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日一直有些纠结一件事情,就是想去一趟域外。这个身体是个新生的都不为过,着实的有些孱弱,还没有灵力护体,我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传送中的折腾。但是我心中又有点挠心挠肺的,总感觉域外的那些神魂之力,像是空地上铺着的一层钱,等着我去捡。
不能修行,于我而言时间便很难熬。于是把月宝响儿这帮家伙揪出来,一个一个的操练,至少压着别人修行,我总还是能看到修行两个字,心下甚慰。
家伙们都无可再问,自己去修行去了。我取出两个传讯纸鹤,给天君和玄天分别传了讯,的自然是内世界由虚化实的事情,我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善于分享的人啊。
等着天君和玄天的空隙,我给二位大大泡了茶,可不能怠慢了。玄天凌空踏步,来的快些,我起身行礼:“尊者。”彼此坐下,如今再看玄天,他的修为一如既往,不过少了凌厉的感觉。我能感觉出他的内世界宽广,但是内中没有生机,没有属于他自己的意志。玄天回望我:“有事?”
我给玄天倒茶:“当日为了人参求见尊者,尊者自己寿岁将尽,呵呵,尊者,你是诓我的吧。”玄天在脸皮厚这个事情上,修为比我还深,半点不见窘迫,点头道:“当日之时,到底怎么才能飞升一无所知,甚是无望。心中也无有牵挂,觉得活了如此许多年月,再没什么可期待之事,便起了强行飞升的念头。我寿岁无多,飞升在即,也不完算是诓你。”
诶,好吧,我还年轻,没有活到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的地步。玄天慢悠悠喝了茶,继续道:“不过这个时候人参出现了,她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活力,看着她,竟有种还挺有意思的感觉。所以我与你,人参运气好。她若早些时日来,我尚在提升修为中浮沉,哪有心思理会她啊。她若是晚了一些时日来,我已经强行引下雷劫,灰飞烟灭了也不定。如今,她和腹中我的孩儿,牵挂这个词,我算是有点体会了。”
我这算是被强行塞了一把狗粮吗,莫名心塞啊:“尊者可知,南极仙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天宫不太对付的?”大约这个问题终于有些水准了,玄天认认真真看了我两眼:“从我飞升至今,有近万年了,传,我飞升前许久,仙翁与天宫就不太对付了。”我去,那这南极仙翁的内世界由虚化实,时日可是漫长啊。
天君从外进来,互相打了招呼,在石桌坐下,我也给递上他一杯茶。便将我的内世界由虚化实和对仙翁的猜测告诉两人。不出我所料,两人对于仙翁的事情压根不关心,只追着我问内世界由虚化实的事情。
但是其实这个事情,我是真心的不知道我的经历是不是能复制。我的识海中有生机,是因为我与柳依神识双修。但是这个到底是因为神识双修,还是纯粹只是一个意外,或者因为柳依是永恒之石,我心中完没底。我便将我的经历详细与二人,也是想透过二人日后的经历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似有所悟,又似更加茫然,带着些困惑离去。我甚是恼火,感觉我已经调动了我所有的表达能力了。干脆又将刚才的话刻了玉简,将聂原和星无痕唤来,让他们给白玉和夜百合各送去一个。至少以后可以多两个实验样撒。对了,对了,还有我的老朋友勾陈,也不能忘记了啊,于是又去把正在修行的月宝弄过来,唤出火儿,传讯过去。
半下午的时候柳依才回来,我感觉自己很幽怨,问:“你去哪儿了?”柳依笑着答我:“我去一重天看看柳静敏和月亮,自你受伤以后,我就没去看过他们。再整个天宫都在传你陷入昏睡,他们也很担心你啊。”我能一句不需要嘛,他们的担心?我不敢,柳依大约会掐死我。
柳依看着庭院里石桌上的茶具茶杯,问:“可是玄天尊者和天君来过了?”我感觉我媳妇的智商总是忽高忽低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柳依白了我两眼:“能让你煮茶招待的人,不多,还能这么短时间你们聚会就散了的,估计也只有他两了。什么了?”
柳依收了石桌上的茶具,拿到厨房去洗。我跟进去抱怨:“依依,不能修行,我很无聊啊。”柳依很敷衍的回头拍拍我:“你乖,等你伤好了,就又是一条活生生的好天尊了。”我。。。我了个去,为什么我的量词是一条啊喂,而且什么叫做活生生的?难道我现在不是活生生的吗?师傅,你老人家在天之灵告诉我,我能不能换个媳妇啊。
柳依拉着我又在石桌旁坐下来,给我沏了茶,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我的事情?但是貌似我不知道。不能跟我吗?”有什么不能的,不过是你没问,我还以为你没兴趣听呢。我便将我知道的事情与柳依了一遍。柳依摸着下巴斜着眼睛看我:“我居然这么迷恋你?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我终于感觉扬眉吐气,是的,媳妇,事实就是这样的。柳依转为忧愁:“你,这样的话,我算不算是个旷世的宝贝,指不定人人都想抓住我,然后清蒸红烧或者切片研究。怎么办,你又总是一不心就消失过几年几年的,我感觉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啊。”
我哈哈一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顺了顺她的长发:“你肯定是个绝世的宝贝啊。不过现在我可以将你放入我的内世界里。不只是你的神识,是你整个人都可以进去。你可以在里面生活,修行,只要我在,你就没有什么危险的。”
柳依瞠目结舌,懊恼异常:“你当初你要是有个这样的西,把我带着去什么圣祭,我会不会就不用死?你们不是有什么空间法器可以装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