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笙在告别了雾都大的朋友及同事们,于一个星期后,雨淅沥的早晨,搭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
在候机室里,她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打了无数条短信,却又删掉,直到广播再次响起,离笙叹了口气,终是放下了手机,心里低叹:陆霆深,我们就这样吧!
另一边,音疗师,到:办公室的门准时敲响,陆霆深放下手里的件,起身开了门,身子一顿,眼神里柔软的笑意也瞬间凝固。
是林琳,她手里递上了一个信封,道:“笙笙走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陆霆深眉头微蹙着接过信件,问:“她去了哪里?”
“很抱歉陆先生,我不能告诉您,虽然您成功治好了我的女儿,但我也要履行朋友之间的承诺。”话毕,林琳就离开了。
陆霆深拆了信封,一张4k的信纸规整的躺在里面,上面却仅有一行字孤零零的落于纸面:
陆霆深,祝你订婚快乐!
陆霆深眼睛死死的盯了订婚快乐良久,再抬眼时,里面就有了莫大的悲恸。
离笙,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这段时间,我满心欢喜的以为我们已经重新开始,原来,只是我的以为。
傍晚时分,苏若忙完了工作,特意选了一家餐厅后,准备叫陆霆深一起,然而,手机打了几遍都无人接听,她亲自到音疗师,却发现,空无一人。
她又给叶则打了电话,叶则今天准备做林茵病例总结的,但结果和苏若一样,杳无人信。
她挂了电话,走到门口时,雨已经大了,她开着车,滑过陆霆深这段时间经常去的场所,最终在离笙所住公寓门口旁的木椅上寻到了男人的身影。
大雨滂沱,有雷的光晃亮了男人的脸,也刺痛的苏若的眼。
他的眼眶四周通红,而那双瞳仁,空洞,哀痛,似死海般沉寂,不见一丝活力。有一滴滴的水珠滑过他高挺如冰川的鼻骨,不知是雨滴还是他的泪水,他的脊背挺得笔直。
可苏若觉得,这是他最后一份的坚持,只等最后一根稻草压下,就可以让他彻底的倒下,他的手里攥着已经湿透的信,整个人,似笼罩在了浓浓的悲伤当中,这是苏若第二次见男人如此毫无生气的模样。
苏若再也忍不住的下了车,她冲着陆霆深歇斯底里的喊,又生拉硬拽的男人的胳膊,可他却纹丝不动,直到陆霆深整个身体倒了下来,苏若立刻慌乱的接住,并打给了叶则。
离笙接到苏若的电话是凌晨4 点,她只了一句:
“如果,你想跟我证明只有你可以让霆深痛,那么,你做到了。”
完,不等离笙一个字就挂了电话,她又打给叶则,才知道,原来,陆霆深,病了,高烧4℃,就在她下机的那一刻。
放下手机,离笙缩成一团,双臂抱腿,整张脸埋在两腿之间,哭的双眼发红。
霆深,我不值得,我这么一个遇到困难,就像个鸵鸟一样只会逃避的人,真的不值你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