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完没有想到君喻言会动手就动手,更不用现在的君喻言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刚满六岁的、身高才到他腰部的屁孩。
所以即使看见君喻言真的打了上来,他也完没放在心上。
男人看着君喻言那相比自己了两圈的身体,狞笑了一声:“真是给脸不要脸!今天你是想入族谱也得入,不想入也得入!!”
于是他一拳打了出去,正好和君喻言的拳头碰撞到了一起。
只听空气中低沉而有力“彭”的一声,是拳头和拳头相互击打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同时,君喻言的脸上露出了极其轻微的一丝冷色。
她幽深的瞳孔倒映着男人脸上的不可置信,就好像在嘲讽他的自大。
“不可能!你才六岁,怎么可能到了黄层7级!!!”男人狰狞着脸低吼道。
君喻言挑了挑眉,有些不太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其实,还是因为她在流失之域见过的妖孽们太多了,所以她完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实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正常人的水平。
如果要举个例子来,君家现在和君喻言一辈的,被称为君家这一代的天才、八岁的君之池,在君家所有的资源堆砌下也不过才黄层6级。
而君喻言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明已经年近6岁了,现在才不过堪堪迈过玄级的门槛。
不过,就算武道实力在君家也不算高,依然还是比现在的君喻言要高出一块的
所以,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男人阴狠的道:“天赋高又怎么样!我现在就把你废了!也算是为君家除害!”
着,他又一次欺身上前,脸上遍布着杀气,试图用自己在武道上高出的等级快速的了结这一场战斗。
但是他不知道,君喻言到底是凭借什么才会有底气主动攻击的。
要知道,在君喻言并不认为自己的黄7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时候,她依然敢主动挑起纷争。
君喻言看着男人气势汹汹过来的身影,眼神里闪过一丝光。
下一秒,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没错!
她的底气就是自己的空间术。
空间术一直被称为一个bug。
因为,会空间术的人基上是同级无敌,级也有一战之力的存在。
男人完没有想到君喻言居然会空间术。
所以当他因为用力过猛而向前踉跄数步才停下了身形之后,再一次看向君喻言的目光就变了。
不再是之前那种轻视的眼神,而是十分凝重、终于把她当做了和自己同一层次的对手的眼神。
君喻言看到他的眼神满意的笑了笑。
接着,她从自己的空间戒里拿出了夺神。
君喻言看着对诧异的眼神,愉快而无害的笑了笑:“怎么我武道实力也比你低一层,拿个武器不算过分吧!”
男人瞪大了眼睛,他真是从来没有见过把耍无赖的这么理所当然的人!
君喻言:没办法,这是在流失之域锻炼出来的。毕竟在那个地,只要能赢,用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的呦
接着,不等男人反应过来,君喻言提着夺神就是一个瞬移,直接到了他的后。
在出现的同一时刻,她对准对就劈了过去。
男人感受到后面传来的劲风一惊,连忙回头试图抵挡,却已经晚了一步。
夺神直接砍到了他的后背。
一刹间,鲜血横飞。
同时伴随的,还有男人惊痛的喊声。
君喻言看着男人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有些失望的挑了挑眉。
啧,这实力也太弱了点吧。
怎么好歹也是个玄层的人,还顶着君家这么大一个名号。
但是就他这个应变力和反应速度,就他这个轻飘飘的实力,完就是侮辱了这两个头衔好吗?
她来还指望着能多打几个回合,甚至都做好了陷入苦战的准备。
结果居然一个照面就结束了战斗。
简直是浪费她的感情。
这个时候,男人终于缓和了一些,抬起头,却正好看见了君喻言一副嘲弄和鄙夷的神色,于是愈发的恼羞成怒了起来。
而这份怒气里,还有着隐隐约约的恐惧。
“你!你你你,你一个才六岁的孩子,怎么忍心下得去那么狠的手?!?”
君喻言眼神冷淡的看着他不甘而恐惧的脸,漠然的笑了笑。
明明男人要更高,这一刻面对着君喻言,却突然有一种被居高临下俯视着的感觉。
接着,只听君喻言毫无感情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刚才不是也想要杀了我吗?”
“和你们这群在君家长大的温室花朵不一样,流失之域可从来不是一个温情的地。”
男人听着她的话,只觉得背部的痛来严重,忍不住半跪在地面上,像是在宣告臣服。
君喻言看着男人窝囊的样子,走上前,用刀背轻轻的拍了拍男人的脸。她眼神冰冷的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孩子,然后在男人耳畔轻轻的道:“我杀过的人,比你穿过的衣服都多。”
君喻言刚在流失之域生活的时候,也曾对于这种非死即生、刀尖舔血的生活极度不适应。
如果不是有一个极度强大的老爹罩着,她怕是早就翻来覆去死好几回了,连骨灰都凉的透透的那种。
毕竟那时候她骨子里还是一名二十一世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
可是一次次的冲突和意外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了她,在这个地,你对别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第一次动手杀人是在她接近四岁的那年。
不是她想,而是君正初逼着她杀的。
君喻言到现在都能记起来那天在昏沉的巷子里,君正初把那个想要抢劫他们、而且口出污言秽语的人拍晕在地上,然后要求她亲手杀了这个人的样子。
君正初当时的眼神平静却不容置疑,只有他背在身后微微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的内心。
君喻言虽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是她能明白君正初对她的苦心。
毕竟在流失之域这种随处都是罪犯,而且还是实力高强的罪犯的地,心软只会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他是在教会她生存之道。
而这在流失之域,对于一个快要四岁的孩子来,一点都不早。
好在,君正初教会她的从来都不止是杀戮。
君喻言想到这里,眼神温暖的笑了笑。
对面的男人却误以为她又要动手,忍不住就是一颤,然后有些瑟瑟的道:“你……您手下留情,饶了的一命吧!是的有眼不识泰山……”
求饶的话还没完,君喻言已经再一次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