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笙的伤口好的差不多,已经是三天后,这也是离笙重获“新生。”三天三夜待在病床上不许动啊,这对她这个生性讨要儿的人来简直要了老命。
而陆霆深想要的那一句话,她总是耍泼搪塞过去,以此作为报复。
所以第四天,离笙趁着陆霆深给她办出院手续时,就猫着腰,踮着脚,像只逃命的仓鼠似的,从他背后窜了过去。
只是……上天从不眷顾她,赶上了这么个下雨天。
雨点打在地面上“啪嗒啪嗒”的响,还有呼呼刮着的风,医院中庭那棵梧桐树上的枝条被吹得“沙沙”作响。
院门口距停车位置不到几步远,所以没带伞的也没什么犹豫,裤腿一编,拉着T恤往头上一盖,和家人互相搀扶着就淌进了雨水里。
他们在水滩里奔跑时,溅起了一朵朵水花,让离笙感到回到了以前。
她也和曾经的朋友们,多次双手抱头,冒雨狂奔。
而现在,她经历了世事沧桑,早已过了那个岁月轻狂的年龄,叹了一口气,刚转过身要再冒险偷伞时,蓦地顿住。
她身后……男人正一手那伞,一手插兜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离笙一个机灵,反应过来。眼睛一转,马上走过去,双手揽住他的胳膊,一脸可怜兮兮:
“已经三天了,再不呼吸新鲜空气,我这盘黄花菜就要发霉了。”
陆霆深挑眉:“我是想成你,但谁叫你这丫头得罪了老天爷呢。”言外之意是天生点儿背呗!
离笙一听这语气,知道不耍点儿手段铁定没戏。
于是,离笙再次靠的他近了些,双手摇晃着男人的胳膊,眼睛眨巴眨巴,一副撒娇女人状:
“哎呀,我在那个老头儿面前没运气,但在深哥哥这里有运气就行了。”着,眼角瞥见他拿着的雨伞,笑得跟朵牡丹似的,又道:
“真是的,这都准备好了,还跟我这儿装样子呢,深哥哥,老实,是不是想着骗点甜言蜜语啊?”
这话像是一下子戳中他心窝似的,平日里清冷权威惯了的男人竟别扭可下,耳根可疑的有些发红。
他手握唇边,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自作多情,我是要去处理工作的。”
离笙“噗呲”笑出了声,也不管门口那么多人在,踮起脚,一双狼爪刚要摸上男人的耳根,虽被他即使一手握住,但那处却也更红了。
离笙禁不住笑出声,那双明媚的出奇的眼睛弯成了月芽,瞳仁里只有他的身影,亮晶晶的。
她伸出另只手,袭向了男人的俊脸,来回揉搓,像是捏面团似的,道:
“哎呀,你好可爱啊!”
可爱?陆霆深听闻更是别扭了,一把拉下在他俊脸上肆虐的狼爪,故作生气:
“我看你这个黄毛丫头胆子来肥了,竟敢调戏上司?”
离笙闻言,自然明白他不计前嫌的意思,从此,她还是他的助理,仿佛她上次的逃离从没发生过一般。而他们的关系,将重新定义。
这般想着,离笙发觉得窝心了,幸福感爆棚。
顿时,整个身子贴在了他身上,像个粘人的猫咪,她抬起头,道:
“谁我在调戏我上司了,我是在调戏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