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听到魏织的话,十分无语。
魏织打开了箱子,看了看,里面都是古籍,魏平道:“少爷,不若去赔礼?”
少爷踩了麒麟后,也没去赔礼,或许去赔个礼,就没事了。
魏织听了,道:“不晚?”
魏平道:“或许不晚。”
魏织:“看,你都或许。”
魏平苦着脸:“可是。”
魏织道:“别可是了,事儿。”
魏平脑后滴汗,事儿?
魏织拿着书去了书房。
是不是事跟自己无关,魏织问系统:“宿主找到了吗?”
系统6:【宿主老大,快找到了。】
魏织:“嗯。”
魏平和魏箐愁的焦头烂额,魏织在书房里嗑瓜子,系统6:【宿主老大,真的不帮原主?】
魏织道:“有积分?”
系统6:【没有。】
魏织就道:“那就别了。”
“倘若这点麻烦都摆平不了,宿主还能完成什么任务?”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系统6不再什么了。
魏平:“少爷?”
魏织:“嗯?”
魏箐:“少爷,长宁王府又来人了。”
魏织道:“又什么了?”
魏平道:“长宁王请少爷去王府一叙。”
闻言,魏织皱眉,叙什么?难道要杀她?魏织摆手道:“不去,让他们走。”
魏平和魏箐滴汗道:“少爷。”
魏织道:“去啊。”
魏平只得离开了。
魏箐道:“少爷,麒麟怎么办?”
魏织道:“不知道。”
魏箐呆住。
魏织道:“行了。”
魏箐叹口气,无奈担心起来。
魏织吃了午饭,系统6响了:【宿主老大,我们可以离开了。】
闻言,魏织愣了一下,道:“这就离开了?”
系统6:【是的。】
魏织道:“宿主找到了?”
系统6:【没错。】
魏织道:“宿主不会又挂吧?我看那长宁王想杀他。”
系统6:【宿主老大,这我也不知道。】
魏织道:“若是宿主再挂了,会如何?”
系统6:【可能,大概,还是要宿主老大来。】
魏织嘴角抽了一下:“算了。”
若是宿主真的这么不争气,魏织就来打死长宁王。
系统6听到魏织算了,觉得魏织的脾气变好了。
系统带着魏织回到了百里家,青铜在的时候,就会教魏织武功,不在时,魏织就教虎子和吴哉他们读书习武,转眼,已是冬天,楚国下了霜雪,不过雪不大,太阳一出来,雪就化了。
这天,虎子他们放下书,跑来问魏织:“魏织魏织,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是什么意思啊?”
听此,魏织看向吴哉,道:“你们不知道?”
吴哉摇头道:“不知道。”
魏织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教过他们,魏织道:“意思是如果不除去庆父,鲁国的灾难是不会终止的。”
“没错。”
青铜的声音传来,魏织等人看过去,便见青铜拿着糖葫芦走了过来,他将糖葫芦给了魏织和吴哉等人,然后道:“魏织的不错,而且这句话还有个故事呢。”
虎子问道:“是什么故事?”
青铜道:“你们听吗?”
虎子等人道:“听!”
青铜就笑道:“好,这句话的故事是这样的,鲁国的鲁庄公在病榻时,反思掌政的三十二年,他觉得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但也没有什么大失误,心里倒算安然,可想到死后之事却令他心神难安起来,夫人哀姜无子,哀姜的妹妹有一个儿子公子启,还有孟任诞下公子般,成凤也有公子申,但由谁来继承王位?”
虎子道:“当然是长子继承王位!”
吴哉点头道:“看样子是该如此。”
张奉和柳枫城不话,叶玲也认真的听着,魏织看着糖葫芦,觉得糖放少了。
青铜道:“按礼制似乎这样,但是,三个儿子里鲁庄公最看重的是公子般,可是鲁庄公心里明白,谁继位,他的三个兄弟是关键,庆父专横,鲁庄公且隐约地知道他与哀姜接近,不愿见他,鲁庄公就叫来叔牙商议后事,谁知叔牙竟然早被庆父收买,极力推荐庆父,庄公没什么,又让人叫来季友,季友明白鲁庄公的心意,盛赞公子般仁德,愿竭力拥戴公子般继承王位,此事就这样定了。”
虎子道:“那鲁庄公的长子是谁?庆父是鲁庄公的儿子?”
