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的目的地是君家大营所在的一个一级星球。
这个世界的星球分为六个等级,从五级到一级,繁华程度和发展程度都是级级递进的,而最好的星球,也就是帝王星,只有一个,是历代皇家所在之地。
虽然明面上帝王星最为高级,但是这么多年经过各大世家与势力的开发下来,一级星球的实力与富庶都能够和帝王星一比。
只不过帝王星的代表意义让它更为特殊罢了。
现在距离他们登上星舰已经过去三天了,之前那个过来商谈的君家领头人是君家的一个管家,叫君扬,实力是神力s级和地层3级,至少明面上的是这样。
君喻言猜测君扬在君家的地位应该不低,因为所有星舰上的下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而且君喻言来的时候,那些下人都并不曾对她有过什么轻视的举动,一开始她以为是大家族人的基素养。
直到有一次偷听到几个下人在角落里偷懒聊天的时候才知道,这其实是因为君扬是亲自来接她的,让这些人纷纷猜测君喻言究竟是什么来头,这段时间一直都处在观望当中而不敢怠慢,生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君喻言心里冷笑了一声,大什么大人物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君扬要亲自来接她,但是一个亲生母亲去世,亲生父亲是被君家流放的通缉犯,从在流失之域长大的人,根没有任何足够的筹码、地位、家世背景能够称得上是个大人物的。
也因此,君喻言对于君家突然派人来要接她录入族谱这件事,可谓是一脸无语。
不过没关系,等她到了君家应该就能够有一个解释了吧。
话回来,这几天总感觉服侍的下人变少了,而且有很多人都脸上微微发红,眼神懒散,让他们去干点什么也总是粗心大意的。
君喻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吐槽,这君扬的威慑力也不怎么样嘛,要不然为什么这些人才装模做样了几天就又原形毕现了呢。
墨迹:‘主人,果然还是因为你没展现出自己的实力!相信我,只要你把自己黄层7级的实力露出来,他们绝对会特别尊重你的!要知道……
听着墨迹磨叽的君喻言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渐渐陷入了沉睡。
…………
第二天清晨,君喻言躺在床上不是很想动弹。
最近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总是懒洋洋的,做事也恹恹的,整个人提不起神来,连早饭她都没吃,像是骨头散架了似得瘫在床上好长时间了。
就在这个时候黎悦打开门匆忙地走了进来,一脸的惶惶与害怕。
君喻言连忙坐起来迎了上去,有些担心的问她怎么了。
黎悦找了凳子坐了下,和君喻言面对着面,深吸了一口气,起了刚才去吃早饭的时候和星舰上其他的下人八卦来的消息。
据昨天深夜时分,有一个女仆A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同寝室的女仆B连忙开灯查看,结果惊悚的发现A女仆躺在床上,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溃烂了。
A双手一边不停地挠着脸上和身上,一边瞪着惨白的双眼,转过头用那张流着血和脓液的脸对着B不停地尖叫求救。
B当时吓得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晕过去了。
结果A就这么在床上躺了一夜,最后凄惨的孤立无援流血而死。
今天早上君扬已经派人封闭了那间房子。
传A女仆的尸体被封了起来,B则是被隔离在了一间储物间,门口有人看守,不许任何人进出探望。
现在星舰上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议论这是不是某种传染病。
所有人都没有心思干活了,生怕下一个发病的就是自己。
黎悦苍白着脸颊,有些害怕的问君喻言:“你这难道真的是传染病吗?咱们会不会也被感染了?我最近确实感觉经常乏力,没什么神,你怎么样?”
一边着她又赶紧慌张地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离君喻言远了些才道:“哎呀你快离我远点,要是我也感染了这病再把你传染了就不好了。”
君喻言无奈的笑了笑,走到她近前拉住了她的手:“悦姐姐,别自己吓自己,你累大概是因为到了新的环境不太适应还有紧张而已。人吓人吓死人!再这么自己想下去,怕是没病都得被你自己给吓出来个病不可。”
又了几句话安抚着送走了黎悦,君喻言回身坐在床上沉思了起来。
身突发性溃烂发痒而死,君喻言低着头琢磨着。
当时黎悦描述的时候,她就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过后想要细细发掘又想不起来了。
到底这种道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传到这里不一定都夸张了多少倍,根不能当做真正的事实来看待。
如果是传染病的话,从君家到流失之域的时候就应该有征兆了。
但是现在才发现,那应该是在流失之域哪个犄角旮旯染上的。
可是以流失之域的混乱和肮脏,传染病多了去了。
至少在君喻言的记忆里暂时想不起来有哪种病发作之后的症状是这样的。
君喻言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又坐着苦思冥想了一会,确定没有什么头绪之后,还是决定去找君扬问个明白。
君扬作为整个星舰的最高掌管人,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不会一无所闻。
如果他是一个靠谱的,手中握有的相关信息一定是比她要多的,去问一问总比自己在这乱七八糟想要好。
在多打听之后,君喻言终于在一间休息室找到了眉头紧锁的君扬。
开门进去后,君扬抬头看着她,有些疑惑:“有什么事吗?”
君喻言定定地盯住了君扬,非常确信而坚定的道:“昨天有人死了,我想知道具体情况。”
君扬苦笑了一声:“没想到连你也知道这件事了。”
君喻言挑了挑眉盯着君扬没有话,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事情没有外界传的那么离谱,情况现在已经控制住了,放心吧。你还是个孩子,不用想太多。这种事有我们这些大人来操心就够了。”君扬松了松眉头,勉强的扯出了一抹笑,安抚的看着君喻言。
君喻言在心中耸了耸肩,早就知道不可能这么容易把事情告诉她这么个六岁的屁孩。
于是她整理了一下刚才在来的路上准备好的理由:“你派人隔离了那个同寝室的女仆,明这个病很有可能是传染性的。”
“但是发作这么快、症状还这么特殊的传染病,君家的医生却看不了。除非是他们对这个病不熟悉,在一级星球上没有见过。也就是,她应该是在流失之域染上的病,对吧?”
君扬脸上的那抹牵强的笑容渐渐消失了,身上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眯起眼睛:“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