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星看着宋远山的脸色,肩膀顶了一下唐南玉,朝她使了个眼色。
唐南玉聪明,马上会意,赶忙接道:“嗯嗯,是,我要指导,自然是要每个人都接触一遍的。”
滚到他们身边的两个生听完这句话,瞬间撒开对,欣喜的问道:“真的嘛唐教,你肯亲自指导我们?!”
另一个窜起来向前:“那就从我开始吧,唐教!”完伸出手就去抓唐南玉。
时迟那时快,也不知道宋远山哪来的速度,在那人抓到之前,他率先起立,拉起还坐着的唐南玉,往他身旁一带,:“我想参观一下别的地,凡星第一次来,你带我们看看吧。”
生的手悬在半空,一脸茫然的看着三人连拉带扯的渐渐走远。
沈凡星偷偷抵笑,明知故问:“干嘛啊你,去哪这是,人家生好,要指导,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宋远山吭哧吭哧往前走,头也不回的走出训练场,扔给他一句:“就你话多,爱来来,不爱来滚回去。”
沈凡星吐舌一笑,手躲在背后,隔空跟唐南玉击了个掌。
唐南玉今天开心的要炸,能在思念一个人的时,就那么巧的看到他是一面,又看到对注意力朝向自己时更让人高兴。
一路笑一路走,朝着经过身边的每个人都热情的打了招呼,步子像踩着弹簧,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晃的马尾辫甩来甩去不停歇。
她时不时的还看一眼身旁的宋远山,看了也不话,光是笑,眼睛里甚至带着点少女的羞涩,叫被看的人都染上了青春年少时的心情。
溜达了一圈,三人到唐南玉的房间休息,是房间,也是办公的地,这天地,她偶尔会住,但也不常来。
一进门,唐南玉突然想起什么,急急走道柜子前,背靠着玻璃柜门朝二人道:“你们随便坐,随便坐。”
宋远山歪着头看了一眼她的身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画面,走道她面前,:“藏的什么,让我看看。”
唐南玉摇摇头,扭向一边不看他:“不给看,你快帮我招待凡星。”
宋远山有点不耐烦,盯着她又问:“我问你藏的什么。”
唐南玉脸一抬:“就不给看。”
宋远山背过手弯下腰,想着给她点压迫感,离得近些逼的她不好意思了,就会自己让开,但他这一弯腰,弯的有些过了,差点就将嘴撞到唐南玉的额头上。
唐南玉望着他,有些惊讶,宋远山也觉得有些尴尬,俩人相视片刻,宋远山率先回了神,正要直起身,就被唐南玉拉住了衣领。
他猝不及防的又被迫弯腰,俩人的脸贴的更近,唐南玉盯着他的唇,凑上去就啄了一口。
宋远山这下脑子嗡的一声,傻了,嘴唇上像燃起了火苗,烫的他脸都红了。
沈凡星一看这架势,默默的退出门去。
宋远山直直的朝后退了两步,无措的四下张望,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他用手抹了一把脸,又扇了扇风,磕磕巴巴的我我你你的不知点什么好。
唐南玉受了沈凡星的教育,把先前那些动不动就找到人家里、拽人到卧室里、没事想把人(哗)了的行径,都被画了叉,对比了一下先前的进度,和经指导后的进度,也认同了女孩子要吊着要矜持着。
所以她此刻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能这么大,一个女孩子家,再喜欢,来这么一下子,也显得轻浮了。
这一想,就觉得头脸发热,心跳加速,又羞又臊的,有些担心宋远山轻看了她,双手捂着脸只敢从手缝里偷偷瞧。
她捂着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耳朵上的红晕都慢慢的消退了,宋远山也没有再一句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慢慢的顺着柜子蹲了下去,依旧是不肯露出脸,抱着头,身子蜷缩成一团,像是个石块一样不动,没呼没吸,靠着刚刚那一口气撑着。
渐渐的,她撑不住了,身子开始一抽一抽的抖动,肩膀由到大幅度的颤着。
宋远山是装傻,看似无所谓,实则竖着耳朵静静的窥视着那偷啄他一口的妖,现在却不能视而不见了,刚平复的心情又慌张了起来。
他是个快三十岁大老爷们儿,男欢女爱的,见过的太多了,可这个似风似火的姑娘像一阵旋风,热烈的的卷到自己身边。纵使他平时再伶牙俐齿,法奇多,但面对爱,他竟束手无策。
他心的走到她跟前,也蹲下身,人高马大的低下头,尽量跟她齐平着高度,伸出手在那毛茸茸的脑袋上顺了顺,柔声道:“别哭了,你占我便宜,这么不讲理,我都没哭,你先委屈上了。”
此言一出,那肩膀不停,颤的更厉害,吓的宋远山以为自己错了话,赶忙道歉:“我不讲理,我不讲理,行不。”他往门口瞧了瞧,恐怕一会儿唐南玉再开始哀号,把她那帮师兄弟们招来,到时候他肯定是被五花大绑的任人宰割了。
思索着要把门关上去,他刚起身,站了一半,就被唐南玉拉住,搜肠刮肚一番正想开口安慰,只见那脸慢慢抬起,看向他。
那脸上哪有半点泪水,大大的眼睛忽闪着,眉梢都挑着和悦,嘴露着一口白牙笑的合都合不拢!
再一想刚刚的模样,她分明,就是在狂笑!笑的都止不往颤抖。
宋远山弯着腰,探着身子确认了又确认,直到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她实实在在的是笑,不是哭。
他欲言又止的顿了一下,放松了神色,然后无奈的笑着摇头。
“我服了,好了,起来吧,腿都蹲麻了。”
随着动作的起落,他也看清了橱子里被藏起来的西,正是家人的家福相片。
他缓缓的直起身子,伸出手将柜门打开,心翼翼的将那相框拿出来,笑容渐渐在他脸上凝固。
唐南玉从他身下钻出,站在一旁也不敢笑了,仔细盯着他的表情,一颗心悬着,恐怕看出一丝从前的影子,那样她可就都前功尽弃了。
她不怕重头再来一遍,哄他也好,追他也罢,怕的是他再暗淡了光芒,折磨自己,那样她该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