青铜听了虎子的话,笑起来道:“庆父是鲁庄公的兄弟,鲁庄公没有嫡长子。”
虎子听了点头,青铜继续道:“八月时,鲁庄公驾崩了,季友设计毒死了叔牙,孤立了庆父,宣读遗诏,让公子般登上了王位,庆父咽不下这口恶气,便与哀姜谋划起来,两人决定除掉新王,但是让谁继位呢,哀姜极力怂恿庆父登基,但庆父认为时机尚未成,先让八岁的公子启当傀儡,再伺机而定,而公子启是哀姜的亲外甥,这时,公子般的外祖父去世,趁公子般去吊唁的时候,庆父带兵让公子启当了国君,这就是鲁闵公。”
“庆父又派人在途中截杀了般,季友察觉到了威胁,赶快带着公子申逃到邾国去了。”
虎子道:“公子般就这样死了?”
青铜道:“没错。”
吴哉看着虎子道:“你别随意话。”
虎子道:“我哪里随意了?”
吴哉不睬虎子了。
青铜道:“好了。”
虎子看看吴哉,然后道:“我不了,青铜,你讲吧。”
青铜就继续道:“哀姜叔姜都是齐国公主,闵公自然是齐王的外孙,庆父仍觉新王地位不稳,便跑到齐国去,齐桓公答应了他,庆父便发猖狂,随意诛杀异己,良善之人。”
“第二年,庆父和哀姜杀了闵公,自立国君了,齐桓公为中原霸主,对邻国的动乱不能不问,况且被杀的是自己外孙,于是派大夫仲孙湫以吊唁名义去鲁国查看情形,公孙湫回来,不去庆父,鲁难未已。”
“鲁国百姓见庆父连杀两个国君,已是满腔愤怒,听齐国要对付他,就纷纷对抗庆父。”
“这时身在邾国的季友发出讨伐庆父的檄,并拥戴公子申为国君,国人响应,庆父自知罪孽深重,又寡不敌众,仓惶逃到莒国去了。”
“季友带公子申回国,立为新君,这就是鲁僖公,后来季友买通莒国,将庆父押解回鲁国,庆父走投无路,就自戕了。”
“这就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的故事。”青铜道。
吴哉等人点头,虎子道:“庆父没有儿女吗?”
青铜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虎子道:“青铜也不知道吗?大哥,你知道吗?”
魏织听了,道:“应该有一个儿子。”
虎子道:“只有一个儿子吗?”
魏织点头。
虎子道:“那他的儿子怎么了?”
魏织道:“不知道。”
虎子应了声,没再什么,吴哉在和青铜话,过了会儿,虎子问青铜道:“青铜,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啥意思?”
青铜闻言,道:“魏织没跟你们过?”
虎子摇头道:“没有。”
吴哉道:“过。”
虎子:“什么!”
张奉也道:“过。”
柳枫城也点头,叶玲也道:“魏织过。”
虎子脑后滴汗,然后心的看了眼魏织,见魏织似乎没在意,便松了口气,然后道:“那应该是我忘了。”
吴哉道:“你怕是没听。”
虎子道:“我听了!我肯定听了!”
吴哉:“那你为什么忘了?”
虎子道:“你就没什么会忘的?”
吴哉道:“没有。”
虎子咬牙,青铜道:“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了。”
虎子只好安静的点头,道:“嗯。”
青铜道:“晋国有个清徐人到官府告状,清徐大夫魏戊无法判之,便把案子上报给了相国魏献子,这时,清徐人把一些乐器送给了魏献子,魏献子打算收下,魏戊对阎没主人以不受贿赂闻名于诸侯,若是收下清徐人的乐,就没有比这再大的贿赂了,您一定要劝谏,阎没听罢答应了。”
虎子道:“魏献子以不受贿赂闻名于诸侯,那为什么想收下清徐人的乐?”
吴哉看着虎子。
虎子装作没看到吴哉。
青铜道:“我也不知道。”
虎子:“青铜都不知道?”
青铜笑着点头。
虎子就看向魏织:“大哥,你知道吗?”
