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人了?谁来了?闹啥?
“绮君,你先别慌,谁来了?”
赵书妍见弟弟神情紧张不安,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起来。
“三婶子,是三婶子和三叔,我走的时候三婶子和奶已经吵起嘴来了,奶正在哭喊呢。”
“啥?”
赵书妍一听,立马丢掉手里铲子,边走边解着围裙,就向家里跑去。
这个死肥婆,她咋又来了,她从哪打听到自家现在栖身的地儿的?竟敢跑来找事儿。
她和弟弟一前一后朝家里奔去,到了路口,赵书妍就看到牛老二竟然也来了。
牛老二看见她回来了,他仍旧高高地坐在牛车上面,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而他将他的牛车刚好停在他们窝棚前面,那该死的牛在窝棚前竟然还拉了一坨屎。
而胖子三婶竟然把自己昨天买的西都从窝棚里翻了出来。
正在往牛老二的牛车上搬着鸡蛋呢,牛车上已经放了好几块猪肉和猪骨头棒子了,奶在一旁往回拉扯她,两人拉来扯去的鸡鸭蛋掉了一地,她眼角大致一撇略过,打碎的竟然有一二十个。
再看三叔,他手里头牵了个牛,正从窝棚后面出来
尼玛,这两口子,一看就知道这么回事了,赵书妍快被气死了,看到这一幕简直是火冒三丈。
这一对不要脸的两口子,哪来那么大的脸还敢来搬自家的西了?凭的是啥自信来抢自家的西?赵书妍怒了。
“住手!不想活了?”
“丫的,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搬我的西?”
胖子三婶听见声音,停了下来。
看见是赵书妍,她轻笑了起来,
“呵,贱人,啥是你的?”
“这些西可是娘的,娘的西怎么也有我们的一份,我来搬些回去怎么了?”
这个死丫头一开口就活不活的,听着还真是有点怕人。
但想着那些好处,又没什么好怕的了,她可是她三婶,她能把她怎么着?
“谁告诉你这些西是奶的了?这可都是我拿银子买的,想要你经过我允许了没有?”
钱大梅双手叉腰,
“你的?这上面可有记你赵舒颜的名儿?我咋看哪都是写着我钱大梅的名呢?”
“死肥婆,你要些脸不?这些都是老娘昨天才买回来的,哪家店哪个老板都是清清楚楚,这里正好有牛车,要不要拉你去看一看?”
“到了集市中心,让大家伙好好瞅瞅看你这个所谓的婶子是有多不要脸面?”
一听要见光死,三婶子心里还是怵的,她打定主意,不管怎么着就是不去,就是要耍赖到底。
“呵,死鸭子嘴硬还不实话,我都知道了。”
钱大梅尖着嗓子。
“我还想着你们咋那么爽快就答应搬出了赵家村。谁成想,娘竟然还留了一手,竟然摆了我们一道?”
她刚才在窝棚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到地契和银票。哼!肯定是赵舒颜那死丫头藏起来了。
这些都是她的
竟然都被他们得了,想肉痛,想生气,想火大。
三婶子竟不顾地上的牛粪和碎鸡蛋渣子,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开始伤心欲绝的哭嚎了起来。
三叔见钱大梅倒在地上哭的委屈不已,眉头皱了起来,两眼愤怒的看着赵书妍,牵着牛绳子的双手顿时捏的紧紧的,可不是觉着她欺负了她,又想揍她吗?
“三儿啊,这娘昨儿是让你去帮娘寻一个风水先生回来瞧瞧风水,你咋滴把这个肥婆娘带过来了,还抢起西来了啊?”
奶带着哭腔质问起赵昌德,让赵书妍也听出了事情真相。
哎,竟然又是奶
赵昌德欲言又止,正欲话,钱大梅先出声了,
“娘啊,你手里握了这么大一块地,那赵子安是你儿子,我们狗蛋儿他爹也是你儿子哪,你咋滴这么偏心哟!”
“你有银子给他们这家子修房子,也不给我们一点,让我们把房子也修一下,同样是儿子差别咋就这么大哦。”
赵昌德听了三婶子的话,没吱声了,赵书妍看他阴沉着脸色,鼻子出气的那狠劲儿,似乎是在埋怨奶了。
钱大梅别看她胖,反应贼快。
她可不能让那耙耳朵生出二心,要不然又要吃亏了。她昨儿早上发现这男人不对劲,在家进进出出的有啥事瞒着他一般,在她威逼色诱之下,他终于吐了老实话。
没想到昨儿天还没亮,娘就跑来守在了他们屋子外了,瞅到赵昌德入厕的时候,把那耙耳朵叫到一旁。为了防止她还了两声猫叫,她就一大早她咋听见有猫叫声。是过来通知他一声,他们在秋水村买了一块地落脚了,正在建房子,叫他儿子去给找个风水先生瞧一瞧,这个耙耳朵竟真的打算去找了。她一听不对劲了,他们哪来银子买地建房的?肯定是那老太婆瞒着他们私下里攒的,那怎么可以?她的可不就还有她们一份吗?怎么能让那赵子安一家给私自得了。
今儿一大早,她就去找了牛老二送他们来,来牛老二摆出那一副高傲模样不来的,要去镇上拉人,他们承诺事成后给双倍车钱,那牛老二才肯来的,她就更不可能空手而归了。
这边高锋他们听见钱大梅那杀猪般的哭嚎声,便带着工人们都赶过来了,他们刚吃完饭,听见这边有不的动静,听起来还蛮吓人的,他们便来看看是不是需要帮忙。
走进窝棚一看,只见是一个又肥又丑的恶妇人在尖叫哭嚎着,正用那肥滚滚的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她浑身沾满了牛粪和鸡蛋渣子,还有几根干草粘在头上,像个疯子般胡乱嚎叫着,浑身搞得肮脏腥臭不堪,那哭喊声一声比一声大,听着就像杀猪般瘆人呢。
钱大梅见有旁人来了,还是一群大老爷们,她眼珠子一转,开始扮起了柔弱来。只听那哭的是又更加狠了,哼,男人们不都好这一口嘛,她就来一出大戏来博取同情。她心中暗自得意着,这个死丫头,今天还不让你脱层皮现了真形。钱大梅以为自己哭的是多么的伤心欲绝,看起来多么的娇弱不堪。可她哪知可高锋他们这群人可不是三叔的审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