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可能不知道,凡是掘开大墓,亦或者是像咱们这样的闯入者,都要在墓室地宫里点上一支蜡烛,放在南角位。”花冷涯一边着,一边向那墓道里面看了看。
沈九炎同样走上前来,道:“在此之间,如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碰到的西原样放回,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
沈清转过头看向了沈九炎,她听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二师兄,咱们是来找西的,又不是来摸金的,点什么蜡烛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地宫中最宝贵的西是什么?”沈九炎斜了眼睛。
“当然是阴钥和阳钥啦,我又不傻!”沈清噗之以鼻。
一旁的花冷涯便无奈的伸出手摸了摸沈清的后脑勺,一副老父亲操心的样子提醒对道:“咱们这一路走来除了那一河的眼珠子就再也没有见过其余值钱的西吧,所以,整个地宫里面,最宝贝的就属阴钥和阳钥了,换句话,这里面的金银财宝,就是阴阳两钥,咱们刚刚好又要去夺取这两样西,不是摸金又是什么?”
一席话的语重心长,沈清瞬间便没了反驳的话语。
“所以啊,就要用到这个西了!”一旁的沈九炎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三副口罩,然后分发下去。
“进去前一定要戴口罩,千万别把口罩取下来,第一:里面的空气质量不好;第二:活人的气息不能留在墓里,不吉利;第三:不能对着古尸呼气,怕诈尸。”
沈九炎神神叨叨的,听得沈清想要反驳却迟迟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口罩戴到了脸上。
沈清:“……”
我这是在干嘛呢?居然就跟着他们一起胡闹了起来!
白衣少年一把将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喂喂!有毛病呢吧!外面的凶兽都变成白骨了,祖师爷还能诈尸?!真当这里装的是木乃伊啊!”
然而,花冷涯和沈九炎却没有理睬她,神神叨叨的着什么摸金四绝:望、闻、问、切,一会儿还扯到了什么三人一组之类的,听得沈清直接垮下了脸来,骂道:“我们是道士,不是盗墓贼啊!你们两个够了!”
然而,沈九炎与花冷涯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继续神神叨叨的着些什么,沈清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喂!二师兄?花怂怂?”沈清又喊了喊那两人。
可是那一黑一紫两个身影却无动于衷,最后竟然径直走进了墓道中!
沈清一看,大叫一声,正要伸手去抓,却突然感觉后脖颈一凉,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八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持诵一遍,却病延年;
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
凶秽消散,道炁长存!”
竟然是《净天地神咒》!
而随着这个清脆的声音慢慢响起,沈清后脖颈处的冰凉慢慢扩大,瞬间将她身笼罩,然后灵台一片清明。
接着,眼前一晃,沈九炎和花冷涯的身影消失不见。
一双手却稳稳的从后面扶住了她的肩膀。
沈清回过头去,就看到紫发男人满脸黑灰,目光焦急的煽合着嘴唇,可是她却听不到一丁点儿的声音。
旁边是沈九炎双手捏印,闭着双眼,似乎是在咏诵着什么。
沈清这才反应过来,才那《净天地神咒》应该就是沈九炎的声音。
“安然!”
突然,双耳一阵轰鸣,沈清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然后便听到了花冷涯的喊叫声。
“安然!安然!你醒醒!”
紫发男人言语间是不出的焦急。
沈清便眨了眨双眼,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双眼一翻,就看到了那断裂的吊桥熊熊燃烧的火焰。
瞬间,白衣少年愣住了。
难道……难道自己才遇到的是幻术?!
“师妹!”沈九炎在咏诵了十遍《净天地神咒》后终于看到沈清睁开了双眼,不由喜极而泣,道:“师妹,你吓死我们了!我们以为你……以为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沈清还有些迷糊。
沈九炎便解释道:“那火焰是地狱冥火,是死人身上的磷火,利用死灵来焚烧一切,让人一旦接触,心里便会生出恐惧,进而被幻象困住,我身体里的九种火焰其中就有它。”
“意思是那桥上的火焰一旦碰到就会被幻象困住?”沈清总算是明白了自己为啥会看到那样的场景了。
“还好,你穿着千禅衣,只是沾染到了一丁点儿,如果部沾染上了,别《净天地神咒》了,就是八大神咒都来,也不一定能把你从幻象中拉出来!”沈九炎心有余悸。
沈清听得也是背后冷汗淋漓。
花冷涯却问道:“安然,你在幻象里都看到了什么?”
“没看到什么,就是看到了一条墓道,你们两个非要自己是倒斗的,然后非要进去。”沈清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叹息一声,正要继续什么,却突然看到沈九炎从口袋中拿出了三只口罩。
沈清的手便霍然顿住了。
下一秒,沈九炎就将那口罩递了上来,道:“戴上吧,我们好进去。”
沈清便缩了缩眼眸,感受着自己肩膀上来冷的两只手,突然将腕上的红豆骰子扔了出去!
霎那间,只听轰隆一声,红豆骰子势如破竹般的将眼前的一切都碾成了粉末。
沈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正要话,却突然看到一只有力的臂膀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
接着,沈九炎的声音响在了耳边。
“清清!快屏住呼吸!”
沈清却猛的一张口,狠狠的咬在了那只手上!
沈九炎吃痛,赶忙松开了手,沈清便跳到了一旁去,怒目而视,问道:“你到底是什么西?!”
“清清?!”沈九炎捂着受伤的手,两个鼻孔上塞着纸团,委屈的差点儿哭出来,“我是你二师兄啊!”
“放屁!”沈清却一副看敌人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已经不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了,尤其是在经历了才那局中局一样的幻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