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山忧心完了这两人,又开始忧心公司的业绩,自从唐金生挑明了跟他对着干,公司业绩就开始直线下滑,虽然上半个月他每日聚会神的泡在公司,拉起了不少,但依旧是压力山大。
每天宋远山去上班,家里就只剩下一个不安份的妖和一个过于安静的和尚。
沈凡星自从被净琛整治后,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不是所有的雄性都可以染指的。
二人关系缓和,从冤家变为朋友,整日相处在一个屋檐下,也已经互相有所了解。
原来净琛的父母年轻时颇有名气,但却不是什么太好的名声,是国有名的一大帮派的老大,可净琛是个自就痴迷佛的固执孩儿,家人极力反对,他就一个人带着不多的积蓄自己找了个僻静的地修了庙宇,潜心修行,可惜好景不长,前几天被醉后的宋远山毁于一旦。
沈凡星听了义愤填膺,象征性的大声谴责了宋远山的恶行,谴责完后摇了摇头道:“其实他也不容易……”
净琛大多数是沉默,并不接他的话,但今天破天荒的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问完就又半垂着眼,一手执佛珠一手合十,盘膝而坐,对面的沈凡星也盘着腿。
不同的是,一个周正坐如磐石,一个歪扭杂乱不整。
沈凡星难得被净琛搭腔,闲妇唠嗑一样把宋远山的故事讲了一遍,最后支着头深深叹了口气道:“宋老兄也是可怜之人,其实他还是很有才华的,历和技能都不差,我看他就是心里有疙瘩解不开,或者是潜意识里还没雄起。”
净琛眼皮没抬,依旧沉默,沈凡星偷偷歪低着头去瞧他,还是没看出那脸上有什么表情来,仿佛入定了一般。
他也不在意,继续发表着高论。
“有道是大器晚成,我看好宋老兄,而且他可不能倒下,这房子挺舒服,我还没住够呢,以后要靠他换更大的房子住。”
完又瞄了一眼,见对并没有接话的意思,便十分无趣的起身走了。
晚上宋远山疲累了一天回到家,扫视了一圈房内风平浪静,这才放下心扯开领带舒了一口气。
瘫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过于深入自我,连净琛什么时候走到跟前都不知道。
净琛坐在他对面,突然开口,吓了他一跳,猛得抬头,看清来人,才换上一副平时的笑脸问道:“你刚问我什么?”
净琛又重复:“你会数字?”
宋远山点点头:“略懂,师傅也研究?”
净琛摇摇头,从脖颈上取下他的佛珠,拿来手中举起来翻看着:“这念珠是18颗,每一颗都有它的含义。”
修长的手指拨弄了几颗,他停下后继续道:“世人常常抱怨人生的很多遗憾、缺陷,但每个人都有圆满无碍的智慧和功德,只因为自己无谓的烦恼,而将这些有的圆满智慧覆盖了,不能显现出来。”
他将佛珠心收起,僧袍随着他的起身垂落下来,站的笔直又肃严,走到宋远山面前,居高临下的举着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