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大将军府去见袁熙。”
荀彧拉着荀攸抄路就近赶往了大将军府,看着眼前这大将军府被百姓们围的水泄不通,而且可能愈演愈烈,荀彧荀攸二人的把握便大了不少。
大将军府的府兵拦的是百姓,而不是官员。
荀彧荀攸好不容易挤进去之后,亮出自己的身份证明,然后就被放行了。
此刻大将军府已经没有什么守卫了,能用的守卫跟仆役要么去城墙那边抵御汉军,要么就是在府外阻拦百姓。
二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内院,见到了袁尚。
“荀大人你怎么又来了,这次还把公达给带上了。我过了我并不知道父亲他们的去向,回去吧别来问了。”
袁熙此刻还在吃肉喝酒,好像表现得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荀彧对着袁熙一拜,然后张口道。
“二公子,此刻郭图郭大人,还有辛家二兄弟都不在邺城。
只有我与公达能够为二公子出谋划策,眼下邺城大权都落到了三公子手中。
难道您就甘心与此么?”
袁熙放下手中的酒壶大笑道。
“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父命难违,父亲他自打我这弟弟出生就一直喜爱着他。
眼中早就没有了大哥和我,世子之位我早在颜良带兵回城之日就已经断了念想。”
荀彧一副忠臣的模样,大声劝谏道。
“公子您可不能这么想啊,您一旦这样想了,我与公达孑然一身,自然是没有什么顾虑的。
可是站在您背后那么多人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付诸流,这些还不算什么。
那些人背后的家族可能就因为您的心灰意冷而灭亡。
眼下我与公达已经想出了能够帮助公子绝地反击的主意,就看公子愿不愿意和您的弟弟您的父亲斗上一斗。”
即便荀彧的都这么夸张了,袁熙的面色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吧,你有什么主意。”
在袁熙眼中可能荀彧跟荀攸还算不上是他的亲信,所以才会表现得这么淡漠吧。
“公子您可知道了将军府外发生的事情。”
“一群乱民闹事罢了,估计很快就会被府兵给压下去吧,怎么了,这件事跟你们的主意有关。”
“公子您想想目前邺城有百姓百万,而甲兵不过二十万。
臣听这才刚刚开战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损失了一万兵。
公子您若在这个时候能够将城百姓的民心收入囊中,您还觉得三公子会是您的对手么?”
荀彧见袁熙对他的态度不算太友好,所以直接就到了点子上去了。
“你的不错,可是我又怎么去收服这些民心为自己所用。”
“公子,城中纷乱不停,颜良将军跟三公子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眼下大将军府外这些闹事的百姓,也只是为了活命而已,为了活命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的。
公子您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等到三公子带兵来镇压这些百姓,您再出面跟三公子据理力争。
到时候百姓们就知道谁才是对他们真心好的,二公子您放心,有这些百姓在,三公子不敢用兵权压制您。
等解决了这一纷乱,城中百姓都向着您,再等到邺城守军的损失来大,那袁尚在军中的威信也会丢失。
再到那个时候,公子您振臂一呼,让百姓们上城墙帮您守城,军心也是您的,民心也是您的。
到那个时候,再找办法解决掉该除掉的隐患不就很容易了么。”
“好,得好,不亏辛家兄弟如此举荐你们叔侄二人,妙计妙计。”
荀彧虽然没有明,但是那个隐患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就是袁尚。
就在他们三人在府内商议之时,外面的嘈杂声一下子就了下去。
荀攸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袁尚带着大军回来镇压这些百姓了。
“二公子,时机到了。”
袁熙眼睛露出一道亮光,从椅子之上就站起来了。
“走,跟公子我去收复这百万民心。”
袁熙大笑着就踏出了门,荀彧荀攸对视了一眼就跟了出去。
等出了大将军府外,果然是袁尚因为担心这些百信冲进大将军府而带着五万甲兵赶回来了。
百姓们就这样跟这些甲兵们对峙,大有一种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不过荀彧荀攸知道很多冀州军士卒的家属就在这些人之中,打是肯定打不起来的。
若是袁尚真的下令围攻百姓了,那么不用袁熙出马,这些士卒估计就能反了他。
“你们这些乱民,若不是有我袁氏庇护,早就死在了这万里荒野之中。
现在却来冲击我大将军府,是何居心,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袁尚刚喊完话,就有一名老叟从就这群百姓中倚着拐杖在两三个孩童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是孩童搀扶,自然是因为这邺城之中的青壮年男子都被强征入伍了。
“咳咳,三公子。
老儿今年已有六十一岁了,我有两个儿子都为袁公战死在沙场之上,年龄最大的两个孙子现在也在冀州大军之中服役,那汉军的巨石被扔入城中,砸死了老儿的孙女。
老儿为了保护其他几个孙儿不受伤害,为了让他们的父亲在九泉之下能够心安,为了他们的兄长能够放心家里,后顾无忧的为袁公浴血拼杀,这才想着来此求得一线生机。
难道三公子要把我们这最后一点期望都要磨灭么。”
袁尚就算再傻也不会在这个当口去跟这个老人发生冲突,他身后可是有一堆冀州军士卒的。
这群士卒听了这老人家的话,应该是想起来家中长辈或是相同的际遇,有许多人都在偷偷擦拭着眼泪。
“老人家,大将军府为军事重地,是这邺城最重要的地。
您能保证这些人里面就没有刘凯的探子了么,若是有人冲进内府控制了我袁家的家眷威胁我与父亲又当如何。
我看这大街也安的很,虽没有遮风挡雨的砖瓦,但是也能保证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