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地宫的外面。
妖协会已经在红衣会长的指挥下迅速的集结完了所有特行队人员。
特行队的构成是清一色的除妖师,随随便便拿出一位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他们是各大门派推举出来,然后又经过了妖协会严格的训练,这才成为了特行队的一员。
当然,这些人也以成为特行队的一员而骄傲。
所以,当红衣会长下达了命令后,特行队以最快的速度在妖协会内集结完毕,只等着那个神秘的红衣人给出下一步的指示,可是这一等,却是整整一个时都不见踪迹。
而三长老夏晴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同着大长老鬼山白衣、副会长魏子安一同消失了。
于是,偌大个妖协会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直接空了下来。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在妖协会的储物间内,所有高层都聚在了这里,看着那个放在贵妃塌上的红色斗篷发起了呆。
是的,红衣会长消失了!
什么意思,就是没了的意思。
在昨晚夏晴给这个人打了针后,这个人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等到第二日,夏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袭大红的披风扔在地上,而披风里面的人却不见了!
凭空消失了!
夏晴直接慌了,第一时间去找副会长魏子安,却发现魏子安也不在!
所以无奈之下,她只好去找鬼山白衣。
幸好,鬼山白衣还在。
于是夏晴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对,鬼山白衣第一件事就是安慰了慌张的夏晴,这才将会长要发布的命令发布了出去,那就是集结特行队,预备攻打琼山!
“会长都不在了还集结什么啊?!”夏晴原地跺脚。
鬼山白衣却淡定的扬起手道:“是这个时候不能慌乱!会长已经将作战计划交于我和副会长,一切按计划行事就行,现在你带我过去看看!”
于是,他们二人便来到了那间储物间。
是储物间,其实这里面就放了一架落了灰的钢琴,还有一个纤尘不染的贵妃塌。
每一次当会长从外神游归来都会在待在这间储物间里面,一日三餐皆由她夏晴送进去,虽然每一次放在门口的西里面的人都只会吃上那么一两口,但是神看起来却不错,所以她从来都不会想着会长会出什么意外,毕竟每一次神游归来的日子都是固定的。
而每一次归来,那袭红色的披风都是那么的耀眼。
只是这一次……这一次……这一次却只剩下那袭鲜艳的红色披风,独独不见了那里面的人!
“怎么办?!”夏晴看着那扔在地上的红色披风有些六神无主。
而鬼山白衣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用长长的指甲勾起了那地上的披风,思索了一阵,道:“你留在这里,我去主持大局!”
“等等!”夏晴一把抓住了鬼山白衣的胳膊。
鬼山白衣便皱了皱眉头,夏晴赶忙松开了手,淡淡的了句,“心……”
鬼山白衣便点了点头,然后将那红色披风往自己身上一披,坚定的推开门离去了。
*
另一边。
别墅内,魏子安恢复了那张无懈可击的面容后就接到了鬼山白衣打开的电话,电话里面红衣会长突然消失了,要他在琼山外一定做好接应工作。
魏子安不在意的哼唧了两声,然后便把电话挂断了。
那个人……那个总是穿着红色披风神出鬼没的那个人到底去了哪里,和他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他所在意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人罢了。
魏子安看着手机上那个红色的点点来接近琼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认为当初苏琴子让他做掉沈清是出于对琼山的恨,他也特别放心在这份恨下面,琴子不会与琼山同流合污,所以他便放任不管,可是事到如今看来,他所有的担心都变成了真的。
琴子非但与琼山有了密切的关系,还对那个道长改变了看法!
所以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将琴子拉回来,至于攻打琼山什么的,谁爱去谁去!反正他没空!
想到了这里,魏子安便拿出了车钥匙,预备赶在苏琴子到达琼山前将其拦下。
然而,正当对预备前往车库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心脏一阵刺痛,就像一根细细的针猛的扎了上去一样!
魏子安身颓然蜷曲了起来,双手直接捂住了胸口。
这是心绞痛,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的疼痛时间,但是却能让一个九尺大汉疼得弯下腰。
魏子安不敢动,蹲在地上好半天,等那疼痛彻底过去了,又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站起身,第一件事儿就是看了看手机上面的那个红点,已经快要到琼山了。
于是男人不敢再耽误,立马拉开了车门,却在坐在驾驶室的瞬间,心脏再一次的抽搐了起来,这一次,却不是简单的心绞痛。
只见魏子安整个人猛的爬在了向盘上,双腿不住的抽搐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攥着胸口处的衣服,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瞬间便冷汗淋漓!
然而这并不算什么,那脑海中的疼却更加让人绝望!
那好似有谁拿着一把钝刀,反反复复、一下又一下的切割在头颅之上,想要将坚硬的头盖骨切穿,然后将脆弱的大脑一把捏碎!
魏子安痛苦的咬紧了嘴唇。
这一瞬,极致的疼痛让他的嗓子仿佛被粘在了一起一样。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到了电视里那些演员在受到重创时总是惊声尖叫大喊救命的场景,不由得抽了一下唇角。
那真的完是在放屁!
在这样痛苦的折磨下,人是完没有力气喊叫的!
“哈哈哈……”
魏子安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车里冰凉的空气,而手机里面的那个红点显示的人已经到了琼山门口。
魏子安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正要昏迷过去,却突然被一只手从车窗中伸了进来。
那只手惨白,如玉一样。
接着,一个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变化,甚至是没有语调变化的声音传进了魏子安的耳朵里。
“老朋友,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