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喻言沉默着,但是手下却毫不动摇的拉住了洛以阑。
她能够理解洛以阑现在的心情,可是她更明白,现在的洛以阑冲上去,不仅救不了她的母亲,反而只能把他自己搭进去。
但是洛以阑可管不了这么多,他看着君喻言依然沉默却坚定的拉着自己的动作,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流淌的都是绝望。
他再次开口,这一次的语气除了愤怒和悲痛,更多了几分的隐忍,甚至是,祈求:“老大……是我妈。”
君喻言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仿佛被洛以阑的这一句话给刺了一下,然后泛上了酸酸涩涩的感觉,似乎有悲伤,有无奈,还有更多的却是心疼。
另一边,其他的几个人也在通讯器里不停的劝着洛以阑。
基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类似于“你冷静一下。”,“一定会有办法的。”,“冲动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但是大概是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如果换做是自己在洛以阑的立场上,也会是一样的反应,所以那劝就变得非常的无力。
毕竟当一个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劝的了别人?
君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这一刻下了一个决定。
然后她看着自己面前的洛以阑的脸,一字一顿认真的问道:“以阑,你相信我吗?”
洛以阑脸上还带着悲愤,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愣了一愣。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相信。”
君喻言似乎轻轻的勾起了了一下唇角,但是这抹弧度转瞬即逝。
然后她紧紧的盯着洛以阑的眼睛道:“那我,我会把阿姨救回来。”
君喻言看着洛以阑似乎有些发怔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她的语速更缓慢而有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两只眼睛就像是想要从洛以阑的眼睛里挖出点什么来一样:“我会把阿姨,活着救回来,绝对会。”
洛以阑听到这句话后,情绪似乎稍稍的稳定了一下。
他看着君喻言仿佛有些梦游一般的问道:“活着……救……回来?”
君喻言用力的点了点头:“对,活着救回来。”
洛以阑眼睛里那汹涌着的暗潮因为这句话又稍稍的减退了不少。
他喃喃着:“活着,活着救回来。”
然后,洛以阑终于不再执意要冲上去,而是缓缓的放下了手,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看着君喻言那双清幽的眼睛轻轻的道:“老大,我信你。”
君喻言的瞳孔里倒映出洛以阑苍白的脸颊,里面是压抑着的无数汹涌的情绪,以及在那所有的上面,最为清晰的信赖。
她静静的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洛以阑的机甲,转身面向了母虫。
然而转过头来,君喻言就忍不住在心里沉重的叹了口气。
的好听,可是她其实根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把洛以阑的母亲就出来,更不用还是好好活着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洛以阑,其实也不是真的就完指望着君喻言能够做到。
他只是更多的,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能够阻止自己做出疯狂行动的理由罢了。
而这个时候,母虫似乎并不清楚自己的举动给君喻言几个人带来了怎样大的震撼。
它依然站在原地,然后用自己那数十根不知道究竟是腿还是胳膊的肢体,指着笼子里的女人比比划划,同时嘴里依然在叽里咕噜的着君喻言几个人完听不明白的话。
但是君喻言等人已经完没有想要去理解的想法了。
君喻言在机甲的通讯器里对着众人道:“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母虫的身上入手。我负责去把洛以阑的妈妈救出来,你们帮我打掩护可以吗?”
简然几个人自然是没有问题,杨宇明却有些担忧的道:“你怎么救?那个玄铁的笼子不是剑能够劈开的,更不用周围还部都被那种能够喷出来腐蚀雾气的虫子包围着。”
君喻言闻言轻轻的一笑:“所以,我要把这个最大的劣势变成我的优势。”
“劣势变成……”程真听到这里怔了一怔,然后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微微睁大了双眼:“你不会是……??!”
君喻言点点头。
接着她对柳一影道:“一影,你是咱们队里唯一的一个远攻手,一会儿战斗开始了,你就想尽一切办法往那里跑。”
一边着,君喻言一边对着悬崖壁上距离地面大概不到三米的地的一个型洞穴:“以阑辅助,等你进去之后,以阑负责找出口,你就负责在远帮我们控制战局可以吧?”
柳一影非常利落的点了点头:“没有问题!”
“以阑呢?”君喻言看向了洛以阑。
他沉默了一瞬间,很明显的看出来君喻言是想要尽可能的把他调离主战场。
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好。”
至于剩下的人,就负责尽量吸引火力,掩护君喻言去到那个笼子的近前。
这一刻,杨宇明和程真几乎是下意识的听从了君喻言的指挥。
他们甚至都没有想到,君喻言的军衔和资历明明是比他们的,并没有这个权利可以指挥他们。
但是在此时此地,他们两个看着君喻言那张满是镇定的脸,听着她有条有理冷静的分配,不知不觉就下意识的同意了。
任务和职责部都分配好了之后,君喻言看着面前依然一无所知、自顾自的在哪里叨叨咕咕的母虫,眼睛轻轻的一眯。
下一秒,她的眼神霍然闪过一抹厉色,同时大喊道:“开始!”
此话一出,七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向着两个向飞射了出去!
洛以阑拿出自己的刀,在一头扎入虫子堆的同一时刻,挥舞着刀就在里面疯狂的看了起来。
柳一影和洛以阑相比起来也几乎是不遑多让的程度,只不过稍稍的雅了一点,少了些狂猛。
鉴于这种虫子身体的脆弱程度,再加上洛以阑和柳一影突然发难,它们根就没有准备,一刀一个准。
两个人几乎是一路势如破竹的硬生生在虫子大军里劈开了一条道,冲向了目的地的悬崖壁。
而另一边,君喻言几个人也冲向了母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