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语又叫曼珠沙华,是开在冥界的一种花。
有种法“彼岸花开开彼岸”,这里的彼岸就是生的彼岸。
彼岸花花语是“悲伤的回忆”,传此花是接引之花,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又名,死亡之花!
邵逸夫凑上前去,好奇的问,“娇娇,你是不是看出什么门道了?”
牧娇娇眼神微闪,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慢吞吞的脱下了手上的无菌手套,气定神闲答,“破案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妈蛋!
邵逸夫突然间凑到了她的身边,声的嘀咕着,八卦道,“对了,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牧娇娇心中一紧,不动声色的试探,“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上次局长不是和我们市里面新聘了一位从美国留回来的双博士位心理专家,你还记得吗?”
牧娇娇敛了敛眉,云淡风轻的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刚才人到现场了。”
牧娇娇想也不想的追问,“那人呢?”
邵逸夫乐了,双手环胸的打趣她,“怎么,有心理问题,打算找他梳理一下?”
牧娇娇侧眸,什么也不的盯着他看。
邵逸夫乐了,好笑的挑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他是真觉得目前就要这样子,心理强大的女孩子应该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看看。
长得乖乖巧巧软软萌萌的像个瓷娃娃般的天使女孩,谁知道内心竟然如此强大,最大的爱好居然是玩尸体!
天知道,他第一次见到牧娇娇的时候,他是真的动了一把老男人春心,但还不等他付诸实际行动,就发现牧娇娇…额,心里怪异得不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
几个女孩子会像她这样子话,一句话就能够让人噎得半死。
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这四个字。
他承认自己的想法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像牧娇娇这种长得就像娇娃娃似的女孩子,就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面,怎么可以一天到晚玩骷髅,尸体这种恐怖的西呢?
这是多么令人发指,怵目惊心的爱好…
“以后就是同事了,你不要对人家抱有这么大的意见。”
邵逸夫不耐烦地双手叉腰。
“你是不知道这从国外留回来的高材生有多傲气,来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的就走了,那一个高高在上,根就没把我们这些大老粗放在眼里,多半是哪个大家族的勋贵子弟,来这里就是挂一闲职的,走走过场!”
在牧娇娇没有见到那人之前,使劲的抹黑他。
牧娇娇眼睫毛微颤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臆想,她总觉得或许她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就是邵逸夫口中的那位来虚度光阴的勋贵子弟!
她蓦然开口,“那人的名字叫什么?”
邵逸夫没想那么多,挠了挠头,苦恼的在脑海里面搜索着,“嗯,名字我想想,好像有点绕口,叫陆缺什么的吧?”
牧娇娇眼眶顿时微红,声音略有些低哑,“是不是叫陆梵缺?”
邵逸夫茅塞顿开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对,就是这个名字。”
“不对,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牧娇娇却是一刻也呆不住了,毫无征兆的跑了出去。
背后的声音早就已经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喂,哎,还在下着雨呢…”
——
她追出去的时候,街道空空,天上的毛毛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她望着那看不到尽头的大路口,眼眶红红的,像是得了红眼病。
忘记自己在那路口进了多久的雨,也忘记她是如何形同虚设的走了回去,身上被淋了个通透,回家就感冒了…
次日,她带着个口罩照常上班,在经过1楼走廊的时候,见到他们局长笑呵呵的。
正打算无声无息的飘过去的时候,却见局长一眼,就抓到了她这只正打算蒙混过关的耗子。
局长笑眯眯的逮着了大耗子,朝她招招手,“牧,来来来,怎么一看到我就像耗子见到了猫一样?我会吃了你?”
牧娇娇视死如归的闭了闭眼,立刻换上乖乖女的表情,笑容甜甜的转过头。
“局长,早。”
但,
她谄媚得虚假的笑容没有维持一秒,就在余光不经意的暼到了局长身后的那道颀长挺拔身影,眸子立马被黏住了,宛如强力胶,那粘性,她无力抵抗。
男人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极致完美的脸型,加上一袭纯白,更是清冷如嫡仙,眉眼间似隐藏着令人畏惧的寒意。
她盯着不放,也不想放。
记忆中挺拔的身影愈发颀长,清隽好看的脸庞愈发撩人心弦,只是略褪去了一丝青涩,多了一分清冷淡漠,深沉。
没有变的是他依旧还是那样子耀眼夺目,依旧那么一成不变的眸子平静无波,即使他一眨不眨的注视你,你也从他的眼中找不到一丝自己的影子,存在。
他…似乎变了,变得更加优秀了。
又…似乎没变,眉眼间始终还是覆盖着千万层抹不去的冰雪。
局长那可是人,怎么会没有发觉到牧娇娇的异常,只是面上不显,依然笑呵呵的问,“认识?”
牧娇娇闪烁其词的含糊不清道,“嗯。”
以前高中在一个校,还在一个教室,甚至还同桌过,这算不算认识?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
那风光霁月的年轻男人只清清冷冷的瞥了一眼她,没承认也没否认。
帝都市的警局局长,笑容满面。
兴奋不已的拍拍手,“那这可真是缘分啊!”
“你们以后就是同事了。”
牧娇娇,“……”
如果孽缘也算缘分的话,那他们之间确实有缘分。
局长高兴的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委以重任的看向牧娇娇,语重心长,“以后娇娇可得多多照顾新来的同志。”
牧娇娇不忍出事实,打击局长那美好的幻想,只是飞快的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气质矜贵优雅的男人,又飞快的低下头去,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