魏织摇头道:“不知道。”
虎子就道:“好吧。”
青铜道:“退朝以后,阎没等候在庭院里。”
“开饭的时候,魏献子让他们吃饭,等到摆上饭菜,阎没却连连叹气。”
“饭罢,魏献子请他坐下,听伯父过,吃饭的时候会忘记忧愁,您在摆上饭菜的时候三次叹气,这是为什么。”
“阎没有人把酒赐给我,昨天没有吃晚饭,刚见到饭菜时,恐怕不够吃,所以叹气,菜上了一半,我就责备自己难道将军让我们吃饭,饭菜会不够吗,因此再次叹气,等到饭菜齐了,愿意把人腹作为君子的内心,刚刚满足就行了,魏献子听了,觉得阎没是用这些话来劝自己不要受贿,就辞谢了清徐人的贿赂。”
完,青铜道:“这就是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故事。”
虎子皱眉道:“可是我没听明白。”
青铜问道:“没有明白?”
虎子道:“嗯。”
青铜道:“那我再一遍。”
虎子点头。
青铜又了一遍,并且讲了意思,虎子似乎明白了,吴哉道:“您知道德不孤必有邻是什么意思吗?”
闻言,青铜点头道:“嗯,这话的意思是有道德的人是不会孤单的,一定会有志同道合的人与他相伴。”
虎子就道:“那没有道德的人呢?”
吴哉觉得虎子问了一句废话。
但是虎子不觉得,青铜耐心道:“没有道德的人,大概会和没有道德的人为伴。”
虎子听了,道:“那我要做好人。”
青铜点头:“一定要做好人。”
虎子道:“不过,有道德的人,就一定是好人吗?”
青铜道:“若人有道德,十有**都是好人。”
虎子应声,道:“我知道一句话,叫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的是君王使用臣子时要以礼相待,臣子侍奉君王时应该忠诚勤勉,可是我不明白,皇帝要对臣子以礼相待,我听的皇帝,就很无礼。”
青铜笑道:“你听的哪个皇帝?”
虎子道:“当今皇帝。”
青铜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怎么无礼了?”
虎子道:“我听当今皇帝拿砚台砸兵部尚书的脑袋,这事儿是真的吗?”
吴哉等人脑后滴汗。
这件事是真的,青铜听了,道:“是真的。”
“啊?”吴哉等人愣住。
魏织面无表情。
青铜道:“是真的。”
虎子道:“竟然是真的?为什么啊?”
青铜道:“你听的时候,就没有听到人因为什么吗?”
虎子摇头道:“没有!”
青铜道:“陛下确实拿砚台砸兵部尚书了。”
虎子等人看着青铜,青铜道:“不过,是有原因的。”
虎子问道:“啥原因?”
青铜:“兵部尚书贪墨,且让贼进了国库。”
吴哉等人惊呆了。
青铜道:“陛下脾气温和,当时也是怒极,不过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谁和你的?”
虎子道:“听厨子的。”
青铜脑后滴汗,道:“老张啊。”
虎子点头:“嗯!”
青铜道:“陛下这不算无礼。”
虎子道:“那怎样算?”
青铜道:“不好。”
虎子道:“我还听皇帝经常骂御史大夫,青铜,是真的吗?”
青铜滴汗道:“没有经常骂御史大夫。”
虎子道:“那就是骂御史大夫了?”
青铜不话。
虎子道:“为什么骂御史大夫?”
青铜道:“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陛下不骂大臣了。”
虎子:“哦。”
吴哉道:“那陛下以前不是好人?”
虎子赶紧道:“对啊!”
魏织脑后滴汗,青铜却没他们什么,只是哭笑不得,柳枫城和张奉倒是安静,叶玲道:“陛下现在为何不骂御史大夫了?”
青铜想了想,道:“因为御史大夫辞官回乡了。”
虎子:“那现在的御史大夫呢?”
青铜道:“现在的御史大夫很温和,轻易不弹劾人。”
吴哉道:“那以前的御史大夫是因为经常弹劾人才被皇帝骂的?”
青铜想了一下,道:“好像是这样。”
正着,管家来了,道:“大人,四皇子来了。”
闻言,虎子和吴哉安静了,青铜和管家走了,待管家和青铜走了,虎子看着魏织道:“大哥,四皇子将来不会和他爹一样吧?”
魏织道:“不知道。”
虎子见魏织还睬自己,松了口气,然后道:“大哥,书我们读完了,你给我们讲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