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个人的目光齐齐的投过去,君喻言几个人的心里立刻一松,而对面的敌人心里却沉重了起来。
没错,来的人正是简然。
他刚刚把那名木属性地层武者直接打晕了过去。
对于这个结果,君喻言到是一点都不意外。
简然的战斗式自成一套,尤其是在他晋升了地层,拥有了领域之后。
当他把自己的预言领域渗透到别人的领域里面时,只要他想,他就可以绝对的主导整个战斗的节奏。
再加上他一贯的步步为营的战斗风格,一点一点在敌人还没来得及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设下了一连串的陷阱,把敌人引到了深渊里。
即使敌人有所察觉,但是那时候也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被简然心编织的牢牢的套死,再也没有任何一点可以逃出去的可能。
如果非要有什么不好的地,大概就是这种战斗式非常的耗费心神。
因为简然需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然后再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布局才是最为有效的。
这要求他在战斗里必须时刻的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冷静的分析能力,否则只是一个慌乱和失误,就有可能导致盘崩掉。
好在他身的性格就是那种不急不忙很少慌乱的,所以这种战斗的式才是最为适合他的。
简然过来加入了战局,可其实他已经在上一场战斗里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和心神。
但是奈何场上现在身就处于一种非常奇怪平衡之中,当他加入,哪怕只是一点点微的力量,都足以轻松的打破整个僵局。
当然,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使用渗透型的领域,而是张开了正常的领域。
哪怕没有什么攻击的手段,但是也足以给君喻言这边的领域加持部分的压力。
接下来的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
随着风属性武者第一个被楼列清的火焰击晕过去,接下来的土属性武者、金属性武者,一个接着一个被迫退出了战局。
到了最后,只有冰属性的那名女武者,也就是君喻言一开始的对手,还顽强的留在战场上。
只是明眼人都知道,她已经没有任何的胜算了。
败局已定。
当这名冰属性武者的领域也随之破碎,她却并没有昏迷过去,只是嘴角留下了一道蜿蜒的血,怔怔的跌落在了地上。
君喻言轻轻的挥手,让其他的人不要再攻击她。
君喻言心里对于这个女武者其实还是颇为佩服的,能达到地层的女性武者来就少,能够达到她这样的实力的人就更少了。
所以如果可以,她其实并不想在这里杀了她,到时候移交给军部,也许在牢里强制劳动几年,还可以重新出来开启新的人生。
于是君喻言看着地面上的那名女武者,淡淡的道:“认输吧。”
女武者闻言霍然抬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君喻言,里面竟然是刻骨的仇恨!
君喻言一怔,然后皱起了眉。
“你们为什么非要毁了这里!为什么!!!”她在地面坐着,一双眼睛如泣血一般,声音里满是哀戚。
君喻言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动摇,她淡淡的道:“你们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应该知道。”
听到这句话的女武者眼神一顿,似乎被中了什么隐秘的心事,不自然的垂下了眼帘。
没错,如果日寸神教只是一个普通的教会,即使是特殊一点,信徒多一点,只要还没有达到威胁zf的程度,军队也不会这么执着于消灭他们。
问题就在于,这个神教做的事情已经惹了众怒,太过于伤天害理了。
就像是之前的那样,日寸神教的虔诚信徒可以得到教主的祝福,拥有部分可以控制时间的力量。
日寸神教的大部分信徒都是冲着这个原因才去信仰时间之神。
来也是好笑,有些人嘴上着自己虔诚的信仰着神明,把自己的那么的光明伟大,仿佛不图任何的回报,但是实际上心里却并没有那么的无欲无求。
有的人信神是为了图求下一世的幸福,有的人信神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长寿,还有的人可能只是单纯的为了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终归还是有所求,才会有所信。
就像是日寸神教的教众一样。
如果只是这样,其实也很正常。
毕竟人性就是这样而已。
但是偏偏日寸神教衡量虔诚的标准,让人非常的不齿。
他们衡量的标准,是看谁能够给神教献上最为纯洁美丽的****,让她成为圣女,成为另一种时间之神的代表。
但是实际上,大家的心里都清楚,那些被献上去的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最后部都被常兴给带走了。
至于带走是干什么,大家的心里都心知肚明。
结果到了最后,这个所谓的日寸神教,变成了只为满足常兴自己恶心的私欲的工具。
偏偏不管常兴再怎么恶心,他依然还是整个神教里唯一一个掌控了时间术的人。
于是所有的教徒都被他牢牢的拿捏住了。
只要这些信徒心里的**存在一日,常兴就能够把控住他们一日,将所有的人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间。
女武者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曾经亲手把那些无辜的少女推入无边的深渊地狱,所以才会一时沉默垂首。
君喻言叹了口气,刚刚想要什么的时候,她却又忽然抬起了头。
只是这一次她的眼睛里却不再是仇恨,而是带着深深的痛苦,和卑微的祈求: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罪孽永远都不可能洗刷掉,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还债,可是……可是……”
女武者的眼角泛起了淡淡的水花,一双眼睛里溢满了悲戚,希望和绝望交织纠缠,像是要把她一起拖入地狱。
她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抚住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的怀表,那是和之前金属性武者拿出来的怀表一样的,迷你版的怀表。
似乎每一个信徒的身上都有一块同样的迷你型怀表。
女武者双手捧起这块怀表,像是在捧着什么宝物一样。
她打开它,里面却不是表,而是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