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嵩想了一下,眼珠一转,委婉地道:“库存太多的金银钱财是没有意义的,只有将钱财转化成势力,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甄姜心中一惊,出身商人世家的甄姜,对赚钱和存钱都有着持别的爱好,此刻听到王嵩这话,立即预感到了不妙,连忙出声装可怜道:
“夫君,你这是又盯上了我这些钱了吧,妾身苦心经营,可不容易啊……”
王嵩搂着甄姜的香肩,徐徐善诱地道:“这钱财放在库房里不用,就是一堆矿石,只有用起来,才有价值。你是不是?
身处乱世之中,只有钱财而势力不够,财富反而成了招祸的根源。这就是“匹夫何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甄姜知道“破财”已不可避免,只好可怜兮兮地道:“那你总得给我留一点点吧?”
王嵩一脸“奸笑”道:“会的,会的!我看,就这样安排好了:
其一,从今以后,除教育有关的造纸和印刷书籍之外,其它食盐,肥皂,烈酒的利润,我王家只取1%,其它利润交给大将军府从事中郎荀若支配。
其二,现有库存的金银和五铢钱,拿出四分之一移交大将军府从事中郎荀若,用于三州之地的修路架桥等基础建设。
其三,再拿出四分之一的库存钱财交给雍州刺史沮授,做为羌族的汉化专用资金。
其四,将四分之一库存钱财交给蔡琰,成立大将军夫人慈善基金会,以大将军夫人名义,从事慈善救助事业。
其五,剩下的四分之一库存钱财,则由姜儿你负责支配,做为商业扩张的储备资金。”
甄无奈地姜抱怨道:“没见过夫君你这么败家的!几句话,俺王家的财富就只剩四分之一了。”
王嵩道:“你夫君我志在天下,以天下为家,钱财用于造富百姓和发展实力,可比放在仓库有意义得多。”
甄姜喃喃地道:
“若论这赚钱的事,古往今来恐怕没一个人及得上夫君。夫君若是一心经商,恐怕富甲天下只是翻手之间的事情。
有时候,真弄不明白,夫君怎么有那么多与众不同的想法,然道夫君真是神仙中人?”
王嵩顺手拿起桌上的糕点,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道:
“你看我像神仙吗?听神仙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而你夫君我,每次“干活“前都要吃得饱饱的。”
甄姜红着脸,吃吃地笑道:“真是笑死人了,你啊,真是打惯了仗的,连做夫妻间的事之前,都要吃得饱饱的,然道连这种事都要讲究个: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王嵩心中一动,怔怔地瞪着手中的糕点出神。
王嵩突然想起了郭嘉过,征伐韩遂马腾最大的问题就粮食后勤问题,这手上的糕点,增加几道工序,就可以变成压缩饼干!有了压缩饼干,后勤粮食问题岂不迎刃而解?
“夫君,怎么了,这糕点有问题吗?”甄姜担心地问道。
“没问题,姜儿,你真是我的福星!“王嵩一把拉过甄姜,抱起来转了几个圈,然后拿起盘子里的糕点,拉着甄姜向厨房跑去。
到了厨房后,王嵩亲手用铁皮做了一个简易的烤炉,在烤炉外烧上碳火,将糕点烤干,然后用木棒将糕点研成细细的粉末,加入少量油脂和清水,想了一下,又将几个生鸡蛋在碗里搅成汁状,加入到糕点粉末里,将糕点粉未搅成团状。再制做一个简易的压模,将搅成团状的糕点填入压模中,上面叠放几个大铁块,再放入烤炉高温烤干。约两刻钟后拿出,得到一块又硬又脆的饼干,饼干的体积,连原来糕点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这就是原始的压缩饼干!
王嵩带着这几块压缩饼干的“试制品“,去找荀彧和郭嘉。
“”若奉孝,我给你们带来了我亲手做的糕点。”
“晤,主公有空做糕点了?可千万别让田元皓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不定又得请我去喝酒,密议怎么给主公找点事做,哈哈……”
郭嘉指的是,上次田丰为了“算计”王嵩,请郭嘉、戏志才、贾诩喝酒密议,席间逼着要贾诩想出不让王嵩闲着的主意,结果弄出了收复关中的策略的旧事。
王嵩笑道:“侯爷今天可不是胡来,这糕点要是给田元皓吃了,铁定会夸我呢。”
“是啊,是啊,我看田先生会将“夸”你夸到用唾沫星子给你洗脸了……”荀彧笑道。
王嵩诡异地一笑,对荀彧道:“若,要不再来一次打赌,几年前与我赌“点石出金”,你可是输了半年薪水的,想不想翻?哈哈。”
王嵩想起当年在繁畤找金矿的往事,忍不住再次得意地笑出来。
“莫非这糕点真有什么玄机?”荀彧脸上阴晴不定,当年与王嵩打赌,历历在目,殷鉴不远,荀彧可不敢再次轻易下注。
旁边的郭嘉心思细腻,见王嵩如此,料定必有古怪。又见荀彧脸上阴晴不定,便乐得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反正自己看热闹就行。
于是,郭嘉似乎意有所指地怂恿荀彧道:“主公做事,向来就如用兵,都是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这次恐怕亦然也。”
荀彧一听,心道:对啊,主公肯定是怕我们告诉了田丰而挨训,才“实则虑之”的。
荀彧顺利入坑……。
于是荀彧道:“田元皓刚好就在府上,那就请田先生一起来品尝吧。”
王嵩假装很紧张的样子道:“呃……,这个……这个……赌约的事……?”
“半年奉禄,若是我赢了,多发半年给我!”荀彧没等王嵩完,抢先一锤定音。
然后,荀彧拉起王嵩的手掌,使劲地拍在自己手掌上,大笑一声道:“成交!”
荀彧干完这“不地道”的事之后,唯恐王嵩后悔,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厢房跑去……
王嵩看着荀彧屁颠屁颠的背影,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用很是怜悯的语气,自言自语道:
“这财政部长的半年工资,咋就这么容易送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