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平听到总裁说到这里,他的小脑袋里转的也快,一边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了厉婧柔,一边道,“总裁,这是我搜集整理的关于针对咱们公司的一些资料。”
不管他胆子如何,工作还是挺认真严谨的。
厉婧柔在心里对他肯定了一下,喝了一口水,转过头来,给了他一个你先下去的眼神,待张宇平,走到门边的时候,厉婧柔忽然说了一句,“你也早点睡吧,别加班了。”
“好,谢谢总裁。”张宇平,一时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心情了?厉婧柔这个人,自己真的是一点也看不透。公司里的员工都说总裁雷厉风行,十分的不好惹,确实有一些说中了。但是她又不像公司里女员工口中说的那样。
摇摇头,张宇平向着电梯门口走去。
厉婧柔已经打开了文件,张宇平的工作做的还是非常棒的,只是一眼,厉婧柔的瞳孔就长的如同葡萄珠子似的,随后一份厚厚的文件夹就这样直直的倒在桌子上了。
风毅,是风毅。
窗外有风在呼啸,她此刻穿着一身精干利落的职业装,在平时虽然不是多热,但也绝对不冷,可是现在她却感觉浑身嗖嗖的。
厉婧柔感觉自己的心都没了,在这时候门忽然开了,“啊,你是谁?”
“厉总,是我啊,我是张宇平张秘书。”
“哦。”
厉婧柔这才好像缓过神来了,可是面色上还是有些狼狈,张宇平一眼就看出来了,可他却没有说破。
张宇平心里当然知道厉婧柔应该是被吓着了,他左看右看,心里在思索着,怎么能让她高兴?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被随便扔在桌子上的文件上。
他微笑着,“白逸。”
“什么意思?”厉婧柔不懂。
张宇平又笑了,可是在收到厉婧柔一只眼刀子的时候生生的停住了,这才解释着说,“白逸是娱乐圈里一个非常出名的影帝,厉总,您平时肯定是太忙工作了,所以这点事情不知道。”
“哦。”厉婧柔点点头,表示听懂了他的话。
又抬起头来,问他,“你现在要回家吗?”
张宇平一下子就愣住了,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是啊。”
“今天我忘开车了,你今天就负责把我送回家去,好处不会少你的。”
张宇平愣了一会儿,道:“好。”
其实他心里还有好多想说的,比如是告诉她不要太客气了,可是他生性不擅言辞,最后所有的客套话都憋在肚子里了。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两三点了,介绍虽然行人稀少,但总还有一些人影。厉婧柔到了外面就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她的大脑在飞速的旋转着,那个叫白逸的影帝怎么会跟风毅长的这么像?
这一路上她都在思考。
明显的这几天一直有人在针对她,可是她却说不清楚那人的真正来意是什么?
打击他们公司力度倒不大,就是一直缠着的,让人讨厌了。
在车上,她也已经飞快的把资料看完了,里面有说他最近在美国。
想到这儿,她不仅想起了她的得力助手,周雅清,她也在美国,好像还跟白逸是在一个州。
此刻是华国的凌晨两点也是国的下午两点,像周雅清那样对自己严格管理的人想必也一定午睡醒了吧。
按下通话键,电话并没有很快被人接住,反而是长长的尾音,厉婧柔紧盯着屏幕,手机上却显示已经被挂断了。
国
国时间下午三点,周雅清正好在这时候睡醒,她是个对自己管理很严格的人,一般不会一醒来就看手机的,可是现在她心里有一种感觉,随即输入密码划开了手机。里面果然有一个未接通话,睡了一觉,她并没有觉得醒来有多么清爽,反而感觉头痛欲裂。
周雅清摇了摇头,从床上起来走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她看着巨大的镜子里的清秀脸庞,睫毛微微闪动着。
周雅清美丽的蒙子不禁带了一些水汽,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疼,这一次,她真正的清醒过来了。他心里明白,这里并不是她家,只是异国他乡,她租住的一个公寓而已。
其实,以她的身份和资产完全是可以在国买一套房子的,可是她并没有买,她心里清楚,他一直是想要回国的。在疗完这一段感情之后。
风沉,想必他在晋城跟他的妻子很要好吧。
周雅清,你还在念着他做什么?
周雅清原本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是,她看不起以前那个傻傻的跟他定三月之约的女人。现在想想真的好傻啊!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对风沉动心了呢。
在很快的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过后,她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时候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
“喂,厉总,你好,我是雅清。”
不过也五分钟的时间,两9个人就挂断电话了,厉婧柔在通话里跟她说的,她一概不知,现在看来她是要好好注意注意了。
她的手机铃声又响,周雅清随意的再次划开屏幕,眼睛先是直直的看着手机屏幕,然后一双好看的眼睛里略有思索。
“你现在在干嘛?”
“不干什么?”
“我在你租住的公寓门口,出来陪我。”
周雅清这时候有些抑制不住的笑了,看了一眼窗台上自己养的花朵,嗯,长相很好。
“我凭什么要对你有求必应?”
