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大人这就走了吗?”
白千年领着个漂亮的小娃娃站在那里,问道。
“我想去找她。”宸臻温柔的笑着,他的眼睛里再一次被星光所充斥,璀璨而明亮,“只要她还在,无论她是什么形态,在哪里,我都要想办法带她回家——这是我们说好了的。”
他蹲下身,微笑着看向那小娃娃,“放心把她交给我吧,既然当时你已经将我送到了她身边,可就不能后悔了。”
那小娃娃瞳孔一缩,似乎受到了刺激,被这句话激起了什么回忆,她目光空洞了一瞬,然后白千年就惊奇的发现她的气势变了,等到小娃娃再抬头,目光已经带了些敌意。
“我不会把主上让给你的。”她奶呼呼的声音响起,“想都不要想,主上是我的,我绝不会让给你。”
宸臻低低的笑了几声,伸出手揉揉她的头,虽笑的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却莫名的让人能从其中感觉出来几分自豪,“兴许你还不知道,你的主上,早就已经打上了我的标记,觊觎她的人太多,循序渐进只会失去机会,所以我干脆一劳永逸,永绝后患,也省的被人嘲笑毫无行动。”
小娃娃浑身巨震。
“你好生不要脸!”奶娃娃咬牙切齿道,“你竟然轻薄主上!”
“承蒙夸奖,其实比轻薄过分不少。”宸臻眼角一弯,“好好修炼,既然她给了你选择的权力,那就不要辜负她的苦心,远离那个不愉快的地方吧,即便深渊的力量再怎么强,它也终究是阴暗的东西,舍弃了只是好事,若是你还愿意来天界,便同白千年一起在天界寻个地方安家。”
顿了顿,他又笑眯眯道:“当然,寻个好地方,离战神府别太近。”
白千年眼皮跳了跳,她知晓天帝温润有礼、待人亲切,不仅诸事都考虑的全面,目光长远,还极有帝王的气度,颇有担当,整个天界的神仙都对其赞不绝口。不过现在,她发现天帝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温和,至少在有关于怡情的问题上,他没有丝毫退让,似乎和魔君有一些些相像。
护着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不让别人觊觎,这种情感,放在天帝身上,不仅不违和,还总觉得有些可爱。
“待我恢复,我便去找主上。”
“以你的资质,几百年一定可以成仙,到时候我亲自来接你去天界,让你随便找。”宸臻微笑着起身,“祝你成功。”
再一次确定了天帝的内在绝不简单之后,白千年抱住气急败坏的奶娃娃,目送宸臻远去。
即使是恢复了白泽的身份,她也无法看透宸臻的思想,只是隐隐约约能在那无懈可击的完美外表下,感觉到很多沉重的东西。
其实在她找回白泽血脉之力的那时候,她曾经一瞬间看见了眼前那人的心声。
我来承担,我来背负,我来将这一切都终结,只要我能,我就会竭尽全力。
......为了她心中的那个理想乡。
“你恢复记忆了?”
怀中的人安静下来,抬起头看她。
“你有点眼熟......我以前见过你?”
白千年将小娃娃的衣服理了理,似乎因为这句话而开心起来,她戳戳娃娃细嫩的皮肤,道:“仅仅是一面之缘罢了,对于你来说可能并没有什么,可对于我来说,那片刻的时光,足够铭记一生。”
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当时踏空而来的那人,虽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却也足够她一直去怀念。
“我对你做了坏事,你还来照顾我?”易昔华眨眼,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好事。
“不是坏事,而且恰巧相反。”白千年道,“那么,认识一下吧,我是曾经的玉舞天女,如今舍弃那愚蠢的身份,重归本族。在不久前正式继承白泽族圣物白泽笔,得族长传承,现为白泽族族长,真名白千年,为报救命之恩前来,余生请多指教。”
小娃娃犹豫着咬了咬手指,最后咧开嘴笑了。
“既然你送上门来被我蹂躏,那我也没理由拒绝。”
那张稚嫩却漂亮的脸仿佛已经有了当初的一点点模样,那魅惑人心、睥睨天下的魔女,她伸出小小的手,抓住白千年的头发,却没有用力,只是那样握着。
“去看看张天佑吧,同他道个谢。”
“好,随你。”
月老庙。
在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女中,那气质飘然出尘的男人,格外显眼,他站在那棵系满了红布帛的树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过往的人群。
说他是仙人下凡,想必众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因为他给人的感觉,便如同大道一般浩然和缥缈,凌驾于万物,却又融在万物之中,淡泊宁静,却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手里握了一块红布帛。
尼姑走出来,看到了他,欲言又止。
有大着胆子的妙龄女子走上前,带着些众人皆知的小心思,笑着打探这英俊的男人是否也是来求姻缘的,毕竟这男子的相貌实在是太过于出色,很难让这些并未婚配的女子不心动。他与其他人并不相同,他只是站在那里,并不带有世俗的轻浮,反而能够让人感觉到内心的平静,好像一切烦恼在他面前都消失了,光是看着他,就仿佛能顿悟到什么一般。
“公子是来求姻缘的吗?”
男人看了看他手中的红布帛,摇头,用很有礼貌的姿态回答道:“不,我在这里等人。”
“几日前我便见公子在这里等人,不知公子所等的是何人,其未免太过于麻木,竟舍得让公子一人在此处苦等?”
男子笑道:“并非苦等,至少我知道他会来。”
待那些女子走后,男子依旧站在那里,几乎与那棵树融为一体,直到太阳渐渐落山,夕阳的余晖洒在了这片土地上,将他的衣服染上一层金红色,庙里的尼姑才终于忍不住走出来,再一次的规劝他。
“仙师歇歇吧,虽不知您所等之人为谁,但您已经在这里等了几十天了。”她道,“若是那人要来,也早该来了。”
“承蒙挂念,不过我并不需要休息。”那男人微笑道,“我害怕我从这里离开哪怕一会儿,就会错过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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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名字都和他的一生有关,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多半都会给出解释。
所以起名字常常让我头痛,但不亏,总不能给人瞎起名。
老君和月老的名字我不敢改,那可是本名,当然人界的化名是我编的,希望他们原谅。
也许哪天搞个汇总出来。
另:我不搞姬。