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藏匿于面罩后的嘴角勾着一抹笑,他也不着急,这个时候并不会有人来找林洛岚。
而且他敢断定,林洛岚此时心中也一定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帮黑衣人,毕竟王权向来都是所有人喜欢的。
只要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所有西岂不就是手到擒来?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因为自己就是权利,若有人敢不从,斩了便是。世上从来都不多一个这样的人。
可是黑衣人想错了,林洛岚跟其他人不一样,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他自然清楚,温然一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适合当这个王,一统天下。
至于这个黑衣人,林洛岚早已想到了之后惨死的下场,只不过不是死在他的手上,而是温然一杀了他。
毕竟温府被满门抄斩,他就是主谋,这当然是众人后来才知晓的。
林洛岚拈手将垂下来的两缕发丝别在耳后,随后端坐在床上道:“你给的这个条件的确很诱人,不过现在宫还是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不如你等三日之后再来吧。”
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温然一,但是现在不能贸然行动,否则还没出这个门,就被黑衣人弄死了。
黑衣人当然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只当他胆子,继续蛊惑道:“你不要忘了,在那个女人回来之前,你可是伊国唯一的储君,现在陈彦柯已经下令,让她过几天就登基了,难道你甘心吗?”
“你甘心这么多年在父皇年前的表现,却被一个突然接回来的公主给破坏了吗?”
林洛岚垂放在暗处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他虽然知道这是黑衣人的激将法,但是还是有些许气愤,纵使他就没有做王的心,也不能让别人骑在他的头上。
“宫知道了,你先走,三日之后宫给你个答复。”
他被黑衣人这番话扰乱了心,现在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能因为自己的不理智,害了所有人。
黑衣人耸耸肩,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对林洛岚起了作用,再下去的话,恐怕还会适得其反。
“也好,那你就好好的思考,三日之后给我一个答复吧。”
黑衣人起身离去时,还重重的在林洛岚肩膀上拍了两下,似是警告,又像盛情邀请的暗号。
待黑衣人离开一阵以后,林洛岚瘫坐在床上,刚刚可真是千钧一发,如果他当场拒绝了的话,恐怕自己早已身首分离了。
不过,他的话也不无道理,自己辛苦表现了那么久,父皇好不容易从妹妹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如今温然一的出现无疑是在宣示她的地位。
这么多年的努力,瞬间荡然无存,又做回了一个透明人,自己难道在父皇眼里,当真是一无是处吗?
他的确很不甘心,不甘心温然一就这样轻轻松松抢走了他的所有,他只想得到陈彦柯的肯定。
可是心中又有另一道声音告诉他,他们都是他的亲人,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就把所有人都断送了性命,这样他怎么还能再当伊国皇子。
那个黑衣人不是,只要告诉他宫中发生的事情就好了吗?不如就假意答应他,让温然一的计划和他反其道而行之。
等他们把黑衣人杀了之后,自己带着父皇自此隐居,这样又是他们父子二人独处了,父皇才能意识到他的重要性。
平静的度过两天后,温然一正在和陈彦柯等人在御书房商议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百花国那边肯定也会蠢蠢欲动的。
毕竟洛州这么大一块肥肉,他们攻了好久都没能收入囊中,而这次他们居然主动加入了伊国,程乾必定会十分眼红,加快筹备军队的速度,趁他们还没有调整好,借势攻入,到时吃亏的就是他们了。
林洛岚在门口踌躇着,一直在想要不要把黑衣人的事告诉他们,明天他就要来了,如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到时很难配合好。
“皇子,您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了呢?”
金楼鸿回去拿占卜的西,看到林洛岚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像是有心事,出声问道。
林洛岚纠结不安的心,在金楼鸿出声时,竟然有一丝的安心,看来自己还是要靠他们,光是他一个人和黑衣人斗聪明,肯定瞒不了太久。
“我才在想一件事,后来实在是想不起来,这才迟迟不进去,父皇他们都在里面吧,我们快进去吧。”
他匆匆的推开了门走进去,见温然一他们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屋中有种压抑的感觉,差点压的林洛岚喘不过气来。
温然一在林洛岚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探到他的气息,所以才能一直在房里商议事情,没有出去看。
可是陈彦柯武功不如他们,看到林洛岚出现的时候还是有点吃惊的,这子来干嘛,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是最差的吗?如果参与其中的话,恐怕上了战场,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父皇,妹妹,你们听我,虽然这件事我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是这的确发生了。”
林洛岚把黑衣人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了出来,包括伊国之后交给他管理也了。
温然一神色微变,这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宫中。
既然黑衣人能找到他,明哥哥还是对皇位有一丝幻想的,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哥哥以后也会是伊国的君王。
“哥哥,你想做皇帝吗?我可以让给你的,而且这来就是属于男人的西,我们女儿家身也不合适。”
温然一对皇位也不感兴趣,只要能报仇就行。
林洛岚摇摇头,他心中认为温然一这是施舍给他的,他要靠自己的事证明给父皇看,自己还是很有用的。
“妹妹好意,哥哥心领了,但是这个君主只能你来做,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现在还是解决这个黑衣人吧。”
温然一心中虽然不是滋味,但是以后她一定会好好补偿哥哥的。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