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我曾经满心欢喜的来到你的世界。你却在我最幸福的时刻离我而去。是否和狼爱上羊一样?我们注定是悲剧一场。
这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来来往往的车辆,息息往往的行人,乃至整个世界,好似都被披上了素裹的银装。这个场面,就像一个唯美的白色童话。然而那被厚厚的积雪压弯的光秃秃的树枝,却如刚出鞘般的利剑一般,直直的指向灰霾的天空,似是要刺透尽头的苍穹一般。
涂白踏着厚厚的积雪,艰难而又坚定的走着,阳光缓慢的融化着地上雪层,那娇的脚印在路上也闪着亮灿灿的光。
1岁的女孩儿在家人都还没醒的情况下偷偷的跑了出来。她厚厚的羽绒服上落着白色的银装,白嫩的俏脸上洋溢着喜悦,雪花在她的眉头,鼻尖安居,甚至当雪花调皮的钻进哈着热气的嘴巴,她也毫不在意。
前不远处,就要到达野狼哥哥家了,嗯,再快一点。
周围依稀行走的人群,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了这只白兔。她身上穿着毛茸茸的卡通白兔的连体衣,头上两只耳朵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耸拉着,异常的可爱。即使她的脸部被雪遮盖,仍旧能看出她漂亮致的五官,白嫩嫩的脸蛋柔滑细腻,干净纯洁,真是一只白兔。
唯独她的那双来回转悠着的狐狸眼,大而亮,里面的灵动更是揭示着她拥有着的智慧。
不远处,一个同样致的男孩儿定定的站在原地,向她招了招手。
涂白咯咯的笑着,张开双手,向他奔跑。双眼亮晶晶的,里面倒映着男孩儿漂亮的容颜。
突然,一声枪响,就这么突兀的在人们脑海中回荡,那令人恐惧的声音在短暂的沉寂后爆发出惊慌声。
涂白站在四处逃窜的人们中间,红着眼眶,一直盯着躺在地上的少年,直到水雾弥漫了整个眼睛。
她今天是多么的高兴啊,她考了这么好的成绩,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野狼哥哥这个好消息,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刚刚还在惊艳这个漂亮女孩儿的人们,这会儿像疯子似的,杂乱无章的向各处奔跑。
“白白?你干什么呢?快过来。”一个穿着及其华丽的女人,眼疾手快的将女孩儿揽入了怀抱。在保镖的簇拥下,顶着枪响,快步奔向安的向。
怀里的女孩儿呆呆地目光,一直未曾离开倒地的少年,她只是抹了把眸中的泪痕,那个致的少年,那个初见便觉得惊为天人的男孩,便不见了。
她抬起冻的通红的手,仔细的看着,透过那双手,她看到了她走向少年曾经躺着的地,手颤抖着摸着红雪。
它如红旗般红,那红也是如红旗般,只是,红旗沾染着的是将士们英勇杀敌的鲜血,代表着光荣,伟大,风险。然而,这片红血呢?是否代表了,狼爱上兔,是一场错误,它要经受上天给予的生命的惩罚?
这段逃生之路,来的危险而又短暂。当她们被安排坐在车里的时候,美丽的妇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好了,白白,我们没事了。”
悠长的岁月在她的身上好像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单单眼角的鱼尾纹暗含着她的年龄。它们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女孩儿眼中,浓浓的的慈爱之意在里面溢出。
逃生的整个过程,女孩都乖巧的窝在妇人的怀里,她眼睁睁的看着狼野倒在雪地里,眼睁睁的看着他就那么被血水浸染,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流。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是歇斯底里的哭喊,而她,却是如此的安静,安静的像个大人。
妇人看到涂白这个样子,手臂将她像婴儿似的抱在怀里,温柔的拨动着脸上凌乱的发丝,一双美丽的眼睛里透着怜爱与心疼。她知道,女孩儿是在自责,她后悔在今天去见狼野,更后悔之前让他在门口等她的那个电话。
床上的女孩儿,静静的坐在床边,身体一动没动,如雕刻的蜡像一般。她的眼神望着窗外的纷纷扬扬的飘雪。她机械般的回头,空洞的瞳仁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直到她面前开始缓缓的旋转,直到那压抑的灰色渐变成黑色。
这是她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住院。当家属抱着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孩进来的时候,院长都出动了。毕竟这可是涂家千金啊,涂氏在D市是个盘根错节,势力异常强大的家族。而涂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便是涂白,涂家的独生女。
这所的3个著名的心理科医生部出动连同脑科专家,一起商讨研究她的情绪。
妇人单独的留在病房,看着女孩儿没有血色的唇,浓浓的的担忧溢满双眸。
沉重的步伐声传来,伴随而来的是亲切的问候“怎么样?孩子好点儿了吗?”来人在明亮的灯光下逐渐显现出身形。他的身影流畅完美,身材高大,异常挺拔,他刚毅俊朗的脸部轮廓给人一种踏实的值得依靠的感觉。
妇人看着坐在床边的女孩,唇角微动,没有出声,她终究是不忍心打扰她,继而又摇了摇头。
良久,妇人起身,泪目静静的注视着她一会儿,轻迈着步子,缓缓的走到门口,拉着男人的臂弯,出了这个房间。
“白兔,野狼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仔仔面。”
“白兔乖乖,快把门打开,野狼来了。”
“白兔,你的温柔野狼肚子饿了”
里面的白兔漂亮的脸蛋上洋溢着笑容,和里面的男孩儿蹦蹦跳跳的玩耍。里面的草丛摇摆着柔软的脑袋,里面的枝条随着风的节奏,沙沙作响,这是一场欢悦的盛宴。
画面一转,又回到了那个雪天。少年的身体就在鲜红的冰床中。他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任由着混合着的血水浸泡着,犹如恶魔般伸出它的利爪,轻易的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感到生命的尽头。那种窒息,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
美好与血腥交织,满满的充斥着她的脑海。它们似乎不满这个有限的空间,竟似再次充斥着鼻尖。
一片一片的血在她的心房中逐渐弥漫向身体各处。“啊——”涂白在噩梦中猛然惊醒。额头的薄汗在壁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它蒸发成热气,消散在空中。
“快。”妇人的声音传来,她快步的走进。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名医生。他的身材颀长,大概有18的高度,皮肤黝黑,五官俊朗,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
医生走进,搭上了她纤细的手腕。她的血管很细,皮肤如奶油般的白皙细腻。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埋在薄薄的一层皮肤下。
医生蹙着眉头,微微的摇了摇头。神情严肃的看着那张焦急的脸颊“这一个月她都是如此吗?”
妇人郑重的点了点头,面露满满的心疼。
医生重重的叹了口气,安慰的拍了拍妇人的肩膀“让她出国散心吧,这样她或许会忘掉那些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