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喻言几个人下意识的看过去,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居然出现了许多的人。
他们的身上都穿着统一的白色长袍,上面用金色的线绣着许多波形的线条,乍一眼望去好像杂乱无章,但是要是仔细的看一会儿,就会发现这些线的排列是非常有规律的,隐隐中给人一种流动的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流动的时间一样。
而刚才话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白色长袍。
如果要有什么能够把他和其他人区分开来的地,那就是他的身高,格外的矮。
他看起来好像也就只有一米四左右的样子,在这个人均身高一米七的星际时代,实在是太矮了。
除此之外,中年矮男人的胸前有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怀表,铜褐色的金属表皮上镂刻着繁复的花纹,因为被常年的摩擦而显露出一种光滑的质感。
君喻言轻轻的皱起眉,没有话。
楼列清却是毫不客气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谁?那个什么什么日寸神教的信徒?”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带起脸上浅浅的笑纹,看起来无比的和蔼可亲:“鄙人名叫常兴,是日寸神教的教主。欢迎各位莅临教的神殿。”
君喻言在心里微微一挑眉,怪不得他能够成为教主。
明明知道他们的到来是怀着敌意的,依然能够不动声色,展现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三言两语间就把楼列清的好感引了出来。
不像是他身后的那些人,脸上已经露出了非常明显的敌意的防备。
楼列清看见他这么好的态度后,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再声色俱厉的话了。
常兴看着他们,温和的问道:“不知道几位光临神殿有何贵干?或许我们能够帮上些忙?”
楼列清四个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一时间居然有些犹豫。
如果是一开始就刀光剑影针锋相对,对于他们来倒是好办。
但是现在对面的敌人这么彬彬有礼,他们的社会经验毕竟不足,反而有些不好拿捏应该用什么态度了。
就连常兴后面的那些信徒们都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看这些军人还是很年轻的样子,想来经验不是特别的多,实力也不会特别的厉害。
虽然不知道他们刚才到底是怎么避开了教主设下的时间陷阱的,但是经过教主大人的感化,也许也能暂时放下,好好聊一聊吧。
就这样,在常兴身后信徒的期盼眼神中,在楼列清几个人有些尴尬的沉默中,君喻言开口了————
她只是毫无情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道:
“炸了这儿。”
此话一出,尾音还在整个空荡的神殿里回荡,整个神殿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其他人:…………
墨迹忍不住在君喻言的脑海里抱着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个尽兴:‘主人你真是太腹黑了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家这么有礼貌,你咋完不给人家面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君喻言的面上依然是一副冷傲的面瘫样,但是在心里则是非常不屑的回答道:‘啧,老娘什么场面没见过,打着让我因为不好意思而停手的想法?想桃子吧还是!
因为君喻言的话,楼列清几个人原那有些拘谨的尴尬立刻就缓解了,同时非常戒备的摆出了备战的姿态。
看着这样的几个人,常兴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钟。
原他看这几个人的面相年轻,应该连二十岁都不到,心性不定的年纪,所以想着或许能够感化他们。
可是现在看来……
常兴的笑容缓缓的消失了,转而面无表情的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话音落地,他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那块怀表,然后口中念念有词的在叨叨些什么,只见那块怀表居然就这样凭空悬浮了起来,表面发起了淡淡的白光。
楼列清几个人都非常戒备的看着天上的那块怀表,手上拿着自己的武器,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神都绷的非常的紧。
君喻言却是若有所思的静静摸上了自己的项链。
她的项链又开始发热了,只是热度比刚才要了许多,而且……。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项链刚才似乎还传过来一种——嗝吃饱了,这个不太好吃的样子,不想吃了哎——的这种想法。
君喻言的眉毛抽搐了一下,她一定是疯了,嗯,一定是的。
就在这个时候,常兴的符咒似乎终于念完了,他的神情肃穆,然后控制着那怀表就对着君喻言几个人冲了过来。
大概是因为经历了两次时间的变幻,君喻言隐隐能够感受到这块怀表里面所蕴含的微弱的时间的力量。
但是她只是淡淡的看了那怀表的向一眼,带着轻蔑的神色。
下一秒。
“啊!”
这声惨叫是从常兴的嘴里传出来的。
没错,君喻言在那怀表还在准备的时候,就已经锁定了常兴身边的位置,然后一个空间瞬移就来到了他的身边,直接单手就捏住了常兴的脖子。
又因为常兴的身高格外的矮,所以他几乎直接被君喻言一只手捏着脖子,直接就从地面上提了起来。
常兴的脸涨得通红,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四肢不住的在空中扑棱着。
至于那块怀表,早就已经无力的掉落在了地上,什么威力都没来得及发挥出来。
然而还不等常兴身旁的那些信徒发出惊呼,君喻言墨黑清幽的眼睛忽然微微一眯,下一刻她手一松就把常兴扔到了地上,同时整个人向着身侧就是一个滑步。
紧接着,伴随着巨大而清脆的一声碰撞,就见她原站立的地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冰锥,狠狠的戳进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连带着周边都出现了无数延展开来的细纹。
如果真的扎到了君喻言的身上,怕是不死也要重伤。
君喻言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惊讶,居然是地层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