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犹自紧紧抓住怀中的三公主清蕊,仇恨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射向安宁和洛婉二人。
此时的清蕊,已经吞下了那颗白色的药丸,药力开始在他她的体内散发。清蕊那原惨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双唇下意识地紧咬,像是在经历什么痛苦。
“不好!”洛婉顾不得其他,两条墨绿色的藤蔓闪电一般直击千叶的双手而去。
“啊!”千叶松开了清蕊,只是她的双手躲避不及,都被化为了血水。
“我的手,我的手!安宁,你不得好死!”失去了双手的千叶疯狂地挣扎着,双眼满是血丝,表情扭曲犹如地狱的魔鬼,嘴里不停地诅咒着安宁。
千叶的惨状让安宁不由动容,洛婉一言不合就夺人双手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随即她又想到,这五千年对洛婉来确实是一个难以磨灭的坎,改变了她的心性,她早就与当年那个要和相爱之人云游四海的少女判若两人。
虽然洛婉决定跟随自己,但她的狠辣无情早已深入骨髓,成了她性格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自己在意的人,对正好又阻碍了自己,在洛婉的眼里便草芥都不如,根不会考虑自己所使用的手段是否过激。
下一刻,洛婉一手托起清蕊的下巴,暴力地撬开清蕊的嘴,摇晃了几下清蕊的后脑勺,便开始猛力地拍打清蕊那楚楚可怜的脸。
安宁看着这一幕嘴角微抽,心想,就算清蕊没有因为误服那颗白色药丸变成白痴,怕是也要被洛婉拍成傻子。
“噗!”一块白色的渣状物体从清蕊的口中喷了出来,那是还未来得及融化的白色药丸。清蕊把它吐出来之后,脸上便不再有痛苦之色。
“怎么样?”安宁看了一眼那白色的渣渣,又看了一眼清蕊,忍不住出言询问。
“我出手你还不放心吗?”洛婉瞪了安宁一眼,后者有些讪讪。
安宁心知清蕊已无大碍,不会死也不会呆,便转头看向仍在胡乱叫骂的千叶。
洛婉也注意到了那个一直妨碍自己的侍女,现在已然是一副疯癫之状。
“再聒噪,我割了你的舌头!”洛婉恶狠狠地给了千叶一个警告,那样子看上去绝非威胁,而是她真的会这么做。
千叶一听洛婉竟然还要割掉自己的舌头,不由身冰凉,瞬间停止了叫骂。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明明外表长着一副美若天仙的样貌,内里却有一副极为狠辣的魔鬼心肠。
“安宁,她怎么处理?”洛婉舔了舔红唇,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千叶,如同狮子在打量一只绵羊,心里想着的是蒸着吃,还是烤着吃,先吃羊腿还是羊腹。
“我还有话要问她。”安宁怕洛婉一个兴起,真的把千叶的舌头给割了,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呢。
“哦,那等你问好再。”洛婉完便轻轻飘向一边,恍若一个飘然出尘的仙子,就好像刚才那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不是自己一般。
“你和大将军极夜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给你这颗药丸?清蕊的身世还有身上的蛊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安宁连珠炮似地将心中所有的疑问如数出,便坐在原地静静地等待千叶的回答。
“大将军?你怎么知道这药是大将军给我的?”千叶一惊,大将军与自己秘密联系,安宁公主怎么会知道?
“咳咳……”一旁的洛婉淡淡地扫了千叶一眼,冷冷地道:“公主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反问了?”
千叶被洛婉这一眼吓得匍匐在地,身子不停地颤抖,支支吾吾道:“是,是,是奴婢的错。公主有什么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宁冷冷地看着千叶,心中则有几分怀疑,千叶现在这模样到底是她的伪装还是她真的招了,还有待商榷。
毕竟她是大将军极夜的人,在清雨阁当了这么久的棋子都没有暴露,而且还能打探到自己宫中的消息,又怎么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吧。从我刚刚的几个问题开始回答。”安宁怀疑归怀疑,问还是要问的。
“是,是。奴婢这就!这药丸确实是大将军给奴婢的,用来治疗三公主从就有的恶疾,每月服用一颗。除此之外,奴婢也不知道更多了。公主,你若不信的话可以找大将军极夜问一问。”千叶回答之时眼神闪烁,不只是被洛婉吓得还是另有隐情。
安宁眉头一皱,这个千叶果然没这么容易实话,她告诉自己的都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情。
而就今夜在清雨阁所见,安宁可以确定,千叶知道的比这要多得多,甚至是清雨阁背后所有的内幕,都有她的身影。
“既然不愿意实话,那么留着你也没什么意思了。”安宁不是冷酷无情之人,可她没忘记,千叶之前都打探到自己的安宁宫来了,自己自然也用不着对她客气什么了。
洛婉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崇拜之色,对着安宁笑道:“杀伐果断,我喜欢!”
千叶看着得到安宁默许的洛婉一步步朝自己逼近,慌乱之中对安宁哀求道:“奴婢没有欺骗公主殿下啊!公主,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
安宁看着千叶那声情并茂的样子,冷冷地道:“别再演戏了。”
要不是之前见过千叶的真实面目,现在的自己恐怕就真要被她的演技给骗了,不定就轻而易举放过她了。
这时的洛婉已经来到千叶的身前,一脸玩味地看着后者,仿佛在欣赏什么好戏。她的指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巧的黑色药丸。下一秒,洛婉将这颗黑色药丸塞进了千叶的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千叶被迫服下那黑色药丸,脸色惨白,瞳孔微缩。
“也没什么,吐真丸而已。”洛婉不屑地撇撇嘴,自己以前好歹是北海的公主,吐真丸就是她从就玩的玩具而已。
完,洛婉来到安宁的身边,坐在了一旁,翘着腿对安宁道:“安宁,你继续问。她现在是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