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牧这样,宇宪心里也有些的委屈,这个蠢女人,自己要是不为了她着想,能在听到有人进来时,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做梦去吧,这昆都城里有多少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巴不得宇宪的眼睛能在她们身上多停留几秒呢,可他呢?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好吗?这个蠢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这样骂他!蠢女人!
“我那是以为有危险想要保护你,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成嘛!”
牧稍稍掀起了些许被角,不甘示弱地冲着宇宪吼道:
“我还用你保护,臭不要脸的变态男人,你快滚啊!”
“你叫我滚?你这个蠢女人,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
宇宪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潇洒地迈着大步走出去了好几步,又不忍心地停下脚步回过身对着牧道:“行啦,我这就如你所愿,即刻就离开,你快别把自己闷在被子底下了,别憋坏了自己不,身上涂好的药也都蹭到被子上去了。”
听到宇宪这样,牧忍着满头的大汗,透过被子的缝隙朝外面瞧了瞧,没吱声。
瞧见牧没有声音,宇宪轻咳了几声,长呼了一口气道:“那个···你别误会啊,我这不是心疼你,只是惋惜府里的下人们又要辛苦的给你准备新的被子,才的艾草也都白熬了,我是在可惜这些···”
牧在被子下面撇了撇嘴巴,“哦”了一声。
宇宪也不想留下自讨没趣,又朝她这边望了望,转身离开了。
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远,直到关门声响起,牧才试探着从被子里面探出脑袋来,左右瞧着没人,她才猛地从被子里面钻出来,扬起手扇了扇自己的满身汗水,赶忙将床边自己的外衫扯过来套在身上,完成这些,牧才劫后逃生般的坐在床边大口喘了好几口粗气。
也是这时,她不经意的发现,自己床边的帷帐上,挂了一只做工十分美的香囊,这样远看着就不难看出,上面的图案是由亮闪闪的金丝线绣就而成的。
香囊?才靠近这床的就只有宇宪,难道是他给自己挂上的么?
牧起身将那枚香囊解下来,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了半天,发现这枚香囊似乎并不是新做的,看着它略微有些发黄的布边,猜想着应该是有许久的时间了,虽然这枚香囊的主人保存其非常的认真仔细,但常年拿在手中观看,也使得它的边缘略微有些发黄。
宇宪之前就送给过自己一枚叫做“如意囊”的香囊,现在又不声不响留这样下一个有些破旧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合着是把自己当成收香囊的了么?
这样想着,牧一把将那枚香囊撇在了床边,没多理会就躺倒在了柔软舒服的床上,合上了眼睛。
回想着自己才晕乎乎的,听着玄普先生的意思,自己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吃了羊肉的缘故吗?可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阁主告诉过自己,而且之前在栀紫阁,她的饮食里好像也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羊肉,这难道是有人特意注意到,然后有心安排的吗?
阁主?
阁主医术高超,若是知道她不可以食用羊肉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栀紫阁里主子们的饮食,从来都是由上边统一分配的,而且在牧的记忆里,有一次阁里的每一位主子都收到了尊主派人送去的上等羊排,只有她那里没有,那次她记得特别深刻,因为芸岚和芸娇因此足足嘲笑了她半个月有余,日日见到她时都故意在那羊排煎炸了之后是多么的美味,为了这事儿,她好几天都躲在屋子里不肯出门。
这样想着,牧顿时心烦意乱起来,难道真的是阁主故意隐瞒?可是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她怎么想也想不通…
阿竹回来时,牧已经睡得深了,阿竹不忍打扰于她,就悄悄守在门口没再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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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宪出了牧那里,径直奔着达布干夫人的住处去了,想来经过今日这一事,母妃她也跟着惊吓的不浅吧。
见到宇宪,达布干夫人的眼神饶有兴趣地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好几圈,宇宪被盯着看得不免有些发慌。
“母妃…您…您这是盯着儿子看什么呢?”
“没什么,你们年轻人的事啊,母妃不会多过问哒!”
听到达布干夫人这样,宇宪一脸黑线,赶紧想办法转移了个话题。
“母妃,您刚来府里就发生了这日这样的事,都是儿子做的不周到,让母妃您跟着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