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缕缕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爬了进来,一室冰凉褪去颇多,暖暖的金黄色光晕洒在了牧娇娇的倾落下去的黑色瀑布发丝上,染上了一许耀眼夺目的颜色。
身上那淡淡的疏离淡漠也随着她慵懒的眯了眯眼动作,褪去不少。
令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偷闲的波斯猫,高贵冷艳,那软趴趴的模样,与人亲近且像撒娇,招人疼。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吊篮,笔直且修长的大美腿一晃一晃的。
偷的一日清闲,牧娇娇索性也就直接憩在了吊篮上面。
又接到了警队的电话。
牧娇娇迅速地扯掉了脸上的面膜,三下五除二的穿好了鞋子,登时出了门。
——
帝都大的门口,
只见,
一个软萌的漂亮致脸蛋,身高在一米六三左右的女孩,穿着一袭天蓝色一字肩衬衫搭配黑色长裤,衬衫扎到了黑色长裤里面,衬得她的一双笔直的大长腿愈发引人注目。
她的脚上踏着一双八厘米高的白色高跟鞋,旁边一些路过的男人,好家伙,看直了眼。
在心里面啧啧称奇。
尤物啊,就那一双腿都够味儿,够他们玩一辈子了。
嘴上却着不符合相貌的认真话。
“我现在已经抵达案发现场附近了,你们的具体位置在哪?”
“在主教楼后面的科技楼。”邵逸夫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粗犷,不拘一格。
气哄哄的,似乎正压着很大的火气!
牧娇娇气定神闲的点头,随即才记起来他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好,我现在过来。”
“哦,对了,娇娇,这次省厅上面派来了一个犯罪心理专家…”
牧娇娇只觉得眼前晃过了一道宛如神邸的颀长身影,一闪即过。
等她再定睛去看的时候,那两栋楼之间的拐角处无一身影,似乎她刚才余光暼到的那一抹身影,就是她的臆想。
她垂眸,密长的眼睫毛遮住了她眼底正在变化无常的神色。
眼皮子直跳,直觉告诉她若是不追上去,一定会错过什么重要的西…
“邵队,我这边有点事情,先不和你了。”
随后,急忙挂了电话。
牧娇娇急忙追了两条道都没有追上,那白色身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她望着那好几条岔路的道,眼睛略有些涩然,扯了扯嘴角。
就如他般…昙花一现,最后在人间蒸发,渺无音讯…
*
舞蹈室旁边的杂物间围了不少人,而那些人议论纷纷,声音杂乱。
但他们都进不去,只能够在外面拥挤着,杂物间外面守着几个刑警,外面更是拉了一条警戒线,因此那些男孩子踮起了脚尖,探头探脑,伸长了脖子,也几乎看不到什么。
“哎,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是就是,怎么来了这么多的刑警,该不会是校里面出什么命案了吧?”
“我刚才来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孩子脸色惨白的从警戒线里面出来了,你这事能不能和他有关系啊?”
…
牧娇娇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每次发生命案的时候,旁边总是会多多少少围着一些像这样“看热闹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刚才有一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和那些好奇的探视不一样,这道视线,让她有一种不出来的莫名感觉,背后就像是攀上了一条滑溜的毒蛇……
自己心底像是被人窥探了的不适,令她恶寒,也很厌恶。
“警察办案,无关人等赶紧离开。”
有一些不服管教的刺头男生,“我们就是关心关心一下校里面的事情怎么了?警官我们不会妨碍你们办案的!”
牧娇娇只当没听见,反正和她没什么关系!
她一脸淡定的蹬着她的那双高跟鞋,旁若无人的继续前进。
那些刑警对牧娇娇的这张脸简直是在熟悉不过了,她不仅是警队最漂亮的女孩子,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就当上了法医主任的女刑警,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她的这个性格。
冷冷清清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即使她注视着你的时候,你也很难从她的眸中寻到自己的影子,温和待人,却又再清楚不过自己想要什么!
这样冷静聪明又内心强大的女孩子,他们自觉驾驭不了,当然,这也不妨碍他们在心里面默默地喜欢着她!
那些围在外围的观众,鬼使神差的给牧娇娇让出了一条路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身材似魔鬼,相貌似天使的娇娃娃,走了进去。
“刑警办案,无关人等若不配合,可以以妨碍司法办案的罪名拘留十五天以上。”
“……”
好了,这下都安静下来了。
有人见牧娇娇进去了,不甘落寞的赶紧发问。
“哎,你们不是警察办案不让人进的吗?”
沐白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神平静的,“这是我们刑警大队的法医,她自然可以勘察现场,你们再滞留下去,我们将采取强硬手段了。”
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不走了。
牧娇娇勾了勾唇,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眼神直勾勾的,像是有钩子似的,勾的沐白飞快地低下头去,白皙的脖子处不可避免的红彤彤。
上一秒还一脸正义凛然的沐白,见到牧娇娇的瞬间,立马涨红了整张俊脸。
旁边的几个刑警相互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一脸揶揄地看戏。
沐白更加不自然了。
那些刑警都是成了的,平时干的就是察言观色,更何况,沐白那司马昭之心在刑警大队几乎是路人皆知。
就像此时,
他面对牧娇娇的时候,就像猴子被火燎了屁股,整张脸都是通红通红,简直不要再明显了!
讲真,他唇红齿白的模样,在警局那也是排的上号的帅哥。
“娇…”他脸色一变,立即刹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沐白差点就没控制得住自己将心里面埋了很久想要喊的亲昵称呼,顺口叫了出来。
娇娇,
这个名字起的真好,他曾在心里边唤过千万遍,却从未唤出口。
他也就只敢在心里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