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儿知父母恩,你现在知道了吧。”陈君山端起杯子,先喝了一口。
“知道了。”
“既然做了决定,就要像个男子汉,要对人家负起责任。
自己选择的路,咬着牙也得走完。”
“好,我会的。”陈平仲也干了一杯。
与此同时,厨房内,智丹琼将洗好的橙子切开。
郭丽萍剥了皮扔进榨汁机,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智丹琼是不知道什么好,郭丽萍是不想。
待橙子部扔进去,郭丽萍将榨汁机开起。
智丹琼将切水果的板子和水果刀放到龙头下洗好,又原样放回刀架上。
很快一大壶橙汁榨好。
郭丽萍将三个杯子和果汁一同放置托盘上,端了出去。
智丹琼安静的紧随其后。
待她俩出来时,外面的父子俩已经喝的热火朝天。
团子安安静静的吃着陈平仲夹给他的菜。
这一餐饭智丹琼吃的很饱。
既然做了决定,就无所谓再想其他,来都来了。
郭丽萍程冷冷的,只有偶尔对上团子时脸上才会有一丝笑容。
那父子俩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喝到最后,陈君山微有醉意。
郭丽萍看着双眼通红,开始胡话的老公,不悦的夺过剩下的半瓶白酒。
旁边还摆着一个空的。
瞪了陈平仲一眼:“行了,明知你爸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要喝回你自己家去。”
“老婆,这不就是他家。”陈君山抬起头笑嘻嘻的看着郭丽萍。
智丹琼完不管,陈平仲平时就不贪杯,就算跟朋友一起喝也都有数。
今日父子俩难得这样坐在一起对饮,她没必要扫那个兴,喝醉了,她照顾呗。
陈平仲笑呵呵的,喝完自己杯中酒,又把陈君山杯中酒也喝了。
他此时亦有些上头:“爸,别喝了,以后每个周末,我们都回家吃饭,我陪您。”
“这感情好。”陈君山哈哈大笑:“最好能在家住一晚,明天,不,今晚,我就让阿姨给你们收拾房间。”
“收拾什么收拾,这个家没有多余的房间。”郭丽萍没好气的呵斥陈君山。
智丹琼此时早已吃完,只是桌上两个男人还在喝,她没敢下桌。
这回二人收杯,陈平仲亦没吃下什么,智丹琼想提醒他吃些菜,看了看对面的二老,终是闭了嘴。
待大家部下桌,没等阿姨上前,她主动将桌子收拾,又进了厨房洗好。
郭丽萍已泡了茶让父子俩醒酒。
团子窝在郭丽萍怀中,朦朦胧胧有些困意。
智丹琼洗完最后一个碗,擦手出来:“叔叔,阿姨,我们先回了。”
陈君山看了看犯困的团子:“今晚就在家睡吧。”
郭丽萍瞪了陈君山一眼。
陈君山闭嘴。
智丹琼弯脸抱起团子:“念唯,咱们回家了。”
“妈妈,我明天还要来找爷爷奶奶玩。”团子迷迷糊糊中了一句。
爷爷了,以后只要不上,他可以每天都过来。
这个大院里的孩很多,爷爷奶奶也陪他玩。
q爸爸妈妈每天工作忙,姥姥带他,总是开着电视机让他看就不管了。
他一调皮,姥姥就会骂人。
而且,姥姥做的饭不好吃。
爷爷奶奶家的饭好吃,零食也多。
“要是工作忙,就把孩子送过来。”陈君山含笑道:“我跟你阿姨成天在家没事干,团子正好能陪陪我们。”
智丹琼张了张口,想点什么,最后只化作一个字:“好。”
回家的路上,陈平仲带着团子坐在后面,智丹琼专注的开着车。
自从管了店以后,每天要太多的话。
收了工她常会觉得嗓子疼,能不尽量不。
陈平仲把怀里睡的正甜的团了紧了紧,又轻轻脱了自己的衣服给他盖上。
透过车厢里昏暗的光线,看着前座的智丹琼: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妈的态度你不用理。”
“嗯,我知道。”智丹琼淡淡的回了句。
“以后有不高兴就跟我,她人不坏。
是我没处理好,让她心中有气。”
“平仲,我都理解的,阿姨挺好了。”
她想,比起王菲当年对她的态度真的挺好了。
人在气头上时,亲生母亲都如此,何况一个未来婆婆。
有什么好气的。
回了家,陈平仲抱着团子正往主卧去,智丹琼突然叫住他:
“今晚让他自己睡吧。”
陈平仲转头有些欣喜的看着智丹琼。
智丹琼没理他,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吧。
团子不,该自己睡了。
陈平仲洗完澡出来,智丹琼已上床休息。
只留了一盏若明若暗的床头灯。
他掀被上床,智丹琼也没赶他。
只是往自己那边靠了靠,闭眼假寐。
“媳妇儿,睡了吗?”陈平仲从背后抱住智丹琼:“咱俩好久没运动了。”
智丹琼推了推他,就听不得这个。
“我要睡了。”
陈平仲想着,好不容易灯泡去了隔壁哪能让你这么好就睡呢。
他都素了快半个月了。
上次还是团子在王菲那没接回,也是他强行进了智丹琼卧室,然后半推半就。
运动过后,两人安然入眠。
至次日早,吃完早饭,陈平仲果如昨日,又把团子送到了陈君山那里。
然后开车去了医院给王菲取报告。
“医生,这个,没搞错吧?”陈平仲看着医生的判定,有些不可置信。
“请问你是王女士什么人?”那医生扶了扶眼镜。
“她女婿。”陈平仲想都没想。
“你丈母娘需要尽快入院治疗,她这还属早期,可以手术,治愈机会很大的。”
“谢谢,我回去跟家人商量商量。”
陈平仲出了医院,没回公司。
给那边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今天是收尾,他原要去看看的。
等他到店里时,智丹琼刚跟厨房开完会,见他进来,且脸色有些不好,心下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又递给陈平仲:“我妈的报告怎样了?”
“进办公室吧。”陈平仲着往里去。
两人进了办公室,门关上,陈平仲把报告递给智丹琼:“医生是乳腺癌,早期,治愈机会很大的。不过可能得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