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多话?前些日子,你带着姜西出城为何?”
夏卿一愣,连忙道:“自然是带着她出游,陛下为何如此问?”
慕容谨之冷笑道:“夏卿,别哄朕,你出去的路线可是朝着君国去的,如果不是朕寿宴,你恐怕早就到了君国地界了。”
夏卿强装镇定,笑道:“不过是想念韩良与华芝了,去看看——”
“江南离着君国也不远——”慕容谨之嘴角挂着冷笑,经过他身边时,手指轻弹他的肩膀一下,道:“朕这些年虽将暗影卫交由你掌管,但也不是完不管,或者朕明白的跟你,朕这脾气虽熄火,但没有熄炉!”
“臣不敢!”夏卿终是品明白了已激怒帝君,跪下道:“臣当尽力为皇上寻找白妃!”
“哼!”慕容谨之一身水汽,却没有一丝狼狈,倒是悠悠然的对他道:“三天,三天之内,真要知道她在江南哪座城里,不然别怪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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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城,城外五十里,张家药铺的车队一路朝着北边而去,一路安,直到行至郊外的一座破庙外。
只见那张三命人打开车队最后面的三个箱子,戎兰亭,白璃忧,其后是春梅,张三亲自扶了春梅。
“不用,我自己可以。”春梅轻声对他道,之后悄悄将手伸至后面。
白璃忧低眸轻笑,却没什么,这张三对她家春梅有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如不是看在春梅的面子上,张三也不会如此爽快答应。
“多谢张老板。”白璃忧与戎兰亭相携向对道谢,张三也是义气之人,忙笑道:“不是大事,夫人为落城百姓赠医师药,设粥铺,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张某也只是尽绵薄之力帮夫人一个忙,夫人不比介怀。”
白璃忧点头,笑道:“那都是青蕊应该做的,谢也是应该对张老板的,今日便就此别过,以后有缘再登门谢过张老板。”
“好,夫人慢走,等等——夫人,这辆马车——”张三看了他们一眼,道:“是为夫人你们准备的,虽不是千里良驹,但胜在能在路上为夫人你们遮风避雨一程。”
白璃忧自然笑纳下,吕叔接过车夫递来的马鞭,众人上车,最后道别后,便各奔西。
吕叔驱车,马车内只有他们三人,白璃忧看出春梅脸色异常,便轻声问道:“舍不得张老板?”
春梅摇头,之后似又想了想,问道:“夫人,我们还会回落城吗?”
白璃忧也不好,毕竟谁知道这与陆上会发生什么事,只能安慰她,道:“我答应你,从君国回来后,我们便回江南。”
白璃忧看得出来春梅对那张老板也有意,张老板对春梅自然是不必的,堂堂药铺少家,整日被她呼来喝去,还好脸好语的哄着,惯着,谁能不动心呢?
这时,戎兰亭忽见头靠到了她肩上,白璃忧便轻声问道:“累了?”
戎兰亭点头,没话,在她肩上闭上眼睛,似真的累了,白璃忧轻抚他的脸颊,“靠着吧,我不累。”
着,接过春梅递来的一张毯子,给他披上,春梅笑道:“倒是看不出来戎公子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也许是对夫人您太过于依赖了。”
春梅的话,令白璃忧老脸一红,这话虽没错,戎兰亭对她是非常依赖的,这不假,但想到以往自己的事令戎兰亭几次三番陷入危险,又几次三番救过自己的命,这让白璃忧更是心生愧疚。
她笑道:“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都是我这样靠着他,有什么不开心的,没人诉,我也就像是他现在这样。”
春梅道:“不过从戎公子受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看,以往的他一定是格外的硬朗不凡的。”
白璃忧点头,春梅如此,让她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骄傲,她的人,自然是不凡的,这还用啊。
翌日,清晨,千叶王都——
街夏王府,这个时辰已该是府中逐渐热闹起来了,却不想今天王府屋内格外的安静。
管家一路奔来,不时还不忘身边侍女,“王爷真的不再府中?”
那侍女急喘道:“是,我们一大早去伺候王爷起床,就不见王爷,被窝也是冷的,奴婢还去姜姑娘那边看了,王爷也不在那边。”
管家问道:“姜姑娘可在?”
侍女道:“姜姑娘也不在。”
管家停下奔跑的脚步,似明白了什么,道:“不用去了,你去告诉其他人,王爷不再府中的事,千万不可传出去。”
侍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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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普通的黑色马车疾驰在出城的山路上,因为速度过快,姜西除了拉住夏卿的腰身外,另一只手还紧紧拉着马车内的扶手,“王爷,这是要去哪里?”昨夜,被他叫醒带出来,这都天亮了,也不见他一句话,紧明着的唇,预示着大概真是很紧迫需要去处理的事。
“君国。”夏卿冷声道,看了她一眼,将她整个人搂进怀中,“想知道去君国做什么吗?”
听到这话,姜西立刻是警觉起来,连忙摇头,似觉得不对,又停止摇头,后一脸疑惑的看向他,“王爷?”
“最近可有收到江南的来信。”夏卿不是问她,而是语气平淡的陈述这个问题,姜西更是将头低得更深了,“王爷,你看过那些信了?”
夏卿道:“从你受到第一封开始,王就知道那些信是谁给你的,王装作不知道,也知道明白你与娘娘之间额情谊,王也念娘娘的好,不想陛下寻到你这里来,才没有问你,王府人多口杂,多一个人知道,娘娘就危险多一分。”
姜西没想到他想得如此周,抬眸看向他,眼中闪烁光芒,道:“娘娘离开前,你可记得我去白府见过娘娘。”
“嗯——有这么回事。”夏卿道。
姜西又道:“那时我便知道娘娘要离开,娘娘与我保持书信联系,其实是为了太子,她担心有人会伤害太子,所以让我不时将太子的情况写信告之。”
“原来如此。”夏卿轻抚过她的下巴,手也搂得更紧了些,“你可知道娘娘现在去了哪里?”
江西摇头,道:“我们是一个月通次信,可最近两月娘娘的信没有。”
夏卿拧眉问道:“这两个月你都没有收到娘娘的信?为何?”
姜西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两个月一封信都没有,我反倒是写过一封去,但也没得到回信,王爷,你娘娘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或者——”那个最坏的结果,她不敢出来。
但,夏卿敢,“放心,陛下还没有知道你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