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们有点儿出息行不行!”
沈清从地上跳了起来,手指上下不住的在那个村民面前晃荡着,开始给对上起了教育课。
“一个水鬼,还是怨气所化成的水鬼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啊?!你们非但不去疏通,还巴巴的往上面堵?!你们干什么?用活人来饲养水鬼,等着把对养的膘肥体壮了好一口气把你们都吃了啊?!”
沈清气的肝疼。
这比教君无名打游戏还要累人啊!
“我、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村民抱头痛哭流涕,“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是是是,现在你们是被逼的,当初出事儿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自己是被逼的呢?现在针扎在自己身上了,觉得疼了,开始想办法了?当初冷枝死的时候,你们怎么不重视呢?!”
沈清一想到这群村民的无知就觉得那句话真的是不错——愚昧是万恶之源!
“我们哪里知道冷枝是被人害的啊!”村民将心里那肮脏的想法慢慢了出来。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冷枝仗着自己是城里人,平时特别看不起我们这些庄稼人,冷言冷语就不了,我们谁有个新鲜蔬菜给人送过去,连句谢谢都没有!那心高气傲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来气!要不是她老公夏明看起来分分的,我们谁愿意搭理他啊!”
“所以你们就觉得对水性杨花是吧?然后顺便觉得对死了老公,成了寡妇,就在心里落井下石偷笑是吧?”
沈清翻了白眼。
真的,她真心不愿意帮这群家伙。
“我没有!”村民也跳了起来,“我发誓,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是!你是没有这样想过,但是祭祀的时候他们管你怎么想的了吗?还不是一样被当成猪往河里扔……”
沈清话糙理不糙。
对啊!事儿已经出了,大家谁都逃不掉,既然逃不掉,那就都担着呗!反正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
“道长啊!”村民已经不知自己该些什么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的后悔,“道长!我求求你们了!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
“救肯定是要救的……”沈清在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这种事情来就是我们的责任所在,可是……至于那水鬼愿不愿意原谅你们,可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沈清罢,将那村民扶了起来,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山洞那漆黑的夜,又瞅了瞅一直一言不发的花冷涯,道:“花怂怂,有办法吗?”
紫发男人摊了摊手,然后又摇了摇头。
那意思有点儿责怪沈清多事儿。
毕竟他们是来寻找阴钥和阳钥的,时间紧迫,不应该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再退一万步,他们自己造的孽,为啥要他俩来帮忙呢?!
花冷涯撇了撇嘴,然后叹息一声。
安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啊,无论那张嘴变得多么欠打,这性还是那样的善良。
真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行了行了行了!”花冷涯站起身,然后将那个村民扒着沈清的手扫到了一边去,没好气的道:“别动手动脚的……”
沈清便抽了抽唇角。
紫发男人却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还有那细密的雨,若有所思的问那个村民道:“喂,你们这个雨……一直就没有停过吗?”
“没有,从那天我们被困在这里后就一直没有停过。”村民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哦,那我明白了。”花冷涯转了身,突然笑道:“怪不得你们出不了这村子呢……”语闭,又继续问道:“那条河,就是那条吃人的河,是不是你们这里的主河道?”
“是的!”村民不敢有任何隐瞒,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所以也就意味着,你们饮用的水、洗衣做饭用的水,甚至是洗澡水都从那条河里来对吗?”
“对!”
“呵!”花冷涯突然拍起了手,“真佩服你们啊!心真大,出了这样的事儿你们居然还敢喝那里面的水?!真是不嫌自己命大啊……啧啧!”罢,摇了摇头。
而那个村民却突然再一次的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抽噎道:“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我们又离不开这里,我们不喝这里的水,我们就要渴死饿死了啊!”
花冷涯一听,便没再话了。
确实是这样。
不能离开这里,就必然要用这里的西,而植物的生长乃至动物都离不开水源。
如此一来,恶性循环,谁都逃不了!
所以最主要的问题还是那条河!
“这样吧,你带我们去那条河边看看。”花冷涯一边一边搂紧了旁边的沈清,然后叮嘱对道:“一会儿心不要沾到外面的雨水了……”
沈清便点了点头。
她懂。
花冷涯又对着那村民继续道:“这几天我会和我家道长处理这件事儿的,但是你必须帮我们放哨,我们可不想在查案的时候被插暗箭。”
话已至此,花冷涯觉得他们做的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
“好好好!”村民一听,立刻眉开眼笑的连连点头。
而沈清已然将符箓掏了出来,然后贴在了自己身上。
这张符箓有避水的功效。
而花冷涯却无所谓的信步走进了雨中,挥了挥手,那个村民便赶忙走在了前带路。
山中的夜景和白日里有着很大的区别。
白天,草长莺飞,碧水青山的,而一旦到了晚上,你就会感觉那些树、那些云,甚至是偶尔飞过的一只鸟都像妖魔鬼怪一样恐怖。
更有一些地流行这山鬼、山妖、怪的传。
这也是为什么,山里居住的人一般在夜间都不会出门。
这不过这样的传用来唬唬孩还行,对于沈清和花冷涯这种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来,他们俩不手拉手去吓唬别人就不错了!
所以,当那个村民缩着脑袋在前面走的心翼翼的时候,沈清同花冷涯在后面直翻白眼。
其实他们俩是认识路的,只是不想让这群人袖手旁观,再当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鸵鸟罢了。
毕竟……冤有头债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