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才自己从满心欢喜到狼狈不堪的样子,牧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用力地捶了捶身旁的棉被,以发泄自己的怒火。
“是啊,五王爷还真是无聊,他也不想想,主子你这身体才刚有了点好转,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开这种捉弄人的玩笑。”
“可惜了那只大肥鸡,死的那么惨,死后也没有受到良好的对待,还白白浪费掉了我的情感,宇宪这个臭变态,等我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因为气愤,牧提高了音量,此时,站在门口的宇宪一脸的黑线,无奈地朝屋内白了一眼,我这又是费时又是费力的,结果还被你这样骂,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一旁的阿澈也是紧皱着眉头,这…问题是出在哪里了呢?
瞧见宇宪站在门口老半天却还没有要去要留的意思,阿澈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大太阳,伸出袖子拂了拂额间的汗珠,犹豫着上前问道:“王爷,咱们这是…?”
宇宪回过头看了一眼阿澈,愣了一会儿,甩了甩袖子,语气颇为傲娇地道:
“咱们当然是走了,谁要进去看那个凶巴巴的丑八怪啊,走,咱们这就走,再也不来了。”
完,宇宪朝门口跺了跺脚,转身气呼呼地走远了,阿澈没敢耽搁,赶紧跟在宇宪后头一起离开了。
此时,屋内,阿竹正给牧捏着肩膀,牧拍了拍阿竹的手问道:“阿竹,你刚才有没有听到门外有什么声音啊?”
“声音?主子你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么?听到牧这样问,阿竹特意抻着耳朵朝门外好好听了听,却也还是什么都没听到,“主子,门外没有声音啊?阿竹什么都没听到。”
牧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刚刚我真的听门口有人在窃窃私语似的,不过…这会儿,我也听不到了…”
阿竹继续转回身给牧捏着肩膀,“兴许是主子这几日病得太厉害了,身体疲乏的很,出现幻听了,主子你快点静下心来,再多休息一会儿吧,你放心,阿竹一会儿就在门口守着,别管是谁,若是敢出言打扰主子你休息,阿竹都一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瞧着阿竹这股子劲儿,牧被逗得“咯咯咯”笑个不停,好半天才肯躺下去,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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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来,宇宪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待了一个下午,他想不明白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自打那个女人出事以来,自己好像满脑子都在想,应该如何做才能让她好起来,就连今日这乌鸡汤,自己也是满心欢喜的想去看看她吃得是有多么的香,尽管听到她不识好人心地骂自己,但心里最多的,竟然还是自责乌鸡汤炖好了,自己没有留心先尝尝味道好不好,就命人给她端了去,结果汤不好喝,自己也被她抱怨…
最近自己真是来反常了,以前还可以清楚的在心里划好界限,告诉自己,她不是念久,她就是一个冒名顶替的骗子。但现在,似乎自己从内心深处就已经不知不觉地接纳了她,甚至…甚至还在心里就把念久与这个女人的形象,合二为一了,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宇宪抬手捏了捏眉头,闭起了眼睛。
许是这几日有些疲惫,丘黛黛进来时,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直到丘黛黛将手抚上他的额头,他才猛然惊醒,直接站起了身子。
“五王爷,黛黛没吓到你吧,黛黛不是故意的。”
丘黛黛略微有些诧异,语气中也带着些许娇嗔。
宇宪平静了一下思绪,然后声音低沉地对丘黛黛了句,“没事,黛黛表姐,王才多有失礼之处,抱歉。”
“没事没事,”丘黛黛连连摆了摆手,“我没吓到你就好,”她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试探性地问道:“五王爷,瞧着你才的神情,你好像很疲惫的样子,你…没事吧?”
宇宪抬眼看了丘黛黛一眼,自己最近还真是糟糕,就连情绪不好,也这样容易的就让旁人察觉出来了,他对丘黛黛微微笑了笑,以更好的掩饰心事,“王没事,只是这几日公务繁忙,辛苦了些,想来多休息一阵就会好的。”
“嗯,你这样,黛黛就放心多了,对了,”丘黛黛回过身,端起不知什么时候放在桌上的瓷碗,递到宇宪面前,“我亲手给你炖了鸽子汤,很补的,五王爷你快尝尝看。”
宇宪低头看了一眼丘黛黛手里的西,视线停留在了那碗色泽不错的鸽子汤上。
他缓缓接过了汤碗,舀了一勺,放入口中,然后若有所思地一个人沉默了老半天。
“五王爷,好喝吗?我听郡公府里的老人,这鸽子汤是最滋补身体的,特别适合身体虚弱和过度劳累的人,有助于回复气神,你尝着…怎么样呢?”
丘黛黛满眼期许地等待着宇宪的回应,宇宪半天才听见她的话,迟钝地点了点头,好像还在思量着什么。
瞧见他这个反应,丘黛黛不免有些失落,过了好半天,宇宪突然开口,而且,他的话着实将丘黛黛吓了一大跳。
——“那个…黛黛表姐,你能教我炖鸽子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