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与亮出了房间。
“你觉得这个吴玲玲怎么样?”周问道。
“有些奇怪,一点也不像最亲的人死了的样子,看不出半点悲伤。”亮疑惑道,“不过话回来,她的作案动机很充足。”
“但我们得找到证据,光有作案动机没有证据,并不能明她就是凶手。”周道。
“你好,请问兰在哪里?”周询问路过的一个女演员。
“你们是?找兰做什么?”女演员打量着他们俩,问道。
“我们是警察,找兰问些事情。”
“哦,兰她生病了,现在在医院养着呢!”
“知道她在哪个医院吗?”
女演员告诉了他们,便走开了。
周与亮相视一眼,道:“走吧,去医院瞧瞧。”
到了医院病房,兰正坐在病床上,看向窗外,面色凝重,忧郁中带着伤感。
“是兰姐吗?”房门开着,周敲了敲门,问道。
兰缓缓地回过头,眉头一簇,指着门口的周,道:“咦,你们不是昨天的警察吗?”
“兰姐好记性,是我们,打扰了,我们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你的身子还便吗?”周和亮走进去,道。
“哦,我没事,你们坐。”兰客气道。
“听齐芳死后你很难过,伤心地晕过去了。”周寒暄道。
“是我没用,太软弱了,我亲眼目睹齐芳姐死亡时的场面,太吓人,太难受了。齐芳姐这么好的一个人,遭此劫难,命运太不公了。我一时接受不了,就晕了过去。”
昨天的事情仿佛历历在目,兰神色悲伤,眼眶红了,热泪盈盈。
“事情已经发生了,希望你节哀,不要太难过了。”周道,“看来你和齐芳生前的关系还不错?”
“齐芳姐是我的大恩人,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我出生在农村,家里穷,我才十几岁的时候,父亲把我卖给了人贩子,在运输途中,我拼劲力逃了出来。”
“好几天没有吃饱饭,身上裹着件破旧不堪的布衣服,又冷又饿,就在我筋疲力尽,快要晕倒的时候,被路过的齐芳姐救上了她的车,才躲过了人贩子的追赶。”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跟在齐芳姐身边,成了她的跟班,她见我有些天赋,便送我去唱戏,和她在一个戏团表演,就算都是些角色,比起被人贩子卖了去当苦力或是随便嫁个人生子,我已经太满足,太幸福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遭遇。听吴玲玲是齐芳亲授绝艺的徒弟,她为什么不教你,而收她呢?”周好奇地问。
“我在遇到齐芳姐之前,玲玲已经是她的徒弟了。”兰淡然地道:“其实我知道,就算没有她,齐芳姐也不可能收我为徒,谁叫我天赋不高,有些愚笨呢!”
“吴玲玲她确实很有天赋,一教就会。她很独立,坚强,不服输,心气很高。可能,齐芳姐不太善于表达,吴玲玲经常误会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觉得齐芳姐对她不好,可实际上,我能感受得到,齐芳姐真的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培养。”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想玲玲心里也一定很难受吧!”
“那个我们想问你一件事。”周言归正传,问道:“昨天演出之前,你是不是在洗手间门口遇到过吴玲玲,然后她让你帮她拿着一件戏服?”
“嗯,是有这么一件事。”兰点头道。
“你当时拿着戏服一直在门口等吴玲玲出来吗?期间有没有离开去其他地?”
“没有,我一直在门口等她,好像等了有四五分钟的样子。有一个姐妹刚好路过,她因为是新人,第一次上台,所以很紧张,跟我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她离开之后,玲玲就出来了。”兰回忆道。
“那你在洗手间门口,有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或者是觉得不对劲的地?”
“动静倒是没有,就是有些奇怪的味道,从洗手间里面传出来。不过来就是洗手间,有些怪味也不足为奇。”兰道。
“是什么样的味道?能够描述的再详细一点吗?”亮问道。
“有些刺鼻吧,不过就一会儿的工夫,就没有这个味道了。”
“好。我们知道了。”周合上笔记,道:“谢谢你的配合,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
“希望你们早日抓到凶手,不然,齐芳姐死也不会安息的。”兰道。
“看来是白跑一趟了,这个兰才是真的伤心难过,又有排除作案的证人,凶手不会是她了。”周叹息道。
“谁是白跑一趟了,也是有些收获的,至少是排除了一个嫌疑人,锁定了另一个嫌疑人。”亮乐观道。
“你的意思是更加确定了吴玲玲的嫌疑人身份?”
“你不觉得洗手间传来的那阵刺鼻的味道很可疑吗?很有可能就是白磷的味道。”亮确信道。
“你是有人在洗手间销毁证据。”周十分惊讶,道,“而那个时候吴玲玲就在洗手间,完有可能是她借上厕所的理由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剩下的白磷。”
“她是不是还想拉兰下水,要不是正好有人路过,可以给兰作证,兰也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天哪,若真是这样,这个女人的心思也太可怕了,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周摩擦着手臂,不禁打了个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是我们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谁能证明吴玲玲在女洗手间做了些什么事情。”亮沮丧道。
“哇,这个猜测一切都是那么合理,天衣无缝,这个凶手一定是计划好了,算定了我们找不到任何证据。”周感叹道。
“不是还有时间吗,我们再想想。实在不行,就只能汇报给陌队,看陌队有什么好办法了。”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