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端着糕点到书房去找任逸尘,敲了两下门里面也没有声音,她就开门看一下任逸尘在不在里面,结果这一探头,就看到任逸尘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拄着书案就睡着了。
这是有多累啊,这都能睡的着?还是根就不喜欢处理这些西?
轻尘到八皇子府这么久,好像真的没怎么见过任逸尘钻研朝政,不过任逸尘来也就是个闲散王爷,这样也是正常的。
她走进门,将手中的糕点放在了桌子上,拿起一旁挂着的衣服,想要披在任逸尘的身上。
她刚刚走近,衣服刚披在任逸尘的身上,自己的一只手就突然被抓住了。
任逸尘没有睁眼睛,只是凭着感觉抓的,可是手中的这个触感,他猜测是个女子,直觉应该是陵容,可是一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穿着太监服的轻尘。
或许是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轻尘不只是骨架,这个手也是很的,而且保养的很好,根就不像是一个常年做杂活的太监的手
轻尘的手被抓住,有一点不好意思,想要抽回来。
一个用力,就将自己的手收回来背了过去,“打扰殿下休息了,奴才只是想要帮殿下盖上一点”
身上确实是有个披风,轻尘也没有骗他。
轻尘离任逸尘有点近,这也是任逸尘第一次仔细看轻尘的眉眼,似乎是比女子还要致一些,要是换上一件女装
他觉得自己想歪了,太监就是太监,怎么可能是女子呢?
他们那个鬼院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第一次遇到轻尘,轻尘不就穿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上?这次是太监又有什么稀奇的?
“你若是个女子”
任逸尘的话似乎是刺破了轻尘的伪装,轻尘的反应很激烈,往后走了好几步,“殿下的是什么玩笑话?太监哪怕是与正常男子有区别,但也是个男子,又怎么能与女子混为一谈?奴才虽然是太监,但也是有尊严的太监,若是殿下不信,大可以验身试试”
轻尘好像什么都不怕,挺直了腰板,大一副有事你就来验身的样子,我要不是个太监就算我输的模样
她这么敢,任逸尘自然也不会怀疑了。
“皇子的玩笑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何必这么在意?”
“事关太监尊严,自然不可开玩笑”
任逸尘发现轻尘在关于她是太监这件事上面的反应特别的大,不是还没有适应现在的身份,可能就是在掩饰什么,不过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也判断不了。
总不能真的像轻尘的一样,去验身吧?
他一个皇子做这种事,有些不太合适。
而且皇宫的守卫那么森严,若不是真正的太监,又怎么可能混的过去?
“验身就不必了,皇子没有那种特殊癖好。”
听到任逸尘不会验身,轻尘也就没那么紧张了,其实她是很慌的,若是任逸尘真的验身,那么她的身份肯定是暴露了。
“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就继续休息吧,奴才先出去了。”
轻尘完就跑了,绝对不能继续和任逸尘待着了。
十皇子在婢女晾衣处找了半天,也什么都没有找到,若不是因为他是个皇子,恐怕早就被看到的婢女当成是变态了,但是就算是这样,也阻挡不了那些婢女在背后嚼舌根。
十皇子实在是好奇,就想问问任逸尘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到房间去找了一下,却没有看到任逸尘。
任逸尘去的地也就那么几个,不在房间那就应该是在书房了。
十皇子直奔书房就去了,也没有敲门,直接就进去了,看到任逸尘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怅然若失。
“八哥”
十皇子边走边叫任逸尘,然后将自己刚才的发现了出来。
“八哥,我觉得这个叶子绝对有问题,他肯定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事关轻尘,任逸尘还是有点兴趣的,“怎么?”
任逸尘倒是想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找到了什么关于轻尘的信息。
“我发现这个叶子往婢女的晾衣房去了,而且是拿个盆去的”
十皇子担心外面会有人偷听,还特意减了音量,伏在任逸尘的身边悄悄的。
这个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仔细想一想确实是有一点奇怪。
“是吗?还有什么?”
任逸尘想知道他还有没有发现别的事儿,只有这么一个消息,好像什么都判断不出来。
“我还在她走了之后偷偷进去看了一下,里面除了婢女的各种衣物,什么都没有,那你叶子进去干什么去了?”
十皇子在“各种衣物”的时候卡了一下,想到了其中一些不该看的西,他年纪还轻,看那些还是会脸红的。
进去的时候十皇子没有看到,只看到了她出来。
出来的时候拿着一个空盆,是不是代表想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呢?
但是去晾衣房能做什么?好像就是晾衣服吧?
但是太监的衣服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十皇子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女子的衣物
叶子怎么会有女子的衣物呢?
从现有的一切根就什么都判断不出来,都是他们自己的推测,这也是挺难为任逸尘和十皇子的。
不过十皇子确实是什么都发现不了,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轻尘还以为自己藏的很严实,却不知道早就被人发现了端倪。
陵容洗衣服晾在了杆儿上,突然又发现了自己那天看到的那两件衣服,那一次她就觉得花式挺好看的,还想着收衣服的时候问一下是谁的,在哪儿做的,她也可以弄一件,但是那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在她之前就将衣服收走了,弄得她也没找到机会问,这次又遇上了,可就得问问了。
刚好旁边还有晾衣服的婢女,陵容就随口问了一句,“玉儿,你知道这个是谁的衣服吗?”
旁边的女子看了一眼,她好像也没见过这件,大家的衣服都是批量做的,很少会有不一样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