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后又跟兰确认过,她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里面没有别人,而这期间也没有人进去过,也就是,这四五分钟,洗手间里传来怪味的时候,只有朱玲玲一个人在里面。而且她出来之后,身上喷了香水。”
“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朱玲玲在洗手间里做了什么,产生了怪味,而出来之后需要喷香水来掩盖这一切。我觉得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在洗手间里销毁了剩下的白磷,而那白磷就是杀害齐芳的凶器。”
陌长离撑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番,道:“你们所作出的推论是建立在兰所言属实的前提上,如果兰谎了,你们怎么证明兰的就是真的,她也许是用了苦肉计,来摆脱自己的嫌疑。”
“兰她有人证。”周回道,“据兰所言,她一直在洗手间门口等朱玲玲未曾离开,期间有一位新人演员路过,与她交谈了好久,直到朱玲玲出来。”
“我们去询问过这位新人演员,那个时候她确实在洗手间门口遇到过兰,并与她了些话。而且据她回忆,她也闻到些怪味,但并未细想。”
“以此看来,可以明兰并未谎,事发的时候,很多人在场都能证明,兰是唯一一个想冲上台去救齐芳,也是最悲痛的人。而且齐芳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没有作案动机。”
“那吴玲玲呢,她是齐芳的直传弟子,她有什么作案动机?”李一直在听着,问道。
“她当然会有作案动机。”仙分析道:“哪有徒弟想一辈子被师父压在身下翻不了身,如果一直有齐芳在,她就没有出头之日。她对的齐芳的嫉妒来深,慢慢转化成了恨,所以,她会想着除掉齐芳,只要齐芳消失了,她就可以是那个最有地位的人。”
“你们别,还真是这样。我和亮可是亲眼见到过,那个吴玲玲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副威风神气的样子,齐芳的私人房间已经成了她的,就连齐芳的经纪人华姐现在也对她毕恭毕敬的。”周不可思议道。
“虽然大家的推测很有理,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我们不可能仅凭推论就确认吴玲玲是凶手。”陌长离从容地道,“李,你那边查的怎么样?”
李摇摇头,道:“没有任何发现,大家都没有注意到那袋白磷的存在,这条线索算是已经断了。”
“会不会仓库里一开始根就没有白磷,是团长记错了?这个白磷是凶手从外面带进来的?”亮怀疑道。
“团长一个人记错了,那还有可能,可是管理仓库的莉也见过,这应该不是巧合了吧?”李问道。
“如果白磷是从外面带进来的,这范围可就大了,追查起来就如大海捞针,更没指望了。”周感叹道。
“李,戏团里的人你有没有都询问过?”陌长离问道。
“只要是在剧院里的人,我应该都问过了。”被陌长离这么一问,李不确定的语气回道。
“不对,有一个人你肯定没有问过。”亮极其肯定道,“在医院休养的兰呀!”
“对呀,我怎么把她给忘了,那就剩兰一个人我还没有问过了,陌队,还有问她的必要吗?”李一拍脑袋,道。
“当然,就算有一丝的可能性也不要放过。”陌长离点点头道。
“我怎么感觉这个案子陷入了死胡同似的,完没有出路,这么大的一个剧院后台,竟然一个监控都没有,心里好不爽。”亮烦恼道。
“确实,下一步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周抱怨道,“今年是怎么了,怎么案子都这么玄乎,前一个案子的凶手徐天到现在都没有落,这个案子又卡住了,今年太不顺了,等有时间一定要去寺庙烧香拜拜,把霉运赶走。”
“大家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陌长离问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摇头,一脸灰心沮丧的挫败感。
陌长离鼓励大家道:“大家也别灰心,这才两天而已,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这么好破的。太简单反而显示不出我们的水平,难的案子才有挑战,破了才有成就感。”
“这世上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再狡猾的凶手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坏人永远无法战胜好人,我们要相信自己,凭我们的智慧一定能够找到案子的突破口,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陌长离的话给了大家信心,大家都又重新振奋起了神。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了,李,你先联系兰,周和亮先想想这个案子还有什么法可以进展。之后再怎么行动,我另行通知大家。散会吧!”
大家都出去了,陌长离喊住了仙。
“仙!”陌长离从口袋里取出两张票,递给仙,道:“下午没什么事,我们去听场戏怎么样?”
“听戏?”仙纳闷,一边接过他手里的戏票,问道,“你什么时候也对听戏感兴趣了?”
仙看了眼手中的票,国剧院的戏,女主是朱玲玲。
“这杀人案件才过去两天,国剧院就开戏了?女主还是朱玲玲?”仙惊讶道。
“谁不是呢,但这开戏的场次是之前齐芳还在世的时候就定下的,只不过没有取消,而是把女主换了。”陌长离回道。
“他们是赚钱赚疯了吗?出了这么大的人命案也不歇业个把月,死者的亡灵还没安息呢,就又唱起戏来。再,观众又不是傻子,那天都吓得魂飞魄散了,还没缓过神来呢,谁会敢再去那个地看戏啊?”
仙不解道。
“这票是临时加印的,是华姐给周的,周又给了我两张。怎么样,齐芳的戏你看过了,想不想去看一场不一样的戏?”陌长离特意强调了一遍不一样的戏。
仙心想,陌长离不喜欢看戏,他还没有闲到看戏来打发时间,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吧,既然是你的邀请,那就去吧!”仙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