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发话,谁敢不从。
产婆和丫鬟们皆是看了洛可欣一眼,乖乖的随许老太出去。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儿媳……”没事吧?正老将军一见夫人出来,急忙过来问道。
“那位姑娘在里面。”许老夫人回道:“我把梦儿交给她了。”
“夫人糊涂。”正老将军怒气道:“那姑娘是谁?夫人知道吗?多少人想对我们……抛开这个不,她一个孩子,难道还比白大夫和几个有几十年接生经验的稳婆还利害吗?”
夫人真是急糊涂了。
几位稳婆和白大夫都无能为力的事儿,一个姑娘能做些什么。
儿媳如今虚弱,让她一个人在里面,要是那姑娘是他的人,儿媳………
正老将军不敢多想,作势就要冲进去却被许老夫人一把拉住:“老爷,就赌一回吧,不赌,梦儿……梦儿也……”活不了。
香房里,在喝下汤药半柱香后,张氏终于醒来了。
“夫人,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洛可欣坐在她床沿边上,笑道:“我帮你扎了几针,已经将血止住了,你肚子里的宝宝位置不正,我等会帮她矫过来,等你有力气了,告诉我一声,好吗。”
张氏此时也看到了自己肚子上的针,虚弱的道:“孩子……孩子没事吧?”
“没事。”洛可欣安抚道:“等你有力气了,咱就把他生下来好不好,才我看到他脚丫子了,肥肥胖胖的,没准是个胖子呢。”
张氏明显的也感觉到自己私处好像夹着西,点头艰难的道:“姑娘,我……我想生下这个孩子,求求你,帮帮我。”
张氏此时虚弱坏了,见洛可欣淡定自若自信满满的模样,选择相信了她。
才她都觉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昏迷之间只听见产婆一个劲的对婆婆磕头求饶她们无能为力,自己能醒过来,一定是这姑娘帮她的,她既然能让自己再次睁开眼,那么她一定能让自己平安生下这孩子的吧!
张氏在心中自我安慰着。
洛可欣笑着点点头。
等张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才让春暖去打些热水来。
春暖一出来,许老夫人和正老将军急忙的围过来。
但春暖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样,急忙的跑开了。
院里的大师知道张氏的事,让和尚在厨房烧着热水以供他们使用。
春暖端着水回来,没理会外头的人,兀自的进屋,然后,关门,把那一道道‘殷勤的目光隔绝在外。
洛可欣洗净手,让张氏弓着腿打开。
她将那只邹巴巴的腿儿推回去,然后将手也伸了进去。
张氏有些不安,宫口一会缩一会张的,洛可欣边动手边试图引开她的注意力:“夫人,您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喜欢男孩儿。”张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望着帐顶道:“男孩的话,我猜一定会长得像夫君,我想看看夫君时候是什么模样的,他时候的模样,我还没见过呢。可是夫君偏要生个女儿,男孩子太淘气了,怕他以后会惹我生气,将我给气老了,可是……是男孩女孩,只要是我跟他的孩子,我都喜欢。”
“我没见过夫人的夫君,可是我想,夫人长得这么漂亮性子又这般温和,能让你选择嫁给的人,估计也是人中之龙,相貌品性一定不差,不管夫人生的是女儿还是男儿,一定都很可爱很好看。”洛可欣抽回手,笑着道。
张氏也笑了,洛可欣什么时候收回放在她体内的手,她都不知道。
她跟夫君的孩子,一定不会差的。
洛可欣将她身上的银针收回,问道:“夫人,为了孩子,您可以在撑几柱香吗、”
张氏颔首,目光坚定:“为了孩子,我可以。”
“女子弱,为母则强,这话倒是不假。”洛可欣着,又将几根银针插在张氏的肚子上。
这几针扎的位置跟之前扎的位置已经不一样了。
没一会儿,张氏就感觉肚子一阵阵的疼。
“留着力气,不要叫,等我叫你用力了,你就用力。”
张氏点头。
洛可欣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如今她把部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只求她能让她孩子平安的生下来。
洛可欣不时的查看张氏的宫口,在张氏感觉阵痛发疼痛的时候,洛可欣再次查看,看见宫口开了**公分左右,终于道:“夫人,可以用力了。”
“啊…………”
“深呼吸,再来一次。”
“啊…………”
“不要着急,调整呼吸,再来一次。”
“啊…………”
房外众人听到那一声声撕心裂肺却又满含力劲的声音,皆是不可置信。
才她们出来的时候,少夫人明明已经虚弱的晕过去了,如今……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叫。
产婆们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香房内,张氏的叫声和洛可欣的声音还在继续。
许老夫人哆嗦着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叨念着:“菩萨保佑,求菩萨保佑。“
正老将军的心也提到了喉咙口,浑身紧绷着。
当年夫人生产的时候,他在产房外,当时的心情就跟如今的一样,不安,急躁、紧张及了,只是当时正值壮年,也没觉得怎么样,如今也许是老了,他感觉要是半柱香后儿媳再不出来,他一定会晕过去的。
一息………
两息………
三息………
一炷香后,随着张氏一声大叫后,便突然安静了下来。
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