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这声,楼列清再也不敢不紧不慢的跑了。
他蓦然提速追上前面的洛以阑,同时对着洛以阑鬼哭狼嚎的喊道:“以阑后面有虫族啊哇哇哇……”
洛以阑听到这句话也是一惊,然后抿了抿嘴,和楼列清力追向了前面君喻言几个人的背影。
然而,饶是君喻言发现的已经很早了,他们还是没来得及在盔甲虫追上来之前进入山洞。
如果天空中有无人机的话,就会发现君喻言等人的速度和盔甲虫的速度完就不是在一个数量级的。
大概就像是,一辆f4赛车的瞬时最快速度和博尔特瞬时爆发速度的区别吧……
随着身后那庞然大物沉沉落地的声音来近,地面颤动的幅度来大,看着前至少还需要再跑一分钟才能到达的楼列清终于再一次忍不住高声喊了起来:
“我靠靠靠咱们跑不进去啊!!!”
君喻言回头瞥了一眼盔甲虫那已经几乎近在身后的躯体,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
很明显,大家再这么跑下去,也只能是灭的结局。
虫族这种生物相对于人类来,完是无法抗衡的灾难。
单从体型上来,虫族的平均躯体大大概有一栋三层别墅那么大,人类和其相比完就是蝼蚁和大象的区别。
而专门针对盔甲虫的情况,它的速度在虫族里虽然不值一提,但是碾压君喻言这些用双腿跑路的人还是很轻松的。
除此之外,盔甲虫虫如其名,身体外边又一层极厚而又坚硬的壳,寻常兵刃难以穿透,只有用机甲专用的兵器,再加上身穿机甲后附加的武力,才可以勉强伤到它。
同时,根据书上描述,盔甲虫的口器也非常尖锐结实,甚至能够一击就穿透低级机甲的外壳。
更不用这还是一只达到了君主级别的虫子。
综上所述,这种西完不是君喻言六个人凭借**凡胎可以对抗的西。
君喻言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幽深的眼眸中缓缓的翻涌出了浪涛。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赌了。
只不过着赌注,可不是她一个人的命,而是所有六个人的命!
赌赢了,六个人至少能活五个,运气好的话她不定也能活下来。
赌输了,那大家就一起玩儿完吧。
想到这里,君喻言一个刹车,忽然停了下来。
把这一举动看在眼里的其他人都是一惊,楼列清干脆的在后面喊道:“我去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吗快跑啊!!!”
伴随着一个利落的转身,君喻言对其他人的喊话置若罔闻,然后直接对着盔甲虫追来的向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她把自己的神力直接连接上了其他人,在神力里道:‘我来拖住它,大概可以坚持三十秒,你们尽量在这期间跑进去,我会和你们汇合的!
柳一影有些犹疑的刚想要放慢脚步去帮君喻言,就被简然拦住了:“相信老大吧一影,咱们就算是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柳一影知道简然的是实话,于是狠狠一咬牙,终于还是继续向前跑了过去。
但是两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
这种自己只能做被保护者,留下同伴独自一人去面对敌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们一边痛苦而无奈的向着山洞的向疯狂的跑去,一边在心里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变强。
要变强,强到可以和老大一起共同面对敌人,而不是只能作为一个弱者被她永远的保护在身后。
另一边,楼列清和洛以阑看着君喻言独自逆着众人跑向盔甲虫的身影也十分震动。
他们不相信君喻言真的可以挡住盔甲虫三十秒,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心里不钦佩她的勇气。
如果他们没死,而君喻言真的能够活着回来的话,那楼列清和洛以阑就相当于欠她两条命了。
想到这里,楼列清暗暗地下定决心,只要君喻言活着,他就拉着洛以阑也认她当老大!
有这么一个可以为了朋友舍生殿后的老大,完不亏!
这里最淡定的人大概就是任效煌了。
对于他来,这些人和事只是新闻材料而已。
当然,前提是他能够活着走出去。
君喻言面对着盔甲虫的向站在最后,看了一眼它距离自己大概还有三十米左右的距离,于是先拿出了系统之前赠送的那一个大型防护盾。
几乎在她点下了【使用】按钮的同一时间,她的手腕就重重的向下一沉,手上出现了一个格外巨大而结实的透明防护盾。
在这个透明盾牌出现后不到两秒钟,盔甲虫那巨大的身躯就狠狠的撞了上去。
这一撞,差点把君喻言手里的盾牌撞得脱手。
她脚下狠狠的踩住地面,竟然硬生生踩进去了近五厘米的深度。
饶是如此,她还是被撞的向后滑行了近两米的距离。
这种力度怎么,大概就像是一万只饿了一周的熊,突然见到了格外鲜嫩肥美的肉,而且这肉还是把他们关起来不给他们吃饭的仇人的肉。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熊熊们出离愤怒不管不顾恨不得直接翻滚飞过去的那种力度……
因为这过于凶狠的一撞,君喻言感觉自己很明显受了内伤。
她把嘴里带着咸腥味道的血轻轻啐出了口腔,然后脸色寒凉的看向了透明盾牌后面那只凶残的盔甲虫。
盔甲虫的身躯果然非常高大,再加上它脑袋上两个格外巨大而可怖的眼睛,以及狰狞的反射着太阳光的尖利口器和直径堪比树干的四肢,简直就是活的移动炮台一般。
盔甲虫似乎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西挡住了,所以傻愣愣的又向前撞了一下。
君喻言:……
她又被撞的向后退了两步,而且两只持着盾牌的手臂已经开始无法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只是轻轻一碰都是钻心一般的疼痛。
作为一个武道实力才不过黄层级的人,凭借这种身体强度硬生生撑到现在,几乎完是靠着她常人难以企及的意志力。
君喻言偏过头在肩膀上狠狠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唇边狠狠的扯起了一抹冷然的笑。
就这样了吗?
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
那她,
可要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