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更希望!”话题戛然而止,两个男子陷入了各自的沉默。
……
难得把话开了,蓉月又重新过上了王妃该过的日子,也抽出了时间,回了一趟温家。
“外祖母,最近怎么样?”蓉月看着摸着瓶子里的花,满头银发的老人。
“蓉儿过来了。”温老太太看着蓉月立刻笑得眯了眼。
“你祖母近几日可神了,前几日还去城外的寺里烧了香,还了愿。”温国公在一旁道。
“是为初羽哥,估计过两日就到京城了。”蓉月也笑着,不过很快就想到他和南宫熠然的事,微微走神,也不知这二人是何时有了联系。
“是呀!对了王妃,这几日,殿下如何了?”温国公道。
“已经很好了。”自那日以后,南宫熠寒也是每天尽量和她一起吃饭,抽出时间陪她,但……始终还是出于分居状态。
“初羽哥怎么回去北境,舅舅知道吗?”蓉月皱了皱眉问道。
“这……我也看不清呀!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温国公摸着胡子叹了一口气,道。
看这神情,或许真不知道,但也是猜到了七八分的。蓉月心中了然,但也不在追问。
又听温国公道:“殿下如今可以高枕无忧了,内忧外患已除,想当年这北境因临近的国家过多,导致了很多争纷,又因距离京城又远,我们又触及不到,所以一直缺乏管理,也是天曜历代帝王的心病。如今终在殿下这里,北境恢复了安定,想必天曜的历代先祖也安心了吧!殿下也是当世不让的俊杰!”温国公感慨颇深的道。
“是不是…或许殿下一开始就打算重整北境,只是趁这个机会罢了?”蓉月似是捉住了什么一般,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
“或许吧!而北境最有野心也是对我们天曜虎视眈眈的邻国只有北晔,据殿下还跟北晔国师发生了冲突?”温国公想了想道。
蓉月不禁陷入了沉默,何止是冲突,受伤了,还失忆了。
“不过如今天曜总算是过了难关。”温国公笑着道。
在回王宫的路上,蓉月一直在反复想一个问题,反复想着温国公的话,南宫熠寒明明知道一切,甚至明明洞悉了陈侯的阴谋,他为什么要去北境,或者就像是舅舅所为了填补历代先祖的遗憾。
“随风,去二皇子的府邸。”蓉月冲着车门外喊了一声,有些事情她想问清楚。
自她和南宫熠寒成婚后,太王妃就在宫外给她设了府邸,南宫熠川也就很少在宫里住了。很快一直走到大街的尽头,一座恢宏的府邸就呈现在眼前。
守卫见着这么一辆朱轮华盖车停在门前,忙下来呵斥“什么人!”
“二皇子在吗?我是她嫂子。”蓉月阻止了即将准备呵斥侍卫不知礼的随风,率先开口道。
那侍卫微微一愣,听着车内女子淡漠的声音,随即反应过来,这世上能称是二皇子“嫂子”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车里的也怕是宫里那位贵人!侍卫忙低着道:“二皇子在,您请。”
蓉月掀开车帘,看了看这座恢宏的府邸,看这格局,太王妃也是费了心思的,蓉月很快下了车。在侍卫的引领下,缓缓走进了府邸。
绕过两侧的抄手游廊,中间是用假山点缀着的池塘,一直往前走着,走进了一条清幽径,径的两旁依然是致的雕花栅栏。蓉月笑着观察着这院子,虽是没有王宫的富丽堂皇,但依旧雅致之极!
绕过抄手游廊,前碧波荡漾的湖面上是一条用白色大理石搭建的桥,石桥的栅栏的自是雕栏画栋,隔着碧波荡漾的湖隐约可听得丝竹管弦之声。
石桥的另一侧却又是另一种景致,致的亭台楼阁和清幽秀丽的走廊,以及楼阁的正门中央悬着一块紫檀木的牌匾,隐约可见上面用黄金刻画的三个大字“水云居”。
而南宫熠川正坐在阁楼外,饮着美酒,欣赏着歌姬的歌声,看着翩然的舞姿,那姿态好不惬意,蓉月知道这子平时装着荒唐,但却没想到是这般。
“二皇子。”一个侍卫附耳与他了几。南宫熠川微微抬眸,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桥上的人。
女子身着淡蓝色锦衣,穿着同色的淡蓝色鹤氅,此刻正站在桥头看着这边的场景,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过来。
几个舞姬此时正卖力的扭动着身躯,尽可能让自己的舞姿更加优雅,更夺目,但此刻却也发现了二皇子的目光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们先回去吧!”男子的话轻飘飘的传来。
“可是二皇子,这舞还没跳完…”为首的女子咬了咬唇,艳丽的脸上划过一抹失望。
“无事,下次再请你们过来,今日我有点事。”南宫熠川漫不经心的笑着道,似是抚慰,但又透着绝情,让人不敢逾半分。
女子脸上划过一抹伤色,她的年纪已经不了,她们这一行就是拼年轻貌美,她好不容易被选来二皇子府跳舞,她以为她有了出头之日,才不想原来不是这样。
听了这话另两个伴舞的女子则是一脸欣喜,她们还以为是二皇子不喜欢她们跳舞,原来不是这样!姑娘不谙世事,追求的也简单,自是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开心。
蓉月下定决心还是走了过来,虽然打扰人家确实不太好,但她真的太想知道答案了,何况自己都走到这里了对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没道理半途而废。
蓉月的到来,自然引起了这边人的注意,绝美的容颜和娴静美好的气质就让人难以忽略,而那几名舞姬眼中也俱是惊讶。
看着这一袭淡蓝色锦衣,用孔雀金线绣着致的花纹,同色的白羽鹤氅,青丝垂腰,美的细纱花钿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映衬着绝美的五官。
美人如玉,想来也就是如此。
或许是哪位世家大族的姐吧!众舞姬心里都有了数。
“打扰了。”女子看着众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