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等的就是诸葛亮这句话。
二十万骑兵纷纷牵好自己的战马一跃而上,双边马镫还有马蹄铁也只是在汉军能够看见。
早先这些白马义从在看到张辽与诸葛亮的坐骑之时,便觉得与他们的有些不同。
直到看见诸葛亮这个弱书生也能够在战马之上驰骋,便逐渐对这双边马镫的功效有了了解,现在这些骑兵一个个可都眼红的很。
见到张辽准备出发,公孙插嘴问了一句。
“张将军,这都是汉军的新装备?”
张辽也因为此物而感到骄傲。
“嗯,往后我们都是一家人,等这次战役结束了,我一定上禀殿下。
将白马义从的战马也都配上这个叫马镫的玩意儿。
不过现在可不是你们眼馋的时候,我们要出发了再不走就错过最好的时机了。
驾、驾。”
张辽单手持缰绳,另一只手挥舞着马鞭快速的向前奔去,随后二十万骑兵齐齐的跟着他也一同前去。
白马义从藏身的山谷距离弹汗山下的鲜卑王庭并不远,半个时辰之后张辽已经能够看见连成了一大片的白色帐篷。
鲜卑人刚刚经历过狂欢,正是最松懈的时候,虽然他们都感知到了有大股骑兵赶来,但是却觉得是自己族内的健儿。
轲比能刚刚率领五十万骑兵南下,这个时候谁敢触怒鲜卑族?
不过当他们双眼看到那清一色白衣的骑兵从远赶来的时候,他们才知道灾祸来了。
鲜卑族中有不少的部落都与白马义从交过手,仅仅是看一眼他们的着装便能够判断出来他们的身份。
“敌袭、敌袭,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示警用的号角声绵延不绝,吹响了整个山谷,高大的弹汗山上还覆盖着皑皑白雪,回声经过弹汗山的反弹,像是山神在告诉他的子民,危机来了。
张辽可不会给这些鲜卑族丝毫的机会,要知道这是一个女人上了战马都能战斗的民族。
“先杀光那些留下来的青壮年男子,再杀其他男子,最后再杀这些妇孺。”
草原之上因为轲比能汇聚大军,这里的王庭汇集了差不多百分之六十的鲜卑人。
其中百分之三十已经随轲比能南下,眼下剩余的人还在收拾行囊,开始新一轮的放牧生活,追寻那最肥沃的水草之地,但命运跟他们开了个玩笑。
二十万白马义从在这些大帐之中迅速分开,只找那些男子开始击杀,手中的环首刀每挥舞一次就能够带走一名鲜卑族人的生命。
惨叫声不绝于耳,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的骑兵冲击他们鲜卑的王庭。
上一次几百年前匈奴来击的时候也没有这种规模。
张辽他们已经杀疯了,鲜血让他们逐渐变得疯狂起来,渐渐地开始有人将屠刀对准了妇孺,一直杀到天色快黑了,朝霞的余光将弹汗山上的雪映成了粉红色。
“将军,可以停手了,再拖下去鲜卑大军就要回来了。”
一直以局外人态度看着这一切的诸葛亮在这个时候喊了停。
“我们走。”
张辽高举大刀嘶吼着。
等出了王庭的大帐范围,借着余光张辽看着自己身后只剩下十多万的白马义从,才知道这也不是一场单面的屠杀。
“将军,放火将王庭部点燃,然后我们兵分四路撤吧。”
“好。”
张辽他们杀得只是鲜卑族人,对于那些牛羊并没有时间顾及,一场大火能够将眼前的这场罪恶部燃烧干净,也能够烧死那些困在栅栏内的战马还有牛羊。
如此一来南下的鲜卑大军想要再次出兵就只能靠以战养战或者重新从别的部族中要来可以食用的肉食,但是诸葛亮相信经过这一次屠杀,轲比能在鲜卑族中的威望会降到极点。
他自己麾下的部族估计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也没有人会反对他,但是正是因为他没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其他部族的首领一定不愿意让这样一个人继续率领鲜卑族。
轲比能犯得错只有一个,就是下令南下入侵大汉,引来大汉朝廷的报复。
不过在张辽他们脱离危机之前,鲜卑人的愤怒会掩盖他们的不满,轲比能还能继续再当一段时间的王。
经过分兵,张辽知道这一趟他们足足损失了六万白马义从。将余下的骑兵分成每支三万五千人后,他们便向着浓浓的夜色而去。
他们走后不到半个时辰,在后那炙热的光源处传来了惊天的怒吼。
“啊啊啊啊啊。”
看到眼前的景象,轲比能差不多快要疯了,任凭他如何的吼叫也不能发泄胸中的怒火。
矗立在这熊熊大火之前足足有一刻钟后,一个满身灰烬的鲜卑族孩从远处的一处溪走来。
轲比能见到这已经吓得不出来话的孩子,直接下马将他抱入了自己的怀中。
这草原之上的王也落下了泪水。
“是谁干的?”
轲比能对着孩子问道。
孩子没有回答轲比能只是抬起手指向了北。
轲比能将抹去自己的泪水,将孩子放在自己的战马之上与自己同乘一马,带着大军绕过这团大火来到了王庭北。
这一次轲比能派出了无数的斥候,一道道有用的消息传到轲比能的耳朵之中。
“大王没被大火点燃的地有敌人的尸体,这是他们身上的战甲还有佩刀。”
汉朝用的环首刀与鲜卑人匈奴用的有明显的区别,胡人只会将刀锋磨锋利,但是汉人会让整把环首刀都能够透露出寒光,再加上那差不多已经成为白马义从标志性的白甲,轲比能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
“大王,前有四条因为大军奔袭而造成的痕迹,根据那些青草被踏过的痕迹,这四支骑兵人数应当是一样的。”
“兵分四路,好。公孙瓒你有事,我们回头去将幽州的汉人都杀了。”
“大王不可啊。”
喊出这句话的正是辛毗。
眼看着这军伍之中唯一的一个汉人,轲比能差点就没有忍住自己那嗜杀的**,挥舞下自己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