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袁熙还不知道第二天一早迎接他的会是个什么样子的景象。
此刻的他因为白天狠狠压了袁尚一头,正美美的在自己的软塌之上睡觉。
等到第二天天亮。
汉军早早地就列好了阵势,就等着臧霸一声令下然后发起进攻。
还是跟昨天上午一模一样的进攻节奏。
这一回颜良不敢再将烈酒部都搬到城墙上来了,不过一时之间冀州大军的压力大增。
很快就有汉军士卒上到了城墙,在冀州军丛中奋力厮杀,在血花绽放中,双的士卒接二连三的倒下去了。
但是这个时候颜良突然加入战局,将汉军士卒逼退。
片刻后,这段城墙上残存的几个汉军士卒被挤到了墙垛上,无法应付四面八攻来的兵刃,他们只好跳回了攻城楼车之上。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张飞及时上到了楼车之上。
单手一拉绳索就跳到了墙垛之内,快速挥舞着丈八蛇矛,几个躲避不及的冀州军士卒被当场击杀,胸口上射出了血箭。
就在冀州军将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杀声顿起,汉军将士随着张飞从攻城楼车上借力绳索冲上了城墙。
刀光洒下,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冀州军士卒斩翻了一大片。
在汉军将士集中力量开始进攻的时候,汉军的弓箭手也上到了攻城楼车上,对城墙上的冀州军士卒进行压制射击。
张飞直接找到了颜良与他开始拼杀起来。
城墙上的战况顿时又开始向汉军一倾斜。
颜良被张飞压制的不能动弹,连忙对着袁尚喊话道。
“三公子,将城墙下的预备军叫上城墙上来。”
原来冀州军采用的是阶梯守城,每天换一拨将士守城,让其余人能够最大限度的修整好,以逸待劳。
汉军将士也是一样,并没有一窝蜂地就冲上来。
围在邺城城墙边缘的汉军也只有十五万之众。
随着城内冀州军的预备队及时加入城头的混战,胜利的天平开始向着冀州军倾倒,局势也开始慢慢的扭转了过来。
不过汉军将士们可不会就这么放弃这来之不易的大好机会,源源不断的士卒通过攻城楼车上到城墙上来与冀州军厮杀。
不过守城能快速的将守城部队投入到战斗之中,而攻城的一首先要经历的则是一个痛苦的登城过程。
双大军为了争夺城墙开始死磕着,城上城下的尸体来多,鲜血与昨日大火留下来的灰尘融合到了一起,整座城池映着一道摄人心魄的暗红色。
此刻的邺城之内好像并没有因为城墙上的危急局势而发生变化。
昨天的那三十万百姓眼下又围到了大将军府这里。
他们现在要求的不再是栖身的场所,而是要让袁熙开放粮仓。
袁熙即便是再想赢过袁尚一头,也不敢将邺城的军粮都给这些百姓们吃。
这样做或许能够解决一时的危机,但是却会埋下更大的隐患。
眼下百姓们与袁尚的矛盾转移到了袁熙的身上。
没多久,一个道消息传遍了城。
是邺城之内的粮草足可以让二十万大军食用半年之久。
这消息一出来,百姓们直接就炸了。
消息的来源自然就是从荀彧荀攸二兄弟口中传出去的,至于邺城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军粮,其实二人并不知道。
他们只是想点燃这群百姓们的怒火。
这下不管袁熙怎么解释,都平息不了这场纷乱了,只好让大将军府的府兵去找袁尚,找他借兵。
袁尚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冷笑了一声。
让那府兵告诉袁熙自己出的乱子自己收拾,便不再搭理那府兵了。
袁尚摆明了要作壁上观,其实袁熙心中已经猜到了一半。
好,你不想让我好过,那我也不让你好过。
“百姓们,不是我袁熙不给你们军粮,实在是军粮不在我的控制之中。
军粮部都囤积在城墙内的各个垛口之中,你们若是想要军粮现在得趁着两军交战。
袁尚没有功夫阻止你们的时候赶紧去拿。”
袁熙不知道城墙上的战斗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这个时候只要压上一根稻草就能够将冀州军部都给压死。
荀彧荀攸来只是想着能闹得厉害一点,让袁尚弄一些甲兵过来镇压这些百姓的,缓解一下汉军的攻城压力,然后这袁熙直接就给汉军送了一个大礼。
“叔叔,看来破城之日就是今天,我们回去准备一下吧。”
荀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可,郭图还在袁绍身边,我们不能连累了他。
等到汉军攻进城,我们躲一躲,若是避无可避就跟殿下明。
我们两受几日委屈没事,千万不能让郭图暴露了。”
“行,侄儿知道了。”
这些百姓在袁熙的蛊惑之下,果然向着城墙那边移动过去了。
一刻钟之后就到了城墙边缘。
不过这个时候城墙下面还是有不少冀州军士卒的,这些人不可能让百姓上去干扰到战局。
就这样冀州军士卒终于跟百姓发生起了冲突。
袁熙的都是大实话,冀州军的军粮确实就藏在这四面城墙之中。
城墙下的冀州军士卒根就拦不住这些百姓,那些百姓进了城墙的豁口之后,发现堆满了粮草,都疯了一样。
比过年都要开心许多,袁尚也知道了现在发生的事情,他早就看这些百姓不爽。
眼下百姓抢军粮给了袁尚再好不过的一个杀人理由。
“只要有人抢粮,直接斩杀,我这就带三万大军去镇压这些逆贼。”
三万大军一走,汉军士卒的压力一下子就大大的减了。
因为四周到处都是喊杀声,颜良根不知道城墙之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惊惧袁尚在这个时候带走了三万甲兵。
不过他来就打不过张飞,眼下能够勉强支架已经是不错了,袁尚做的一切他都没有办法去阻拦。
不止是张飞一个大将上到了城墙之上,关羽、徐盛他们也都上城墙开始厮杀。
冀州大军的败局已定,再也不可能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