她是带着自嘲的口吻说的,可却换来了男人的笑意,他装作很不在意似的道:“就凭我救过你的命,周雅清,我相信你的为人。”
“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人。”她有些赌气般的说道。
“没事没事,这世界大了,只要我懂你就好。”
男人宽容的语气再次踏破了周雅清的底线,“白逸,你在哪?我马上就要去扭你的耳朵了。”
“推开你们公寓的门,你就能看见我了。”
“哦,我知道了。”
周雅清随手拂过花朵,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往院子里走,院子里都装满了花卉,墙也是低墙,周雅清的身高有一米,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外面那个靠在黑色劳斯莱斯车身上的人。
周雅清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白逸,你好端端的出现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就这一句话,周雅清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以前的矜持端庄了,反而是有一种对他恨得牙痒痒的感觉。
“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白逸看着她一副张牙舞爪好像一只小花猫似的,要挠他的样子不禁心里觉得好笑,他环抱着臂膀,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他当然不会笑了,他可是白逸,从小在仇恨罐子里面泡长大的。
可就是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跟精明能干的周雅清认识的呢?这话还要从周雅清出国开始说起。
周雅清心里是真的非常爱风沉,她自己的性格也是真的非常骄傲,国名牌大学毕业,晋城名媛,她向来都是非常有资本的,可徐徽宜就像是上天注定好的,他那么顺理成章的拿走了风沉的心,原来她自己心碎不已,孤独心伤的来到异国。
也不算异国了,毕竟她的大学是在这里读的,到底也算熟悉一些。
可是周雅清那心里总是还藏藏着深深的一抹孤独寂寞,她是带着满身情伤的。
在国的分公司理他,虽然她作为厉婧柔的心腹来的,可她毕竟是新人,分公司自然也有自己的结构,她的到来触及了一些人的利益,在工作上也是处处碰壁。不过幸好她的能力还算是可以,每天应付着那些元老,虽然很累可也算是把情伤都转移到工作上了。
周雅清站起身来看着窗户外的夜景,心里不由得有点想家了,眼眶边有一些眼泪。忙活了一天,她确实也是很累了,他只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亮晶晶的,就像是她妹妹女儿的眼睛,那样光耀,那样美丽。
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右手挎着包,早上提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出去了。
走到地下停车库时,他顺手看了一下腕子上的白色手表,已经很晚了,是半夜11点多。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心里好像很害怕,强坐镇定的看了一圈周围,又抚了抚自己的心,这才让自己安定一些。
平时的周雅清当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公司里更是有着第二个厉婧柔之称。
一个漂亮的倒车,然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像鱼儿一般游走了。
公司这里她在国租住的公寓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一路上,周雅清心里却越来越害怕。
直到她开到一个十字灯路口之前,车居然不动了。
周雅清觉得惊讶,车里肯定是有油的啊,她今天才去加了油的。可为什么会按不动油门呢?
在试了几次之后,她的脸上隐隐有些汗珠,是因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吓的,还有那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
迫不得已,周雅清一把就拔了车钥匙,直接蹲下来,开始查看车里的零件了。
她很快的就检查完了,疑惑的停下手里的动作,“没问题啊!”
那这辆车怎么还会坏呢?竹石是让人想不通,周雅清想到这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是运气不太好,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这么晚结束工作了。
可是当她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却感到脖子间有一股冰凉的感觉,周雅清脑子里在飞速的转着,这是一把刀,真正的有生命危险,之前她也没有了慌乱,反而很平静。她微微一笑,慢慢的斟酌着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开口说道,“isabeauifulnighnigh”
周雅清听到那人已经笑了,慢慢的竟然直接放开了刀子,也让周雅清悄悄的吐出一口气。
“你很聪明。”
居然是,在异国他乡可以听到母语真是一种享受啊!可是当周雅清转过头来,是一个白皮肤的外国人。
知道他会说也就用不着跟他说英语了。周雅清率先开口道:“你是看中了我身上的哪件东西?我把它送给你就是了,只是我的胆子很小,还想要活命呢。”
她的这一番话,再一次成功的把白脸男人给逗笑了。
“我是个杀手。”
周雅清在心里腹诽道:废话,你拿着这一把刀子都要来杀我了。
“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对你肯定是有求必应。”
那白皮肤男子道:“他们要我杀了你,让你不敢来国。”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周雅清很快就想通了,想必一定是公司里的总经理不满她这样忽然降下来的领导吧!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杀了我?”周雅清有些疑惑的反问他。
“因为”周雅清发现他的眼里忽然有了一丝邪欲,这让她的心里很害怕。
白皮肤的男子下一秒就往她雪白的脖子上亲,周雅清嫌弃的不行,一直在躲避他。
但她是一个女人,又怎么会是一个高大威猛的国男人的对手。
就在这个时候,周雅清发现原本自己眼前的男人已经打倒在地了。
她睁大眼睛看他,第一眼看见他先是吃了一惊,虽然不可置信,但嘴却很诚实的喃喃道:“风沉?”
那男人穿着一身好看的休闲装,听见了这俩个字,真的是一点动作和反应都没有,就在周雅清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却抬头往上看,“你不是第一个认错我的人。”
他的眼睛好看的好像会发着光就像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所有人都会被他的目光很迷醉了,可周雅清却能看到他目光里掩藏的一份暗淡。
就是这一份暗淡让周雅清一瞬间有一种和他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微微一笑,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让他伸出手来,“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你救了我,周雅清。”
“周雅清”他跟着念了一遍,夸赞道:“确实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然后他也伸出手,两人双手一握,看上去感情也是不错。
就在这时候,后面忽然有人喊道:“前面的人是不是可以开车走了?我已经等了好久了。”
这话一下子就让周雅清的脸憋得通红,她打开车门下去,对他道了一个歉,“对不起,我马上就开走。”
她已经按了油门了,可是她好像忘了一件事情,车不管怎么开?还是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