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今天是怎么了,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尚未见到人,就先听见一道女人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进来。
这声音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奇妙,带点慵懒,带点无谓,带点打趣,让人不自觉的就开始想象起声音的主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接着,只见一个身穿红色袍子的女子,就这样逆着光,不慌不忙的从门口进来了。
来人是一个长相颇为奇异的女子。
这么的原因,是君喻言很少能够见到‘不羁和‘柔媚两种气质在一个人的身上能够杂糅的如此自然。
她天生长着一双魅惑的丹凤眼,眼波流转间熠熠生辉,不论男女都会被勾的心神一荡。
但是同时,她的手上拿着一把象牙骨镂空白羽扇,就这样随着她的脚步一晃一晃,看起来就像是只在电视里出现过的,远古那些风流才子一样,潇洒而又不羁。
君正宏看到来人,眼神就是一暗。
他眯了眯眼睛,问道:“老七,你怎么也来了?”
君正丝,也就是君家排行第七的女子,妩媚的勾了勾殷红的唇角,道:“我再不来,三哥的孩子怕是就要这么毁在你的手里了,我的大哥。”
君喻言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君正丝。
自家老爹经常跟她提起过自己这个姑姑。
据当年在君家同辈的人里,君正丝和君正初是年龄相仿、天资也最好的两个人。
他们两个经常互相较劲,但是同时也在这期间建立下了深厚的友谊和亲情。
如果君正初在离开了君家之后还与君家有什么联系的话,那就只有她了。
君正宏看见君正丝,垂着的手一紧,然后他面无表情的道:“你哪来的三哥。君正初早就已经被君家除名了!”
君正丝无所谓的一笑:“你爱怎么就怎么,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大不了,你也把我除名好了。”
君正宏眼神一厉:“你!”
君正丝没有理他,歪了歪头,红唇轻启,隐隐中带点讽刺的道:“我的好大哥,一直都口口声声为了君家利益的君家家主,你不会看不出来这就是一场再明显不过的污蔑吧?”
君正宏的眼神闪了闪:“人证物证俱在,凭什么是污蔑?”
君正丝看着这样的君正宏,眼里的笑意逐渐熄灭了。
她冷淡的抬眼,然后一字一句的问道:“哦,所以你的意思是,君喻言一个六岁的孩,刚到君家一天,就和君之池身边已经二十三岁的女佣爱的你死我活了,就能让跟了君之池五年的女佣为了和君喻言私奔给她的主子下毒了,是吗?”
君正宏依然面无表情:“也不是不可能。一切的真相等到我搜索了她的神海就知道了。”
听到这么无理的话,君正丝反而没再生气,而是又一次笑了起来。
只不过着笑意里,闪烁着明晃晃的恶意:“哦,那也行。只不过嘛……”
她抬手扇了扇自己手里价值万金的扇子,然后抬手对着君喻言就是一指:“我今天还就是要把她保下来,怎么办呢?”
君正宏霍然抬首,浑身散发出了巨大的压迫力,目光如电狠狠的劈向了君正丝:“你再一遍!”
“我,我今天就是要保她!”君正丝毫不退缩,一字一句的道。
君喻言看着两个人为了她对峙,眼睛闪烁了一下。
根据老爹的法,当年他和君家闹翻的时候,自己这个姑姑就已经一脚迈进了天层,神力更是已经到了sss级。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的实力只会更高,这大概也是她敢于和君正宏拍板的底气。
要知道,即使是君正宏,比君正丝大了近七十岁,也不过在去年刚刚摸到了天层的门槛,还没有正式达到天层。
至于神力,貌似是ss级。
所以真要是打起来,君正宏还真的打不过君正丝。
君正宏很明显也明白这件事。
所以他看着君正丝,一时没有话。
对峙的对象虽然变了,但是气氛依然还是僵持了起来。
黎悦实在是忍不住戳了戳君喻言,用神力颤颤巍巍的问道:‘言,这么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君喻言有些无奈,在两个神力高手面前用神力沟通,真以为人家发现不了嘛。
果然,在一片紧张气氛里依然浅浅笑着的君正丝用余光撇了一眼她们两个,眼神里闪过一抹笑意。
君喻言叹了口气,用安抚的眼光看着她,然后极其幅度的点了点头。
就在黎悦一脸疑惑的想要继续询问的时候,房间里的僵持再一次被打破了。
这一次,是君正宏的光脑响了起来,是视频通话请求。
君正宏把眼光移到自己的光脑上,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疑惑。
旁边的君喻言看到这一幕,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着,君正宏点击了接通键。
下一秒,君正初那张明明已到中年,却依然帅气的棱角分明的脸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君正宏看到他的那一刻,瞳孔剧烈的收缩了起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什么,就被君正初抢了话。
“大哥,别来无恙啊。”君正初平静的道,“没想到,你居然把我的光脑号拉黑了。”
君正宏抿了抿嘴,没有话。
君正初对于他的态度也不以为意,只是看似轻描淡写的道:“听,你要搜我家姑子的神海?”
“有人举报她给君之池下毒,导致君之池的境界迅速倒退,如果不是抢救及时,差点就变成废人了。”君正宏一字一句慢慢的道。
看得出来,不管再怎么勾心斗角,他对于君之池遇上了这种事是真的愤怒和心疼,哪怕只是陈述出来,额头的青筋都控制不住的一跳一跳。
君正初冷笑了一声:“嗤,你当我傻还是你傻。君喻言今天才到君家,她哪来的手段和动机去给君之池下毒?”
君正宏似乎还想要辩解什么,但是再一次被君正初截断了。
而这一次,君正初的话却居然与君正丝如出一辙: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她做的,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