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了安和候府,杨侯爷早已等待多时!见她来了,迎了上去问道,“太子妃可算来了!你不来我都打算去丞相府找你了!”
浅浅蹙眉道,“发生了何事?”
“张姨醒了!不过醒来气色不好,还吐了一阵,一直胸口很疼很闷!”杨侯爷把他知道的连忙告诉她。
浅浅没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看到了张家主母,果然如同杨侯爷所,还在不停干呕!脸色成灰败颜色!张俞在一旁着急得不得了!浅浅连忙拿出银针找准位置便捻了下去!
几针下去,张家主母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难受!整个人软了下来,瘫在张俞身上!浅浅指尖顺势搭在了张家主母的脉搏上,心下了然!
张俞眼泪汪汪语气不好道,“江浅浅!这到底怎么回事!”
浅浅镇定解释道,“这是术后反应,属于正常现象!我早就过,病人术后可能会有心口不适或者疼痛感,加之病人心理上的过度紧张而出现的心脏疼痛,这种疼痛与术前心脏绞痛完不同!此外还可能出现腹胀、腰痛、恶心、呕吐及失眠等症状,一般一到三天便会消失!张姨刚醒当然不适应,不过只要适应了就好了!”
张俞刚想再什么,张姨连忙拉住张俞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俞俞不得…无礼,太子妃得没错,娘只是有些难受而已!熬过去就好了…”
“娘…真的吗?你没骗女儿?”张俞搂着她娘还是有些不相信。
“张俞你要相信太子妃的医术!”杨侯爷也跟着劝道,毕竟求着太子妃医治的是他们!
浅浅没在做多余解释,将张家主母身上的银针拿了下来,口气平淡听不出一丝起伏道,“我等会在你的汤药里多加些止疼的药,让你睡得时候能舒服些!另外再难受也不能碰伤口!不然伤口感染或者裂开我都救不了你!”
张家主母微微点点头,神不济,好似折腾得有些累了又昏睡了过去!
张俞轻轻将母亲放平,盖上了被子,眼神还是有些担忧。
浅浅没在管他们,出去熬药了!
依旧老位置,浅浅坐在火炉边熬着药,心思早已不知飞哪去了!听见药罐里的汤水冒出来浇在火炭上发出嗤嗤声!她才收回思绪,连忙用手去揭盖子!
这一揭,烫了一个激灵!连忙伸进嘴巴吮着,又捏了捏耳朵!
这一幕正巧被赶来的杨致远看得一清二楚,连忙冲上去拿过她的手看看烫成什么样了,可是被她固执得抽了回去。
杨致远着急问道,“你怎么样?”
浅浅淡淡道,“这点伤!没事!”
“那你去处理下吧,我来看着火。”杨致远蹙眉道。
浅浅摇了摇头,“我真没事!”
杨致远叹了一口气,语气肯定道,“浅浅你有心事!是关于苏未然?”
浅浅自嘲一笑,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杨致远也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继续道,“浅浅苏未然是大周的皇子,你是君临的太子妃,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别了…”浅浅冷冷打断了他,每个人都在不停的跟她这件事,他们不可能!不可能!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突然又冒了出来!
杨致远看着她,怕她钻牛角尖来想多一些的,见她如此不耐烦,于是转移了话题,“听明日大皇子殿下要到府上下聘是吗?”
浅浅睨着炭火眼底明明灭灭,嗤笑道,“这么快就放出来了?我那日大皇子怎会如此有恃无恐,原来算计着下聘的日子,谅我们不敢对他怎么样是吧?这算盘打得真!”
杨致远笑了笑,“这你就错了!大理寺原想着明日将人放出来的!是他自己不愿意出来!”
浅浅偏头看他,疑惑道,“不愿出来?”
杨致远认真点头,“昨日我去大理寺时,匡大人的!”
既然是匡大人得,必然不会有错!那这下聘……呵呵…浅浅嘴角勾起一丝上扬的弧度,看来那日试探得话居然放在了心上!看来还真是江月茹将消息传出去的啊!
浅浅眯了眯眼,眼底掠过一抹嗜血的亮光,江月茹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看来平日里还是对你太纵容了!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得使那些肮脏手段对付我!
杨致远见她没话,想了想继续道,“昨日去大理寺的时候还听了一则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浅浅点点头,“吧!”
杨致远斟酌一下开口道,“是关于大皇子的十大恶行!不知为何被人扒了出来!据证据已经递到了皇上跟前,现在大街巷都在议论此事!”
“十大恶行?”浅浅倒是来了兴趣,“看!”
“第一欺压百姓,非法占有百姓的房屋地契罔顾性命打死十余人,第二私开地下赌场,聚众赌博斗殴,牵扯出朝中不少官员,第三刺杀太子,包括上次太子凯旋回京一事前前后后共有十余次!第四逼良为娼……”
随着杨致远一件一件出来!浅浅由最初的震惊到最后的愤怒!简直泯灭人性丧尽天良啊!
“怎么还有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怎么可以让人跑他们在后面骑马任意射杀拿头?奴隶就不是人了吗?”浅浅愤怒到爆炸!拳头捏得死紧!“早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我就应该替天行道打死他!”
“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听着桩桩件件不像有假!十有**是真的!”杨致远见浅浅样子有些好笑,继续道,“你要是真打死他!你也要人头落地!为了这样一个人不值得!”
“那倒是!”浅浅没在愤青,“反正证据已经递到了皇上跟前,皇上要是一直压着不予理会,定会引起民愤!到时候可真的有意思了!”
“嗯!没错!再加之前日我这一事,我看皇上再怎么喜欢大皇子也不得不做出抉择了!”杨侯爷继续分析道。
浅浅将视线从药罐上抽回,偏头看了看他,“我觉得此事像是有人推波助澜,故意而为之!不然怎会如此巧合?”
杨致远蹙眉没接话,像是思索浅浅这话的可能性!
浅浅没等他应,继续道,“张家主母的病情我看了,三日危险期已过,已无大碍!四五日以后便可试着下地行走,但要量力而行,不可操之过急!暂且先按照这副药调理着,需要换药的时候我自然会换!我就不必每日过来了,有时候事随时到丞相府找我!”
杨致远一一应下,等会将好消息带给张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