问。
为首的回春堂的张大夫恭声回禀:“大人放心,世子爷不曾伤及根,只要用上好的金创药再辅以良药内服,当可无碍。”
老国公放下心来,盯着一众大夫人问道:“你们和张大夫一样?”
几位大夫齐齐点头,老国公皱眉道:“那为甚阿斐一直不醒?”
张大夫有些为难地瞄了瞄老国公,戚戚艾艾地道:“大人,世子不醒,草民实在查不出是何原因。”
查不出来?
老国公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虽满腹不满,可面对这些大夫,他有气也发不出。转头看着管事问:“这都多久了?怎么乔院正还没来?”
苏惊蛰心头一跳,道:“老爷子,我去看看。”
去请人的大管事都走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了,快马加鞭,够奔一个来回了。
可到了现在,不但乔院正不见人影,大管事也无音信,这绝对不正常。
想要他这表哥死的人太多,也不知是哪个找死的敢拦乔院正来定国公府。
他想得到的,老国公自然也想到了。
老国公面色一沉,一股肃然的气息散发出来,挥手道:“去,无论如何,都要把乔院正安带来。”
“知道。”苏惊蛰难得没顶他,应了声迈着大步退出去。
他才刚出了门,迎面看到一脸喜气洋洋的氏,他忍不住在心中啐了口,直接无视氏一行人,疾步离开。
被无视了存在的氏也不恼,心中冷哼一声后,收了收脸上的笑,挤出一丝担忧的表情迈进去。
心中却想着,等到将来她的昱儿承了定国公府,就再也不许苏家的人登定国公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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