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周围有很吵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叫什么,但是也不知道叫的是不是她的名字。
“九九”
轻尘想睁开眼睛,但是却睁不开,眼前是一片黑暗,而且身上好多地都疼。
她忍不住低吟出了声。
“九醒了,醒了,快去告诉首领”
九,九是在她吗?
轻尘有点懵,怎么这一次什么提示都没有,直接就穿过来了?她这次的身份是什么?
“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还是能感觉到话的那个人就坐在她的榻边,而且话也是对着她的,看来应该她就是他们口中叫的“九”了。
“有点疼,还有我的眼睛,为什么什么都看不清”
轻尘觉得自己是睁开眼睛了的,可是眼前蒙着一条布,她想伸手去把布条拽下来,却被人阻止了。
“九,你中毒了,影响到了视力,我们会想办法为你寻来解药的,你不用担心”
中毒了?
她中的是什么毒?严重不严重?
别她还什么都没做呢,结果宿主就毒发身亡了,那她这个任务不就又完蛋了?
两个零分她可吃不消啊
她想问问怎么了,可是又不能直接问,毕竟她只是中了毒,又不是失忆,感觉这些人都不是那么简单,谁知道身份是什么?
有的时候万一哪句话错了,可能就会被当成叛徒,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根就没办法回答这些人的问题。
还是闭上眼睛休息最为保险。
“我有点头晕”
其实这个不是装的,是真的有点晕,而且话也感觉来也费劲,身上的内力好像在慢慢的流逝,该不会以后这具身体的武功就废了吧?
轻尘还没来得及思考,就陷入了昏迷。
而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去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这个宿主的梦。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外面非常的安静,只会偶尔传来打更人的“天干物燥,心火烛”。
宿主看了看一同前来执行任务的伙伴,两个人点了点头,好像是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非常细微的动作,就能够明白对想要做什么。
这一次的任务似乎是很不一般,有难度,但是又担心会打草惊蛇,所以只派了两个人去。
在来之前,可能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只要任务能完成,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两个人顺着房檐往里面走,宅院的地图早就已经烂记于心,他们今天晚上的目标非常的明确,就是要这座宅院的主人,也就是当朝户部尚书的项上人头。
户部尚书隶属于四皇子一派,而四皇子正是太子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皇后受尽冷落,贵妃得势,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历来每一位太子都会在地下养一些死士,他们没有办法见光,每一位都是高手,专门处理这些没办法拿到台面上来做的事情,就比如这次的暗杀。
宿主就是太子府中的暗卫之一。
九名暗卫,一个首领,十个人就能顶得住一直训练有素的卫队。
从暗卫成立以来,到现在还没有失手的时候。
每一次的任务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又每一次都能绝处逢生。
似乎户部尚书早就有所觉察,整座宅院都安静的不像话,就连平常巡视的府兵都没有看到。
哪怕是有诈,他们也没有办法退缩,只能继续向前,任务完不成,他们回去也是一死。
按照之前的计划,这个时候,户部尚书应该还在书房内,他们只要闯进去就可以了。
将房顶的瓦片掀开一些,露出一个足够他们闯进去的洞口。
书房里面点着一盏烛火,桌案前面坐着一个男人,好像在处理公,看年纪倒是挺像已经四十岁的户部尚书的。
所以他们也没有过多怀疑,宿主顺着洞口跳了下去,用最快的速度,在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枚飞镖就中了那人的心口。
原以为任务结束,就这么可以离开了,可是似乎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刚才被她的飞镖命中的那人居然没有死,而是将那枚飞镖拔了出来,而他的心口处垫了一块玉璧,那玉璧已经被扎碎了。
“何人来行刺我家尚书大人?”
那人的年纪虽然大,但是武艺也是真的高强,宿主比起他来还是要略逊一筹的。
这种情况,明显就是对已经有了应对的策略,所以根就没必要让同伴也露面,只要宿主一个人想办法就好。
宿主与对过了几招,很快就败下阵来,被那人擒住。
他们只知道今天会有人来行刺,至于是来几个,真的没人知道。
宿主被捕,等候在密室的户部尚书也终于露了头。
“何人派你来行刺?”
抓住了太子的人,就相当于有了把柄在手里,只要带着这人面圣,刺杀当朝尚书的罪名,太子绝对是担不起的。
户部尚书也是太高兴了,都忘记了查宿主还有没有同伙,就在他往前走,要摘掉宿主蒙面的那一刻,又一枚飞镖插中了他的心口。
这一次可是真的,毫无偏颇。
宿主也装够了,一个用力挣开了抓着她的人,从门口跑了出去。
宿主的轻功还是不错的,只要她想跑,很难有人追得上,但是她的速度再快,也比不过别的兵器。
刚才与她交手的那个人没办法抓住她,就直接动了杀心。
拉弓瞄准,瞬间一支箭朝着宿主射过去。
宿主躲闪不及,还是中了这一箭,还好没有伤到要害,跑掉还是不成问题的。
等他们赶回到暗卫营,也就知道其中的问题了。
那支箭上有毒。
宿主回来的时候用了内力,而毒已经顺着血液流到了多处,一口血吐了出来,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她能醒过来都已经是万幸了,目前只是双目暂时性失明,要是再找不到解药,可能命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