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假设的可能都被否认,现场又陷入了沉默。
雨初贴在皇贵妃的耳边轻声道:“娘娘,你怎么也不一句话?这里还要靠你来把持呢!”
皇贵妃端起酒杯佯装喝酒,道:“宫看两位妹妹也吃得差不多了,今晚的中秋宴就到此为止吧。月饼待会儿宫会命人给你们送到寝宫里去。”然后放下酒杯站起来,一脸的从容,似乎没有被刚才的事所侵扰。
“多谢明月姐姐恩赐,妹妹先行告退!”这般诡异的氛围,楚贵妃恨不得早点逃脱,自然应接得最快。
紧接着鸿贵妃与臻贵妃也先后离去。
宴会上上只剩下皇贵妃没走,她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不知其所想。
“娘娘,各宫的娘娘都走了,我们也该回宫了。”雨初提醒道。
皇贵妃自己将酒杯倒满,“回宫有什么意思,也不如在这里多看看月亮。”
“娘娘可是因为陛下的事不高兴?”
“哼!”皇贵妃冷笑一声,“陛下爱谁不爱谁,跟宫有何关系?宫只是想与大哥共赏一个月亮摆了。”
雨初是个机灵的人,她知道是这个时候,不能跟自己的主人提起家乡之事,不然她会更思念,于是便岔开话题道:“那离落姑娘也不知是何来历,艳压群芳不,还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的。”
皇贵妃果然收起思乡的思绪,跟雨初道:“宫看那个离落十分眼熟,只是一时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你找几个人去打听打听,别让陛下发现。”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雨初会心一笑,乖巧地应道。
另一边回宫路上,蔷薇像个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直都板着脸嘟囔着嘴。
快到北宫时,她忍不住抱怨道:“娘娘,你怎么也不一句话?要不是你好心赠送给离落舞衣,陛下今晚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与她亲昵,你也不会不开心。”
“宫没有不开心。”臻贵妃淡淡地道。
蔷薇不依不饶地追问,“既然娘娘没有不开心,那为什么一路上都不一句话?”
臻贵妃停下脚步,望着天上的月亮:“宫只是在想陛下的红狐哪儿去了,为什么红狐刚消失,离落姑娘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她一夜变成绝世美人的事跟那只消失的红狐有没有关系?”
“娘娘你不是世上没有妖魔鬼怪的吗?难道离落姑娘真是那只红狐变的?”蔷薇大惊道。
“是人是妖,陛下比宫更能分辨。宫担心的是陛下的安,只要陛下平安顺遂,多一个离落又何妨?”秋风送来桂花的香味,臻贵妃却闻不见有任何的甜。
蔷薇长叹一口气,“娘娘无时无刻都在为陛下着想,只可惜陛下根不懂娘娘。”
天上的月亮来明亮,许多人的心思却来难猜想……
长安殿。
殿外站着两名宫人,殿内灯火通明,辉煌壮观。
惶恐。
深深的惶恐。
令天下女人向往的龙塌上,离落卷缩在角落,窈窕有致的娇躯穿着一条露胳膊、低胸的舞衣,额头冒出来的细汗略微染湿她的秀发,她舞衣的裙摆已被扯坏一块,隐约显露出来的美腿构画出无尽的想象。
“百里寒……”离落轻唤一声,目光一刻也不敢从他的身上转移。
只见龙塌前的百里寒宽衣解带,身线修长且健硕。
“你究竟要做什么?”离落想要喊叫,可是她发现自己的嗓音很虚弱,而且身体也来热。
“即是良辰美景,自然要与你做该做的事。”百里寒的声音也是十分低沉,就像有很多烟雾堵在喉咙一样。
“……”
该做的事?
什么是该做的事?
离落的神志开始有些涣散,细微的汗水汇集成一颗又一颗的汗滴,落在她的眼睛上,划过她娇艳的嘴唇。
百里寒站在她的面前,一张举世无双的脸足以让人窒息,深邃如黑夜的眼睛似乎着了火,挺直的鼻梁呼出滚烫的气息。
他们好像有点不对劲……
趁离落抬手去抹汗水时,百里寒扑在她的面前,双手用力地按住她的双肩。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离落惊得要往后退,百里寒却把脸贴下来,鼻子碰着她惹得通红的耳朵。
他呼吸的气流像一条蛇,爬过她的脖子,钻进她的耳朵。
离落不自觉地绷紧身体,他调戏她那一晚的情景顿时浮现,想起他接下里可能会做的事情,一头热汗瞬间变成冷汗。
“朕要你当朕的皇后!”百里寒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道。
“什么?”离落就迷离的神志这下更懵了。
“朕这么多年未曾立后,都是为了你。只有你,才配做朕的皇后,与朕共赏大好河山。”百里寒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慢往下,逐渐解开她的腰带。
“为了我?”离落茫然,好久后她才慢慢想起来,百里寒就是个好色的皇帝,这才是第一次看见她就要让她当皇后,难怪烛龙会选中自己来祸乱他的江山。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朕就认定了你是朕此生唯一的皇后,只要你愿意,朕可以将整个江山送给你作为聘礼。”百里寒柔情蜜意地看着她,话的时候眼睛也不曾眨一下,不像是谎的模样。
“不行,我不能与你……”离落呆呆地注视着他过于英俊的脸庞,话刚到一半就被百里寒用嘴唇堵上。
良久之后,百里寒低声道:“世上任何人都可以拒绝朕,唯独你不行!”
“……”他的话语与深吻,就像奔腾的河流汇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离落心中破浪汹涌的浪花,使她心中一股无端的火烧得炙热难耐,眼神来迷离,原恐慌的嘴角也逐渐蔓延出微笑,她伸手抚摸百里寒的脸,抬头在他嘴角印下一吻。
百里寒喉咙顿时一紧,眼中的欲火更胜从前,像猎人发现猎物一样,他要将她吃干摸尽……
次日,邢公公准备好伺候的物品站在殿外,看着殿内凌乱的衣物不知要不要进去。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殿内传来一声西砸在地上的脆响,随后是百里寒的怒吼声,“别以为朕不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