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落发现百里寒这个人来没个正形,正打算用语言感化他的时候,门外传来二洪亮的声音,“各位客官,久等了!”
随着二走进来的,还有一阵阵美食的香味。
“这几个都是我们沧海楼的招牌菜,白龙耀、仙人脔、过门香、天酥。”二边下盘子边介绍道。
后面又来了一个二,跟上一个二一样边下盘子边,“客官请看,这是贵妃红,这是汉宫棋,这是我们老板娘亲手做的长生粥,老板娘特意嘱咐的,一定要让这位女客官尝尝。”
提起舒娘,离落就感到愧疚,“替我谢谢你们老板娘!”
“得勒!”二应到,出门时还不忘把门顺手带关上。
二刚离去,离落就迫不及待地摘下面纱,对着满桌子的美食深呼吸一口气,满足地道:“好香啊!”
不过出于对舒娘的尊重,她第一口吃的自然是长生粥,长生粥里煮了肉糜,入口即化,口味纯正。
“嗯,简直是太好吃了,不愧是沧海楼的老板娘!”离落边吃边夸赞,嘴忙过没闲。
百里寒端起一杯茶,颇为自豪地道:“那是自然,舒娘可是得朕乳母真传。”
离落才没有功夫跟他多废话,刚解决完长生粥就打起了其他美食的注意。
百里寒见她吃得起劲,也没多什么,朝子恒使一个眼神,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出包间。
没有百里寒在,申姜才感到轻松自在些,好奇地问:“他们这是去哪儿?”
“管他们去哪儿!”离落夹起一块糕点递给申姜,“你快尝尝,这跟皇宫里的不一样,可好吃了。”
申姜有些拘谨,“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在掖庭的时候我吃的那顿饭不是你嘴里省出来的?”离落拉着她的手,“坐下!”
申姜有些意外,她想到离落现在如此得宠,一定不会愿意提起以前的事。况且在自己心里对她已经有了主仆之分,她竟然还把自己当做朋友姐妹一般……既然她都真心相待,自己又何必拘谨。
申姜坐下,拿起筷子往离落碗里夹了一块肉,“刚才我看见过最诱人,你快尝尝。”
“是吗?”离落也给她夹了一块,“这应该是羊奶熬的,你也尝尝!”
“你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这个也好吃,你来一口!”
……
沧海楼的后院厢房里,百里寒一走进去舒娘就站起身来。
“舒娘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百里寒摆摆手,然后直径走到櫈子上坐下。
子恒没有进房间,而是把房门关上,站在外面戒备。
“陛下,这是你爱喝的碧螺春。”舒娘奉上一盏热气腾腾的茶,瞧了百里寒一眼,惊呼道:“陛下,你的鼻子这是在怎么了?是不是有刺客?”
“无妨,是朕不心撞的。”百里寒接过茶盏,问道:“朕要你查的事,查得如何?”
舒娘道:“孟轩进宫太久,在外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舒娘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她当初进了迷月楼,之后再无任何踪迹。”
“迷月楼?”百里寒目光凝聚,似在思量。
舒娘点点头,一正经的时候看上去还有几分冷艳:“迷月楼是江湖上最大最神秘的门派,以倒卖消息为业,他们组织严谨,行踪诡异,掌握着天下间许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和消息。而且迷月楼的楼主烛龙更是神出鬼没,江湖上只知道此人擅长秘术,亦正亦邪,其他的一无所知。”
“迷月楼在江湖上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了,没理由现在才出现异动。”百里寒深邹着眉,又喝了一口茶。
“我们的人无法混入迷月楼,因此无法获得更多的消息。”
“哦?”百里寒问道:“为何混不进迷月楼?”
舒娘一脸的难堪,“是属下办事不利。”
“看,朕相信你的能力。”
“迷月楼很是奇怪,里面的人不像是宗朝人,也不像是塞外或其他国的人,他们有自己特有的礼仪和语言,我们的人一旦混进去,很快就会暴露。”舒娘道。
百里寒手指敲打着桌面,“朕记得迷月楼的创始人是卫良,他曾在密阁任职,因犯了错丢掉官职以后,他便利用自己的人脉创立了迷月楼,当时的成员可都是夜安城的地痞流氓。”
“陛下得没错。”舒娘接着道,“迷月楼刚开始也不过打闹罢了,成立了二十几年也没什么大作为,谁知卫良突然暴毙而亡,楼主换成一个叫做烛龙的人,此人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将迷月楼发展成江湖最大的门派。”
“你想设法地查清楚迷月楼。”
“陛下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舒娘应到。
百里寒思忖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问道:“朕让你查的那个人,可有下落?”
舒娘摇摇头,“岐凉城那边还是没有找到尸体,那口井已经被晏重天封了。”
“混账!”百里寒响亮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牙齿差点咬破嘴唇,“待朕收回封地之时,定要用他满门的鲜血来祭奠。”
“陛下!”舒娘眼里充满了担忧,“佳人已亡,还望陛下不要太过执着。”
“那老贼最近可有什么动作?”百里寒眼里散射着仇恨的目光。
“属下收到消息,晏重天将修洲城的粮草私自扣留大半,看来离他造反的时候不远了。如今夜安城内忧外患,到处都在虎视眈眈,陛下一定得防着点身边人。”
“你是离落?”百里寒反问道。
舒娘讪讪一笑,“离落姑娘耿直率性。属下看得出她心里是有陛下的,又怎会怀疑她?”
听见别人离落心中有自己,百里寒的怒气才消散了些,“朕的安危你不用担心,在外面把事情办好便行。”
舒娘顺承地点点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子阳呢?怎么没看见他?”
百里寒起身,“他剿匪去了,没个十天半月,应该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