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倚在门口,见他失魂落魄的回来,上前尖锐的道:“怎么,你没被选上?也对,跟那么个病秧子扫把星天天呆一屋,身上估计晦气不少,能被选上我倒还要吃惊了。”
自从得知地要被收回去后,胡氏心中就慌得很,平日里看宋二狗就不对眼,这两日更讨厌他了,有事没事的总找他茬。
只是宋二狗是个能忍的,胡氏见他每次都是无动于衷,暗想:这个家宋二狗对谁都很冷淡,却唯独对宋丫丫是极好的,于是便开始在他面前拐着弯的骂宋丫丫。
宋二狗懒得跟她讲话,正想过她去拿背篓去打猪草,却被胡氏一把楸住:“这是什么态度?你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完,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宋二狗跌倒在地,什么话也没有,兀自站起来,绕过她进柴房去。
他要什么?什么都会被打,还不如不。
“呸!个贱种。”胡氏对着柴房吐了把口水,骂骂咧咧的去了新宅那儿。
除去不符合条件的,几乎每一家都有个人被选上了。
胡氏来到的时候,人已经招完了。
一听满员了不招了,胡氏开始耍起了赖,缠着时问天硬叫他在簿上也写上她的名字。
时问天被吵得有些不耐烦,又见她扯着自己的袖子,心生厌恶,直接一甩手,甩开了她。
他习武,力气自然是比常人大些的,而且胡氏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留情面,没有防备,直接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哎哟!打人了,洛家的奴才狗仗人势打人了,大家伙过来看看啊,打死人了。”胡氏愣了一下,而后开始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之前种着洛家的地,对于洛家的人她还忌惮三分,如今,地被收回去了,还怕个啥?
时问天阴沉个脸:“你起不起来?”
“不起来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把我推倒了,今天你得给我一个交代。”胡氏心颤的道。
这……这一个奴才,怎么看起来让人有点儿害怕啊!
时问天长的就俊朗,五官深沉眉目深邃,平时不话的时候周身会散发出浓重的杀戮之气,而且气场相当强大,能让人望而远之不敢得罪。
生起气来,身上散发的寒气更不必了。
寻常人见了,那个不是腿打颤。
周边围观的村民,看着胡氏摇了摇头。
这胡氏,平日在村子里撒野、欺负人惯了,他们不想惹事也不想同她一个妇人计较,因此让着她,可是没有到她竟然这么糊涂,连洛家的人都敢讹上了。
洛家什么人,她也敢跟人家闹!
而且洛五姑娘身旁的这个护卫,看着就不是个好欺负的。
这不是找死吗?
时问天恨不得一刀刺过去,拳头紧了又紧,最终什么都没有,静静的看着她。
春暖笑嘻嘻的走到胡氏跟前:“这位大婶,您是自己起来呢,还是”着,她脸上的笑突然一收,严肃着一张脸,微微俯身对着胡氏道:“等我用扫把将你扫出去?想撒野你也不看看对象?欺负到我洛家的人来了,你是看我们好欺负还是怎样?”
“谁……谁欺负你们了,明明是他先推的我。”胡氏指着时问天结巴的道。
“他为什么推你?我站在他旁边他为什么就不推我了?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他为什么独独推了你?还不是你不守妇道见到个帅哥就想贴上去,你也不看自个有几分姿色,我告诉你,你再不起来还在这儿鬼哭狼嚎的打扰到我家姑娘,以后你甭想再租种我们洛家的地。”
甭想再租种我们洛家的地………以后都不租种洛家的地,那还吃啥?
胡氏顿时害怕了,腿软的起不来,也不敢在撒泼。
宋大山红着一张脸从人群里走出来:“你胡闹什么,不嫌丢人?还不回去。”
平日里,宋大山敢这么跟胡氏话,胡氏早嚷嚷着让他睡柴房了,此时害怕,倒也没什么,急忙从地上爬起来。
洛可欣站在院子里,听着外头的动静,摇头笑了笑。
春暖这段日子呆在自己身边,看来会了不少西呢,以前胆、唯唯诺诺,如今都知道威胁人了。
不过,身为她的丫鬟,就该有这样的架势,不然岂不是让人随意的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